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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狱警就突击搜查了三次,所有东西被翻得底朝天,严缙云疲了,呵斥辱骂都作耳旁风,更懒得整理,就在冷硬的床板上和衣而卧。 他将老K的心理活动摸的门清,日历是会让人焦虑的道具,唯一的疏漏是他没料到贺泷会那么冷血。 严缙云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展开,上面清晰的写着他与严潇的分工合作。严潇负责掩护、勾引、替换日历,而他负责承受暴力羞辱、绞杀目标,还有……应付贺泷。 跟姓贺的打交道是真的累,明明知道装不像,还得一直端着。 “真正应该跟他打交道的是你。”严缙云低声自语:“毕竟,他喜欢的又不是我,怎么可能对我心软。”他自嘲似的笑了声,将纸撕碎了垫到床脚。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这个攻看起来渣渣的【bushi,可是在下好兴奋! 看到有小伙伴说看不懂。解释一下,严崽是双重人格,双重人格是精神障碍的一种,相当于一个身体住着两个人。双重人格出现的原因还有一些细节情况后面会说。 评论前五十掉落红包。 感谢在2020-08-30 08:26:56~2020-08-30 19:46: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今日不上朝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近岸有孤鸿 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羽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超能凯特特 90瓶;星辞归嘉衍 12瓶;血绯雪妃、木木昔 10瓶;a 8瓶;魑予 5瓶;45091207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猎犬 骑士团的官方学名是洲际侦查局,专管那些警察局管不了的恶性案件,能进骑士团的都是全国最顶尖的警局督查。钟小闻是今年招进去的实习生之一,也是唯一的女生。 钟小闻在男生方阵里明显凹进去一块,分配任务时不论是垫脚还是蹦跳都毫无存在感,只能眼睁睁看着低难度级别的任务被人抢光。 最终,她抱着一份没人要的档案袋下楼。 “就这还招考第一名呢!” “女的应试教育厉害不是很正常嘛。” “S级任务,看她怎么办。” 一群人幸灾乐祸的奚落着,钟小闻撇撇嘴,给骑士团的副队长也是该任务的子负责人岑然打电话。 “以前跟犯人打过交道么?”岑然在电话里开门见山。 “跟导师执行过抓捕工作。” “因为任务特殊,我们需要猎犬的协助。” “猎犬?” 马路对面红灯转绿,一个盲眼女人牵着导盲犬走过斑马线,钟小闻忙给他们让道,盲女似乎察觉到了,轻声道谢,她生的清秀漂亮,钟小闻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没错,猎犬是你的的侦察僚机、武器,必要时可以代你牺牲。”岑然说。 身为爱狗人士的钟小闻脊背一凉,看着那导盲犬一摇一摇的尾巴,心想这多可爱啊。 适时一辆轿车驶来,短短一秒钟又驶远,街景重新回到视野中央,牵着导盲犬的盲女却消失了。 钟小闻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忙揉了几下眼睛,但偌大的街口,那一犬一人杳无踪迹,仿佛从未存在过。 “钟小闻?在听吗?”电话里传来岑然催促的声音。 “我在!” “你先来犯罪研究所吧。” 钟小闻犹豫了两秒,挥手拦车。 - 严缙云皱着眉拧开云南白药的扁盒盖子,他衣摆撩起咬在嘴中,暴露在空气中的苍白躯体遍布红肿淤青,旧伤没好又添新伤,惨不忍睹,他也看不见背上的情况,就胡乱将药膏抹上去。 他深知监狱里的潜规则,自身也很能忍痛,因而鲜少顶撞那些耀武扬威的狱警,但这几天不知为什么,那些狱警像是发了疯一样频频找他的茬,有时候更是连由头也不找,几个人一窝蜂就冲上来将他围住,拳脚加警棍一揍就是半个小时。 他已经在特级牢房里待了三月有余,按理说贺泷就算对他有意见,派人找茬也不该是现在。 这种接连不断的高强度虐待饶是严缙云自己也有些吃不消,每次只能堪堪护住要害,更不用提羸弱温驯的严潇,搞得严潇现在都不怎么出来了,这让严缙云很烦恼。于他而言挨打不算苦差事,克制才是,他肺都要憋炸了。 指尖触及冰凉的铁皮,严缙云低眸一瞧,得,他的药膏又见底了。 放风的时候佛陀来找他。 “喏,这是新到的烟和红花油。”慈眉善目的胖男人不动声色的塞给他一个纸包。 “我没要红花油。”严缙云说。 “老熟人的赠送服务。”佛陀睨了他一眼,被他脖子上的累累伤痕吸引:“看来最近被欺负的很惨啊?” 严缙云没说话,就地将纸包拆了,取了烟出来抽。 “我记得你进来的那天既不叫冤枉也不为自己的罪行道歉,反而对贺泷说对不起。”佛陀感慨万千:“贺泷那种人的爱恨浓烈,他对光明有多么崇高的追求,对黑暗就有多么尖锐的憎恶,你不该招惹他的,看,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还在给你小鞋穿,可见多恨你。” 严缙云不回应佛陀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耸肩:“你抽的这么明火缭绕不怕被狱警抓包?” “很快就不用怕了。”严缙云吐出一口灰色的烟雾低声说,烟气袅袅弥散,藏匿在后方的年轻容颜颓唐而俊美。 佛陀稍怔,觉得他话里有话。 “冲这瓶红花油。”严缙云垫了垫瓶子,冲佛陀勾手:“告诉你个秘密。” 佛陀附耳过去,慢慢睁大了眼。 “你竟然——”他错愕。 严缙云面无表情的拍了拍他的肩,“等我离开这鬼地方,这也是你的出路,但你至少得跟我岔开一个小时,否则咱俩目标太明显,容易被抓,明白吗?”他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住。 “明白。”佛陀意味深长的笑起来:“万分感谢。” - 很快,严缙云就因为这枚烟蒂又吃了一顿警棍,这次警棍不幸击中了他的头,他口鼻出血晕了过去,被送进了监狱医院。 晚餐时分,所有人都幸灾乐祸的议论着这件事,佛陀却难得一声不吭,他迅速吃完饭,跟熟悉的狱警打了个汇报说自己胃疼,只身去到监狱医院。 没有人知道监狱医院和废弃的锅炉房四楼公用一套管道系统,那些纵横交错的铁管在墙与墙之间构成了某种类三维的立体构造。 在这些管道之间穿梭攀爬,一会儿像是走独木桥,一会儿像是做引体向上,佛陀身宽体胖,气喘吁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