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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太婆!碍事!” 她颤巍巍低头去捡,那只收音机发出悲鸣。她取出卡带,把绕出的带子,再圈进去。塞入收音机,按下键,拍了拍,再拍了拍,终于又响了。她松了口气。 “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疼你……真的不愿意……又让你哭泣……” 她跟着唱,捡起地上翻倒的东西,一沓沓的报纸、杂志,各种破旧的,她觉得值点钱的东西。 老太太继续往前走,身形佝偻,她跟着往前走。 老太太消失。 她听到古怪的喘息、粗口、呻吟。然后,朝墙角看去,两个穿着校服的人,男生的长裤褪下,女生背着身,臀部撅起,男生驰骋进出。看向她,舔舔唇。她差点吐出来。 “走。” 无脸鬼对她说,“再往里就到了。”他指向墙上的70-0号。她跟着他往右边拐进,路过三间屋,终于看见7号。很窄的木门,深酒红色的,门还有些破。破的地方用报纸贴住。两层阁楼,楼上的窗户玻璃破了个很大的窟窿,遮住的报纸,玻璃胶没有粘性,迎风扇着。 “你准备怎么进……”他问她,准备好帮她踹门了,这门看起来几脚就能搞定。 谁知,她竟然摩拳擦掌,狗爬上旁边的水管,一路往上磨,不忍直视。 “至少把书包放下来啊,笨。” 像只蜗牛,真的是一步步往上爬。 他看不下去,想附身她。 “你在做什么?” 童颜以为自己幻听,竟然会在这儿听到路浓的声音。 可他的声音,又再次传来,是底下: “童颜。” 她朝下面看,他仰头看着她,手里提着个袋子,眉间的褶子很浅,还是破坏了他一贯的画风。 她该说什么? 咽下口水,她看着他,说:“我有个朋友住在这儿,我来替她拿个很重要的东西。”她说得是实话,但结合现实,又显得无稽之谈了。 给一个过世的拾荒老太太拿东西?还是她朋友?她想着,该怎么让路浓相信她不是傻逼。无脸鬼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摆明非常相信她的编剧能力。场面非常尴尬,没想到打破尴尬的是路浓。 “我有钥匙,你要吗?” 他从书包侧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晃了晃,问她。 他是小叮当吗?怎么这么能耐呢! 她伸出手,笑着点头,“要的!” 徒留一只手,一滑,被沉重的书包往后带,掉了下去。无脸鬼一惊飞过去,伸出双手,想要抱住她,没有重量,没有触碰,她穿过他的手,他的胳膊,往下坠,他感受到灵魂碎裂的疼痛。 一记闷哼。 他看见那只可爱的团子,落入路浓的怀间,他摔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那只他无法抱住的肉团。 这一刻,他体会到无能为力,体会到人鬼殊途。 也是这一刻,他第一次无比渴望活过来。 想要一具可以拥抱的身体,想要一颗可以跳动的心脏。 ### 晚了些,但又是粗长的一章。周末够看吧~ 学霸男神是声控(十七) < (快穿)只要他说喜欢我 ( 时惊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chase 学霸男神是声控(十七) 路浓觉得抱着一只长得挺好的乌龟。龟壳是童颜的书包,抵着他的身体。所幸他的手臂较长,能把她圈进胸口。硌着的书包硬邦邦,手覆着的地方又绵软至极。两种违和的感受,他深吸口气,低眸,她的耳垂愈发鲜红,呼吸再度莫名艰难。 童颜从惊恐中回过神,仰头能看见飘在半空,怔怔的无脸鬼。落下的心,又被提起。他还维持着,想要接住她的姿势,伸出的两只手,黑色的手套,僵在那儿。他转过头,手插入裤兜内。他说: “百年好合啊。” 一溜烟,消失了。 什么鬼? 虽然没有说粗话,但她却认为他是在生气的。因为他都用成语贺词了! 可是,为什么生气呀?气没接住她?气她不小心摔下?气路浓接住她?还是气她和路浓抱一块儿? 脖颈喷出的呼吸,打断她的思绪。 是路浓的。 “还好?”他问她。她匆忙起身,伸出手,想要拉他。他却躲开,站起,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递给她。 她接过,很多好奇,最终问出最眼前的问题:“你为什么会有这边的钥匙呢?” “0号,我家。”他说,呶呶下巴,示意前边,“很近,算是……邻居。” 可……即便是邻居就该有钥匙吗?那关系一定很好吧?他为什么会同那位老太太关系亲近呢?他看起来一点不像住在夜巷的人,毫无浊气,简直是入错画的少年。 他提醒她:“你不是有重要的东西,替你的“朋友”拿?”她压下层层谜团,插入钥匙,推开门。 “吱呀——” 屏住呼吸,抵挡长期不通气的房屋味道。屋子的朝向几乎没光,黑得分不清白昼夜晚。 “进去吧。” 路浓对她说。 她稍稍吸了口,没有任何怪味道。她踏进一步。 “啪嗒” 灯开关是绑着的绳子,被路浓扯开,橙黄色的光,算不得敞亮。她盯着那盏挂着的灯,旧旧的,没有灰。打量起屋子,很小,两个人站进去,占去大半地方。周围叠着许多五颜六色塑料袋子、许多报纸包覆的东西、各种破铜烂铁。唯一的窗,外面是墙,挡住光,窗前放着只很小的板凳,上面有脱毛严重的垫子。 她闭上眼,画面呈现—— 老太太坐在那儿,旁边放着收音机,听着广播,外面烟火响得把收音机调最大声,依然能炸坏耳朵。 “北京时间二十三点五十九分,我们即将迎来新的一年——” “让我们一起和家人,迎接零点的到来!” “新年钟身即将敲响,阖家团圆的这一刻……” “十、九、八、七——” “三、二、一!” “新年快乐!” 放眼看去,屋内无人,窗外一闪一闪的烟火光漏进些。越热闹,越思念。她低下头,看着干枯的手,黄褐色的斑,指甲缝里卡着黑色污垢。发现新一年也没什么不同。没有人来看她,她就在这垃圾堆里,又要再过一年。她还能等,她还想等,等她的儿子,等她的阿虎。 “吱呀——” 门被打开,探进一颗小小的脑袋,咧着嘴甩着手里的仙女棒,“阿婆,新年快乐!”他闹着噼里啪啦的动静,倒是把整间屋子整得有温度起来。扔掉放完的仙女棒,他走近,在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