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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吃吃就知道吃，没心情吃，拍翻盒子，里面鸡蛋卷全摔地上，不能吃了。”她边说，手上边稍稍比划着盒子和拍飞的动作。

    最后，好脾气地笑笑，露出两颗小巧虎牙。

    整辆巴士除去司机和她，均是一阵尴尬。

    韩擎轻咳两声，作为队长，率先打破沉默，拍拍他旁边的空位：“童颜，先过来坐。”

    她坐过去，书包递给韩擎，他帮她搁到上面。这是她穿越后，第一次直面他，她的小竹马。娃娃脸，长得不是一眼惊艳的帅，真要形容起来，应该算恰到好处的舒服长相。这种常常被人称作耐看型，她这具身体看他十几年，才会越看越顺眼吧。

    韩擎和她咬耳朵：“还有一小盒呢？”以他对小青梅的了解，她每次比赛都会多备一份小盒的点心，给他垫垫肚子。他见她没回答，想她或许还为休息室打翻食盒而生气，宽慰道：“大家压力大，加上天热，火气比较旺，我们颜颜不会这么小气的吧？”

    韩擎：“你把小盒的拿出来，分给队里人吃吧。”他轻轻推推她，“颜颜？”

    “我吃完了。”

    韩擎盯着童颜额头的两颗青春痘，惊了惊，“你一个人？”

    “算是吧。”

    另一边，ＭＷ战队巴士上——

    画面无比和谐，战队的五名正式队员加上一名替补队员，手握着自认比鸡巴细的黄瓜，塞到嘴里，腮帮子鼓动，啃得瓜水晶莹飞溅。坐在前排的ＭＷ战队教练伍宴祖，人称电竞教练吴彦祖。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九分西裤，微微松开胸前一颗纽扣，胸肌竖线条若隐若现。卷起的袖口，露出一节突起腕关节，手上拿着根牙签，兰花指状。戳进切好的黄瓜块，优雅地塞入口。

    “真他妈变态！”

    万宝龙吐糟起来，嘴里的那口瓜，喷出的汁水，射上旁座司昉的脸。

    后者仍呱吱呱吱吃着黄瓜，吞咽下，喝口水，递给他。万宝龙接过也喝上口，就听旁边司昉说得很正经：“龙龙，这么粗的——”他用手比个粗壮的围度，“很多都是转基因，没有营养。这种围度的黄瓜刚刚好，有机黄瓜个头小，但是保留下我们人体所需的营养。”他把最后那截吞到嘴里，犹如仓鼠，咽下去，语重心长地告诫他：“不是越粗越好。”

    万宝龙吃到一股屎味，他竟然输给这种脑回路清奇的选手，还活生生给他坐了一年的板凳？！

    司昉从他的双肩包里，取出让他背来的，美滋滋地翻阅起来。

    座椅后背被拍了拍，就见钱队拿着张记录卡，对他说：“龙龙，你的体脂是百分之十八，全队最高。”他是来打职业联赛的，又不是来当健美先生的。

    钱队长得非常妖孽，笑起来就给人一种谁也干不过他的混蛋气场。

    下一秒，他就用让他毛骨悚然的笑法，笑呵呵地恭贺他：“恭喜你，又获得晚上去基地外透透气，享受在美好夜空下挥洒汗水的快感！”

    神经病啊，谁喜欢晚上十点多去外面带着计步器欲仙欲死地跑三公里？！

    司昉看着书，随口道：“斯宾塞说，长期的身体毛病使最光明的前途蒙上阴暗，而强健的活力就使不幸的境遇也能放金光。”

    万宝龙听着悲从中来。

    做ＭＷ战队替补，是很阴暗，是很不幸的。

    这些人长得帅也罢了，长得帅干嘛来打游戏，做点靠脸吃饭的工作不好吗？靠技术吃饭也就算了，偏偏一个个身材还这么脱衣有料，体脂低得惊人，像他这种进来体脂破二十的平民选手，每天都在观看逼死人系列全套纪录片。

    “替补要加油啊，不能什么都拖后腿吧？”

    钱队万贱齐发，万宝龙遭受重创，捂着胸口，瘫回座位。

    “跑得时候，顺便给我带烤虾、烤金针菇、烤茄子、烤鸡翅。”司昉轻轻说：“别被其他人看见。”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这种半夜吃烧烤的家伙体脂只有百分之十二啊？！

    “说起来……”司昉取下眼镜，揉揉微酸的鼻梁，露出的桃花眼，流出向往的情绪，“前面中场休息的时候，我路过ＳＷ战队休息室，看见他们战队的替补，手里捧着很大的点心盒，里面是芝士鸡蛋烧。鸡蛋酥软无比，咬下一口，内里咸甜的芝士酱，在口腔内爆炸翻滚出一浪又一浪的奶香，混着青葱的清新，还有酸甜适中的番茄酱滋润，真是舌尖上的舞蹈。”他抿抿唇，意犹未尽的模样。

    万宝龙：“说得你好像吃到一样。”成天意淫美食，意淫得比女人还勤快，发育真的正常吗？

    “吃到一块。”桃花眼亮腾腾，他指着万宝龙手里的那瓶矿泉水，“用这水换的。”

    万宝龙点头，看看矿泉水，看看一脸怀念的司昉，再摸摸自己的嘴。等等，他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这瓶水，被他、司昉，还有不知名替补都喝过？这赤裸的３亲，和３Ｐ一样，让他心头膈应。

    “别人家的替补，真想要啊。”

    咕哝一句，司昉把书盖在脸上，悠闲睡去。

    别人家的替补童颜在巴士开到中途，对韩擎说：“我等会儿就下车，还有别的东西，你帮我带回家，就不去基地了。”

    韩擎一愣，忙问：

    “你想过之后做什么？经理找你谈过没有？”

    “谈过的，经理意思是不续签，还有……”她专注地看着韩擎，“如果愿意留下，可以转做内勤人员。经理还说，这是小擎你拜托来，给我的机会？”

    “内勤工资和你现在的差不多，这个我是问过的。”韩擎怕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但看到她没有情绪波动的表情，他想，她还是误会了。

    “颜颜，你知道的，电竞职业比赛本来就不适合女性选手，像苏雪语这样的女选手，整个联盟能有几个？你很擅长照顾人，顾虑他人感受，做菜也很好，我想你对战队也有感情。”他一口气说下许多，她的眼仍是波澜不惊，“我想你留下。”

    “用你的方式？”童颜反问他，忽而一笑，“小擎，你想过我为什么一直待在ＳＷ？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不再抱有苏雪语那样的期待了呢？”

    韩擎僵在那儿，看着她露出苦涩的笑，站起身，取下架子上的包，背起后，走到司机那儿说着什么。

    车在开出一小段距离后，靠边停下，她朝车上人有礼地挥手道别，甩着马尾，下了车。

    童颜回到家，爸爸做好满桌的丰盛晚餐，一家人等着她。弟弟童盏替她接过手里的包，边刺她：“你脑门上的痘，都比你出场次数多。幸好今天没喊同学去现场给你捧场，否则真的丢脸死。”

    她走进厨房，他放完包，跟着她进来，打开冰箱，她看见里面塞得满当当的西柚汽水。取出两罐，递给他一罐，他打开易拉罐，交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