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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不认输的同时还把人错手打死,好巧不巧的被韩霁这尊活阎王遇见。 如今的韩霁在朝中名声,赵嵩多少也有耳闻,那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别管什么皇亲国戚,只要是犯事犯到他手上,就绝对没有‘姑息’两个字。 可定国公的嫡长孙就这么因为一个卖鱼的被砍头,似乎也有点不太合适。 赵嵩对韩凤平说:“定国公府人丁单薄,好容易有个孙子,养到这么大,要不你回去跟韩霁说说,让他随便罚一罚,打个几十板子,去他个半条命就得了。” 皇帝开口表态,韩凤平还能说什么。 “关键是我开口,也未必能让他改变主意,要不陛下直接下旨?” 韩凤平试着将皮球踢回给赵嵩。 然而赵嵩却不接球了,说道:“定国公之孙当街打死人是事实,朕下旨赦免他像什么样子?老百姓会怎么说朕?” 韩凤平又说:“那陛下撤了韩霁的职,或者下旨让别人来审理此案?” 赵嵩不耐烦的摆摆手: “去去去。越说越离谱。” 定国公也看出来陛下的意思了,就是他孙子能不能留一条命,就看韩霁愿不愿意松手。 如今卫国公府的势力如日中天,若陛下都不愿下旨的话,那就真只有求他卫国公府了。 定国公为了自己的孙子,不顾辈分,对韩凤平磕了两个头,把韩凤平给吓得赶忙偏到一旁去,不敢受礼。 同时也没办法,只好先答应定国公自己去试试看,给他孙子说说情。 ** 定国公千恩万谢,出宫的时候,又对韩凤平连连拱手作揖。 可怜天下父母心,韩凤平知道定国公府嫡长孙若是有事,定国公只怕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罢了,就算明知此行是去贴冷脸,韩凤平也势必要走这一遭的。 他没有回府,而是策马去了立佛寺。 韩霁今日休沐,没在府衙,自从知道林悠失踪以后,他就不再回卫国公府住了,而是直接搬到了林悠失踪前住过的立佛寺东大殿。 一个人霸占着东大殿,也不让立佛寺开放这座殿宇,他就把这地方当他的别院,一住就是两三年。 韩凤平来到立佛寺,主持得知他来,赶忙迎出,韩凤平直奔还未开放的东大殿,在空无一人的院子环顾一圈,径直往佛殿走去。 进入空荡荡的佛殿,韩凤平下意识先看了一眼虽然历经多年,却依旧光彩如新的佛像。 这尊佛像是韩凤平平生仅见的有灵气,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感觉看的是佛像的正面,还真有一种慈航普度,众生平等的意思。 也不知林悠是怎么画出这般效果的,而且这么一幅惊天巨作,她竟然只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可以想见,她这三个月里有多辛苦。 韩凤平从太后那得知,卫国公府出事以后,那傻丫头在太后面前哭成了泪人,三个月就完成佛像,也是为了让太后早日替韩家脱罪。 真真造化弄人,那样好的一个丫头,怎么就忽然不见了呢? 韩凤平从佛像上挪开眼睛,往佛殿门口放着的躺椅看去。 韩霁此刻就躺在上面,手里拿只酒壶,脚边还堆了几个喝空的酒瓶。 “唉。” 韩凤平叹息着走过去,这小子每逢休沐就是这鸟|样。半死不活的喝酒,凭的糟蹋自己的身子。 将他脚边的空酒瓶踢到一旁,韩凤平一把夺过韩霁手中没喝完的酒瓶子,斥道: “你这在佛像面前喝的大醉,也不怕遭天谴报应。” 韩霁抹了抹嘴:“世人愚昧,拜一个念想。它若真有灵,那这世上就没坏人了。可世间恶人横行,好人遭罪,可见它是不灵的。” “呸呸呸。”韩凤平像个老妈子似的啐了韩霁几口,转过身去,对着佛像双手合十,嘴里念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转身见韩霁仍旧瘫在躺椅上,韩凤平恨铁不成钢道: “你看看你如今像什么样子。便是九娘回来,见了你这般也该掉头就走了!” ‘九娘’两个字让韩霁眼中多了一丝光亮,只听他说: “白昭仪说,她离宫之前可能怀孕了。若她还活着,此刻孩子也该生下来了吧。也不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韩霁躺在躺椅上,眼睛盯着佛像,口中说着像是自言自语的话,眼角泛红,不一会儿就有一滴眼泪滑出,滴落在他的衣襟上。 如果此刻朝中有人在此,看见素有‘活阎王’之称的韩霁这副模样,只怕都要在心中大叫一声‘见鬼’不可。 “这都三四年了,她若还在早回来找你了。”韩凤平心里不愿承认,但理智上却是没错的。 因为只要林悠还在,她总能听说一些京里的情况吧。 韩霁早就和洛婉婷和离,这是京中百姓都知道的事情,除非是那种罕无人烟的穷乡僻壤,不然这个消息总会传出去的吧。 可这么多年,林悠毫无音讯,凶多吉少。 她孤身一个女子,手受了伤,怀着孩子,还要到处躲藏,怎么想都是很容易出意外的情况。 韩霁却好像听不见韩凤平的话,径直自顾自说: “她性子倔,画起画来就没日没夜,连饭都顾不上吃……” ☆、第196章 第 196 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韩凤平看着儿子在那黯然落泪, 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安慰说: “白昭仪只是猜测她可能怀孕了,也不一定的。” 韩霁抬眼看着眼前的巨幅神像:“她表面上挺精明, 实际糊涂的很,在这里住了几个月,怕是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吧。” 出去找了她一年多,安阳县、江宁府,苏杭, 凡是林悠从前提过的,有可能会去的地方,韩霁都找过了, 可就是找不到她。 若早知是这样, 韩霁说什么也不会听从旨意, 早知道是这样, 哪怕冒着被揭穿的风险,他也要告诉林悠的。 现在人丢了,他把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弄丢了。 韩凤平再叹一声, 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说道: “对了,定国公府嫡长孙打死卖鱼的一案, 你打算怎么了结?” 韩霁闭上双眼,冷声回道:“杀人偿命,律法该怎么了结就怎么了结。” 韩凤平说:“律法也不外乎人情。定国公府早年有功, 庇佑后人,若是功过相抵,其实也能饶他一条性命……” 韩霁却是不答,对这件事的态度十分明确。 韩凤平想了想, 说道: “定国公府人丁单薄,你也稍微体谅体谅,打个几十板子,去他半条命给个教训就得了,再说了,他和那卖鱼的是因为赌资冲突,错手杀人,属于冲动行为,罪不至死。” 韩霁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