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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去了汤店,美美的洗了个澡才回侯府去。 一下马车就看见门房小六子跑过来请安: “福爷, 您可回来了。侯爷已经派人到门房问过三回了,您再不回来,侯爷都要带人出去找你了。” 薛福觉得侯爷实在是太关心自己了, 连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回来了。我这就去见侯爷。” 薛福往薛冒院里走的时候,在路上问同行的小六子他们:“我不在这几天, 府里还好吧?” 小六子和其他两个人对望一眼, 欲言又止的, 薛福见状追问道: “怎么?还真有事啊?” 小六子是薛福一手带出来的,平日里最听薛福的话,见他发问不敢隐瞒, 凑过去对薛福说道: “您不在这几日,侯爷的病……又犯了。” 薛冒的病……薛福心里门儿清,脸色一凛:“那,那位……没事儿吧?” 小六子说:“从外城请了大夫,蒙着眼睛进来看过诊,说是还好,都是皮外伤,性命无碍。听内院伺候的人说,侯爷那晚陪了整宿,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您知道,我们都是外院的,您不在家,我们也知道不全内院的事儿。” 薛福听了表情有些凝重,加快了脚步去见薛冒。 ** 薛冒在书房里焦急踱步,恨不得要把步子踱穿一般。 听门外守卫说薛福回来了,薛冒迎到书房门口。 薛福快步进门对薛冒行礼:“小人参见侯爷,谢侯爷救命之恩。” 薛冒上前把人扶起,正要说话,却见薛福脸色红润,衣着整洁,全身上下哪里有半分刚从牢狱中出来的样子。 这样子跟薛冒脑中想象中薛福出狱后的狼狈可不太一样。 将人扶起来之后,薛冒说了句: “在刑部这些天苦了你了。” 薛福感动至极:“不苦,小人心里记挂着侯爷,一点都不苦。” 看出来了,你确实过得一点都不苦。薛冒心道。 “你可有对韩霁说什么?”薛冒不动声色问。 薛福立刻摇头,回道:“侯爷放心,小人什么都没说!” “哦?”薛冒略感质疑,一边打量薛福一边说道:“你什么都没说,韩霁就这么让你回来了?” 薛福跟了薛冒半辈子,看他眼神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定是觉得自己身上太干净了呗,薛福说: “侯爷有所不知,那刑部牢房又臭又热,小人想着回来之后侯爷定然要召见,怕身上的味儿熏着侯爷您,所以在路上去了一回汤店,不过小人可没敢耽搁,粗略洗了一遍就连忙赶回来向侯爷复命。” 薛冒点点头,心里这才稍微好受一点,原来是洗过了,这还差不多,又问他: “那你在大牢里可有受伤,快叫我看看。” 薛福说:“托侯爷的福,刑部大牢里没人敢对我动手,就连那韩世子也只敢叫人关着我,因此小人没受伤。” “没受伤?” 薛冒心里又不痛快了。 这韩霁冒着得罪薛冒的风险,不由分说把薛福抓进刑部大牢,什么也不做,就那么好吃好喝的供了这么多天,然后又莫名其妙把人全须全尾的放回来了? 他闲的没事儿还是吃饱了撑的? 薛冒这心里怎么就不信呢! “你真什么都没说?”薛冒狐疑的看着薛福。 薛福被他看得浑身发冷,想到这位主子历来多疑的脾性,薛福原本放松的心情顿时就紧张起来。 想到这里,薛福忽然就在薛冒面前跪下,指天发誓: “侯爷,小人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若是小人在刑部大牢中有说了半句您的不是,就叫小人不得好死!” 薛冒居高临下睨视着跪地发誓的薛福,像是在审视他话的真假,旋儿一笑: “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难道我还会不相信你?” 薛福道谢:“谢侯爷。” 薛冒点点头,说道:“你连日替本侯受罪,着实辛苦了,快回去休息休息吧。” 薛福在牢里着实不怎么辛苦,坐了这么些天,好吃好喝好睡,一点罪没遭,别说累了,身体还精力十足呢,又想在薛冒面前表现一番,说道: “小人不累,用不着休息,这些天没在府里,回事处定有不少事积着,小人去……” “不必了!”薛冒说:“你不在时,刘茂在回事处干得挺好,府里没什么事儿。” 薛福一愣,刘茂是副管家,他在府里时就一直想挤掉自己,如今自己离开多日,正是给了他机会,看侯爷这神情,看来还挺信任他,薛福心中也是不快,但他是奴才,哪能挑主子的理,赔笑着应和两声: “是,刘茂是挺能干。” 拱手告辞后,薛福走到门边又旋身回来,压低了声音对薛冒问: “对了,侯爷。公主那边……需不需要安抚什么的?” 薛冒这人有个毛病!在外面若受了气,回来之后定然是要发泄一通的,最轻的也得找个人动一动手。 从前的侯夫人说实话就是有一回被薛冒打得重了,落下了病根,这才早早离世,以为他娶了公主回来要收敛一些,因为这位公主虽然是前朝封的,可再怎么样也是公主啊。 谁知薛冒只是好了几年,那几年他还能勉强忍着不对公主动手,可后来发现公主也不跟皇家的其他人联系,自己独来独往,宫里几乎都要忘记她这个人,薛冒渐渐的也就不尊重起来。 这几年动手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就去年和今年加起来,薛福知道的就有三回。 可怜那寿光公主是个闷葫芦,本来话就不多,薛冒又以元郎君的生死相威胁,所以寿光公主被他打了也只会躲在房里哭,有时候伤着脸,也会等伤养好了才出门,她这种行为,无形就助长了薛冒的气焰,下手越来越重。 去年他自己受伤之前几天,还用洗脸架子把寿光公主的小腿给打得不能行走,足足养了半年才好。 本来以为薛冒那处受了重伤,今后总该消停一些了吧,可薛福这才离开几日,他就又动手了。 薛冒做的那些事情,但凡薛福只要说出去一件都够他瞧的,所以薛福在牢里才敢那么淡定,因为他知道薛冒一定会把他弄出去,他们之间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薛福这回也像往常一样询问,之前薛冒十分信任他,每回对公主动了手后就会让薛福想点办法安抚安抚,或者送点漂亮首饰,或者送点稀奇宝贝,总归是这些讨好的东西。 他以为这回也是像往常一样,所以就多问了一嘴。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就听薛冒阴沉着声音问: “安抚什么?” 薛福被他那阴狠目光盯得一愣,只听薛冒冷冷质问: “我竟不知你在我府里安插了这么多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