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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幽捏紧了自己用来控蛊的铃铛:天知道她的蛊虫才刚刚放出去啊,根本没沾着旱魃的边。 安老满脸疑惑地盯着旱魃,毛道长也是纠结疑惑交加,最后还是毛凝眉掐诀打过去,确定旱魃就死活躺尸了,才与几位茅山派的师叔亲自上前,把旱魃放进早就被推来的棺材里。 大殿门还没来得及打开,早就烧好香却没来得及施展出祖师爷神通。 毛道长感觉自己一腔热血落了空,深呼吸一次,安慰自己:没动手是好的,是好的,至少没有伤亡。 有年轻人嘀咕道:“这旱魃怎么那么像被逼着出来加班的社畜呢?真是打得半点诚意都没有。” “但人家作乱有诚意啊。”安老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世道,也不知道怎么了。” 眼看着丹省的粮食作物这两天被烧蔫了不知多少,他们却连个发泄的途径都没有,还得把罪魁祸首好好供起来。 虽然旱魃被封印镇压的待遇也好不到那里去就是了。 最后安老总结道:“许久未见,兰师蛊术又有精进,方才放出的那一只可是连旱魃都惧怕不已。” 笑话,别人根本没出手,就肖越齐一剑挑着符咒出去试水,他还不想把肖越齐捧得太高,少年英才一朝落空才是最可怕的。 兰幽冷漠的眼睛写着大大的疑惑,看着半点没有不好意思的安老,从容欠身,收下了夸奖。 反正她也就是为了名来的。 大家互相成全吧,至于什么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她是不在意的。 就这样,一场乌龙闹剧般的玄术界危机接触了。 “安老!毛叔叔!”和仪的声音忽然响起,她指着旱魃刚才碰瓷的场地,那地上赫然是一个颜色血红剔透,拇指大小的珠子:“这玩意……和阵眼上那个好像。” 肖越齐一眼扫过去,面色巨变。 和它最为相像的又何止是茅山派所布阵法上的那一颗。 同一时间,互联网上腥风血雨再度响起。 就是这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差,一组‘术士大战僵尸’的图片空降热搜在网络上流传开来。 【这布置,是茅山派吧!我去参观浏览过!他家那个鼎造型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地上那血色的鬼画符是什么?阵法吗?】 【这又是哪个剧组节目在炒作?上一个炒作灵异事件的节目组现在可都被封了啊!】 【上一个那哪里是炒作啊,节目被封了的前两期都闹成什么样子了?】 【兄弟们,别吵了……这布景,不像是假的。这僵尸身高少说两米朝上吧?这角度看着像航拍,周围的人都像小矮人,他快赶上柱子高了!】 【我找一个家里世代是道士的大兄弟看了这个图片,他问我是从哪看到的,还说着很有可能就是旱魃。茅山啊兄弟们!】 【细思极恐……丹省最近旱灾吧?好像就是茅山周围那一圈比较严重。】 【细思极恐 1】 第88章 . 末法背景下术士如何自救 主观论述题,…… 这边事刚了, 安老就被人打爆了电话。 晚间茅山安排了宴席请大家吃饭,主桌上,安老苦笑道:“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对网络上的腥风血雨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兰幽捏走和仪面前的酒盅将果汁杯递了过去, 一面淡淡看了她一眼,眸中似有深意。 和仪叹了口气, 捏着果汁杯喝了两口,对安老道:“没查出是哪里传出来的消息?我看那个照片的角度像是航拍, 也没注意到啊。” “官方在查, 现在给出来的解释是撤出群众遗留的无人机。”肖越齐对这个理由十分嫌弃, 毛凝眉却道:“看那个角度, 应该是无人机拍的,不过撤出群众遗留……未免有点牵强了吧?” “而且这个人把图片放出来是为了个啥?”和仪翻了个白眼儿:“为了替咱们扬名立万, 为了让群众之中神神鬼鬼真有其事,为了让咱们被官方猜忌想要搞事情?” “你这么一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毛凝眉作出深思状, 忽然眼睛一亮,对旁边的安老与肖越齐道:“会不会是有人想要挑拨玄术界与官方的关系, 或者……干脆就想把咱们主和派翘下去。” 玄术界对于官方的态度可以说是分为两派的, 一派主和, 安老为代表, 也代表玄术界大多数人, 另外还有一小撮人不服官方奉行科学, 要求将神学摆在明面上, 妄图恢复往日荣光。 她这个脑洞可以说是开得很大了,但这么听着也还算有道理。 打断她的却是她的亲爹,只见毛道长给她添了杯酒, 无奈道:“快收一收你那智慧无敌的小脑瓜子吧,什么主和主战,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大局已定,苟延残喘垂死挣扎的都入了土了,年轻一代哪一个不是读着书长大的?九年制义务教育都普及到山沟沟里了,你当还是几十年前书里说的世界呢?” “有理。”安老笑吟吟道:“凝眉丫头啊,还是要稳重。不过和师说的倒也未必无礼。” 可不是吗。 兰幽眼角余光从和仪身上掠过,见她正和一块炸排骨奋斗着,拾起公筷给她添了些青菜,唇角微微有了些上翘的弧度。 受宠若惊的和师谢过之后幽怨地看着碟子里的米汤浸时蔬,幽幽叹了口气。 我真是太难了。 不过不管话怎么说,旱魃出世就这么没头没尾的结束了。 大家少不得是有些庆幸的,不过酒过三巡之后,安老与毛道长对坐感慨山下遭了灾的庄稼。 好在如今粮食产量较之古代上升不少,还有进口能来路,倒也不愁是个灾年。 官方对农民应该会有补助措施,和仪从安老那搭了线,决定捐款一笔。 回了上京,刚刚成年一年的和师即使暗地里已经是个随时准备除魔卫道拯救苍生的大英雄了,现实里还是得乖乖拎着包去上学。 答应兰幽的饭没推迟,她这两年也很忙,想请她吃饭那是机不容失,回上京第三天就安排了。 ——不是和师非得拖到第三天,实在是第一天和第二天都安排出去了,她那天急匆匆地就走了,杜鹃、顾母他们只能从网上知道了些蛛丝马迹,现在还是后怕不已,直到看到和仪好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才稍稍放心。 江叔和贺叔联手掌勺,兰幽口味偏好清淡,所以桌上可以说是两极分化严重。 兰幽看着和仪那边的红红火火眼中带笑,和仪看着兰幽前面的清汤寡水嘴角抽搐。 星及最后还是高抬贵手,允许和仪从后头放酒茶的库房里摸了一瓶青梅酒出来,点了小炉子慢慢咕嘟着,烟火气袅袅。 酒过三巡,和仪本来是等着兰幽脸颊泛红冰山融化的,没想到人家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