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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匆匆走了。和仪快跑两步把菊花雪耳糕给他们带上,回来坐在花厅里道:“这事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看着吧,一时半会是完不了了。”顾一鹤在榻榻米上的炕桌前打香篆,卢津江他们俩在旁边看热闹,听了和仪的话,卢津江随口答:“现在圈里人人自危,问心无愧之辈也多半闭门,从前春风得意者栽了不知多少,冷清的厉害。我那的生意倒是好了起来,青阳街也热热闹闹的,凝眉她家那小丫头可赚了不少。” 庄别致喝了口茶,“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最近考古经费不够,我应该能在上京安安稳稳地过个冬了,等到了寒假,我就回湘省那边了,也陪陪我爸妈。” “有编制的就是不一样。”卢津江叹气:“前天我差点被银行查账,以为我是替人洗钱的。不是我赚得多和没得快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吗?要不是老肖开条子,唉……” 和仪和庄别致很不讲义气地笑了。 今天上京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很早,一早起来凉风彻骨,推开窗看着满地的银白,和仪知道,冬天来了。 铺子的事儿一直压到现在都没有开业,她早起喝了口粥,顾一鹤和同学约好要去写生,吃过早饭拎着画板就出去了,她自己慢腾腾地喝了消食茶,在小祠堂对着老头子牌位念念叨叨一会,去暖房里折腾折腾,穿上羽绒衣,拎了一把油纸伞打算出门了。 星及追上来递给她一个保温壶,和师无奈拎上,打着伞出了门。 店铺里冷冷清清的,她推门进去,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各种打算出售的零散小法器、玩意也都摆上了,由外到内,价格依次递增。 柜台上摆这个翡翠美人觚,空荡荡的,和仪往里添了水,将从暖房里剪下来的鲜花插上,香炉里点上香,然后走进内室对着窗帘一样的锦旗美滋滋欣赏。 发呆中…… 拿出手机看中…… 喝养生茶中…… 中午了,检查一遍香炉,走出铺子,把门锁好,拎着伞慢腾腾往回走。 今天中午家里准备的油焖大虾和白灼菜心,味道很好,多吃一碗饭。 午睡一个半小时,神清气爽。 下午拉上灵娘和顾灵可、星及搓麻将,近来手气不好,小输。 顾灵可从她手里赢走一个能护身的小玉佛,拿个锦盒小心地包好收着,应该是要送给温善的。 关心一下温善的身体,指导顾灵可修炼。 四点,在花厅里煮一壶普洱等未婚夫回来,近来身体转好,停药解禁。 关注的作者新章节甚合心意,手指一点,深海□□投出,满意地收到了网瘾作者的感谢,要求加更。 四点半,未婚夫归来,把青松白雪图递来,耳垂通红,心疼。 从里看来的情话在未婚夫身上试用,很有成效,得到香吻一枚。 晚饭喝羊肉当归汤,滋味审美,告诉兰姑要多给煲汤的江叔烧两袋元宝。 晚饭后看着未婚夫点香,加更请求如愿,心情不错。 有人打电话来,不认识,没印象,挂掉。 和师在温柔乡里,和师不问世事,什么都没听到。 再接起电话,是一个鬼道同行,浅谈两句玄术界如今局势,对方表达了对当年雷厉风行大清洗的庆幸以及对旁圈隐隐的幸灾乐祸。 和师骄傲但是和师不说。 看电视,关心国家大事,掏出笔记本就新时代宗教发展的主题打了两行字,头疼,不想写了,关掉,打开微博吃瓜。 吃了个大瓜,心情激动亢奋,啃了一串糖葫芦,吃了半斤瓜子。 星及冷脸递来菊花茶,心虚,一口灌下。 睡前叮嘱未婚夫明早出门记得戴围巾,未婚夫却递来手织围巾手套,心情甚美。 我未婚夫心灵手巧,不接受反驳。 洗漱上床,躺在床上心情仍然隐隐激动,数次打开手机查看大瓜后续,星及从窗前路过,踩雪发出吱吖的声音,心虚,关手机闭眼睛。 ——这就是和师充实的一天。 第二天戴着爱心围巾美滋滋地去上学,和仪刻意在毛凝眉和江离、钱仱等人眼前晃悠两圈,未果。 抬手摇摇围巾,毛凝眉秒懂,“晏晏姐你的围巾款式好漂亮啊!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一条。” 和师露出了有家有室的幸福笑容,看向毛凝眉的目光中隐隐带着对单身狗的怜惜:“你未来姐夫送的。” “噢!”毛凝眉与江离、卢津江齐齐发出意味深长的声音。 钱仱笑着说:“顾少待和师心诚,堪为鬼道魁首伴侣。” 不错。 和仪对他很是满意,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拎着装书的包走开了。 毛凝眉啧啧两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肩膀碰了碰钱仱:“没想到啊大兄弟,这么会?” 钱仱但笑不语。 圈里的事暂且有了些定论,品行不端身负罪孽者通通废除修为,凭借微末修为招摇撞骗及混迹江湖的人士则发下巨额罚单,各大寺庙门派重查弟子行为,并自行清理门户。 同时定下新政策,所有进行或想要进行玄术职业行为者,均要在官方机构考取证件,持证上路,无证野行者进行巨额罚款。 一波激起万重浪,不过这短短几个月里圈子里各种的波澜实在是太多了,心术不正者被从这个圈子里剔除出去,虽然圈内人数骤减,但风气也为之一肃。 以和仪为首的鬼道算是被波及最轻的,毕竟修习鬼道更讨厌心性,有可能一个想岔就与厉鬼共同沦陷的,自从和仪上位开始,每年都会对业内人士进行考验与清洗。 虽然费了点功夫,但是成果不错。 至少这一回,没人看得到鬼道的笑话。 隔壁那边……唉,和师都不忍心笑话他们了。 对于持证上岗这件事,大家表示接受良好,和仪成为特部特聘鬼道术士考官,也没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修为过关的顺利拿到证,没过关的回家和师父继续学去,哪一个敢与和师磨磨唧唧? 惯得! 和仪轻哼一声,想到隔壁几间屋子的乱像,不由摇了摇头。 还是一手遮天比较爽啊。 玄术界的乱象终于有了定局,和仪美滋滋吸着奶茶往家走的时候,接到了肖越齐的电话:“安老说想约你在惊梦楼再听一场戏。” 哦?和仪一挑眉,嚼了口芋圆咽下去,满足地眯着眼睛,“都有谁?” “你、我、凝眉、镇国寺蒲州,还有兰幽。” 和仪一愣:“是我想的那个兰幽吗?” “除了她,整个业内还有第二个兰幽当得起安老的客吗?”肖越齐伸手捏了捏眉心,反问她。 “安老这是要一带五啊。”和仪随口道:“行,几点?” 明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