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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的名字完全搭不上边啊,不过大太监冯缘的名字林悠倒是听说过,这宫里有不少老人都还记得,说他是先帝身边最受宠的宦官,当然了这一切还要归功与当时的宠妃元妃娘娘。 这冯缘当初据说不叫冯缘,叫二狗子,他当年只是画院中一个扫地的小太监,却因为大胆点评了当时兼任画院院正的元妃娘娘一幅画作,被元妃娘娘一字不差的听入耳中,觉得此子对画颇有见解,不仅破格提升他为画学生,还亲自赐名冯缘,同‘逢元’音。 元妃娘娘此举,颇有将冯缘引为知己的意思。 而这冯缘也没有辜负元妃娘娘的好意,不过半年的时间,凭一幅画学生们敬献的‘四鹊闹春|图’,荣获当年画院之首的殊荣。 从此以后,冯缘便平步青云,一步步的从画院学生,做到了先帝身边大总管的位置。 先帝好诗画,冯缘这个以绘画起家的大总管十分受重用。 冯如就是在冯缘当了大总管以后认的孙子,因为冯缘那个人不喜欢认儿子,倒是对认孙子乐此不疲。不止是冯如,当时整个宫里的太监,有一大半都是冯缘的孙子。 冯如年纪小,入宫前家里也没给取大名,冯缘就给他取了冯如这个名字。 林悠问: “宫里可有冯大总管的画像?” 冯如和孙良遗憾摇头,孙良说: “原本是有两幅的,不过当年陛下登基时,宫里起了好几场大火,烧了不少东西,干爷的画像也是在那个时候烧掉了。” 冯如若有所思:“若说画像,大概还有个地方能看到。” 其他两人看向他,冯如说:“刑部卷宗里。” 林悠不解,孙良却一副‘你少说两句能死’的表情,责备道: “疯了不成?如今谁还敢去提干爷的卷宗?没事儿找事儿不是!” 林悠只是听说过,先帝时期有一位非常厉害的大总管名叫冯缘,却不知道他背后的故事,怎么听冯如和孙良的口气,这冯缘大总管好像还在刑部吃过什么大官司,要不然怎么刑部会有他的画像呢?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现在林悠就想搞清楚,这冯缘和老杨是什么关系。 可没有画像也不好确认。 林悠忽然起身说道:“你们等等,我去拿笔,我把老杨画出来给你们瞧瞧。” 冯如知道林悠在绘画上的造诣不浅,不仅会很多新奇的画法,还能对看过一眼的人,精准快速的描绘出他的基本外貌特征。 林悠拿着她的画板,用她改良过的眉笔,将她记忆中的老杨轮廓画在了纸上,她人物素描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功夫一个简易版的老杨就跃然于纸。 虽说是简易版,但老杨的五官外貌还是被清楚刻画出来了的。 冯如和孙良盯着画像看了一会儿,纷纷红了眼眶,虽然画中人比他们记忆中的冯大总管老了很多,身材伛偻,满面皱纹,但这五官轮廓就算是化成灰,他们也不会认错。 这就是他们的干爷冯缘啊。 林悠见冯如拿着画的手都在颤抖,便知晓答案,同时震惊不已,老杨居然是前朝在后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宦冯缘! 他,他,他居然不是骗人的? 怪不得他能对宫中画院之事了如指掌,怪不得他是不全人,怪不得他只认孙子不认儿子。 因为老杨他自己有儿子啊! 可他当年为什么出宫来着? 林悠刚刚知晓这件事情,脑子有点混乱,想起老杨临死前说的那个故事…… 好像提及到什么小主子…… 他当年是保护了什么小主子出宫,然后一路受到追杀,最后小主子死了,他带着小主子留下的东西,悄悄潜回自己的家乡,以‘杨福’这个本名继续生活。 因为他确确实实是安阳县人,有祖宅,有人认识他,所以他在当地生活,湮灭入人群,直到死也没人知道他年轻时曾是叱咤禁宫的一代权臣! 我的天!林悠不禁在心里惊呼,这老杨的一生传奇简直可以写成一本精彩绝伦的书了。 正疑惑着,忽然鼻端闻见一股烧焦的味道。 林悠回过神来,看见石桌下不知什么时候生了一堆小火,林悠刚刚画出来的老杨画像被冯如抛入了火中,烧成灰烬。 “烧了干嘛?”林悠问。 这两人刚才还一副对老杨十分怀念,看到他的字迹十分激动的样子呢,怎么忽然就烧了人画像呢。 冯如蹲着,亲眼看见老杨的画像被火吞噬,烧完最后一个角落后,才徒手从旁边捧了一捧土,盖在那灰烬上,孙良与他并肩跪下,两人就那么冲着盖了一捧土的灰烬咳了三个响头。 他们的迷惑行为让林悠十分不解。 冯如起身后,掸了掸膝盖上的泥土,对林悠说道: “师姑,今日之事切莫泄露出去,从今往后也不要对任何人画他的画像。” 林悠虽然现在知道老杨就是冯缘,可她又不打算蹭冯缘的名声,自然不会特地去跟别人说起他们的关系。 “哦,我不画。不过……师姑是什么鬼?”林悠问。 冯如和孙良有点不好意思,孙良说:“你是我们干爷的徒弟,不叫你师姑叫什么啊。” 冯如补充:“不过这个称呼也只是我们三人间的称呼,你可千万别跟其他人说。” “不是怕丢人,是怕你惹祸。” 林悠不解:“为什么会惹祸?冯缘到底做了什么?” 冯如连连摆手让林悠小点声,说:“我的好师姑,你可千万别声张,这宫里多的是耳目,若给人知道你是冯缘的徒弟,只怕是要掀起滔天巨浪的。” 孙良也是这个意思: “对,以前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想到,干爷还有后人在,当初我俩都受过干爷很多恩惠,一直遗憾未及报答,我们不会泄露你的身份,你自己也要把嘴看牢,一切照常就好,千万别露馅儿。” 林悠看着两人紧张的样子,看来老杨当年在宫里惹出的祸事不小,以至于他的名字在这宫里都严禁提及似的。 她现在脑子也有点乱,冯如和孙良又不肯告诉她更多,只让她别多问前事,小心引火烧身云云。 林悠没办法,只能回家去找韩霁。 夜里,韩霁回来之后,两人在房里吃饭,林悠将房门关上,鬼鬼祟祟的拉着韩霁到里间去,韩霁难得见她这般猴急,便也配合着一边走一边解腰带,等走到内间,林悠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外衫给脱了。 林悠看着韩霁解开的外衫,问道: “你干什么?” 韩霁指了指床:“你拉我进来不是想……” 林悠:…… “想你个头!”林悠呸了他一口,手忙脚乱的又替韩霁把衣服穿好了,拉着他到床沿坐下,神情严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