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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社交环节扔给别人,他从格间摸了支录音笔按亮,抱臂阖眸:“S级别的任务,你继续说吧。” 钟小闻:“……” 下属睡觉,自己要对着录音笔布置任务,这行为看起来不能再傻逼了。好在严缙云没睡太久,钟小闻只当了十几分钟傻逼他就睁开了双眼。 青年茫然的扑闪了几下浓密的眼睫,眸光清润如水。 “我们这算是认识了吗?” 钟小闻这才反应过来她还没顾得上自我介绍:“哦,我叫钟小闻。” 青年弯目一笑:“我叫严潇,潇洒的潇。” 钟小闻莫名觉得伽马像是变了个人,和蔼可亲了许多。 “地质研究局检测到白石坊附近有特殊的能量波动,会在明日上午八点左右达到峰值,我们要在此之前赶到。近一周全国检测到了三起类似的异常能量波动,都伴随着半径一百米范围内的人员失踪。” “失踪人员之间有联系么?”严潇问。 “除了失踪时距离较近,目前没发现其他联系,所以才让我们去现场勘查。” “方便看一下档案么?”严潇指了指档案袋。 睡了一觉的伽马文明指数蹭蹭上涨,钟小闻无法拒绝:“你看吧,别弄坏了。” - 七点五十,白石坊街。 适逢上班高峰,街上人来人往。 “你是真的招人喜欢啊。”钟小闻看到好些对着伽马偷偷举手机的女学生撇嘴道。 “是你的制服好看。”严潇说:“不过出外勤不换便服真的没问题吗?” 钟小闻一惊:“啊呀,我忘了!” 不远处煎饼摊前站着一个额头长黑痣的男人,神色惊恐的盯着钟小闻看,他紧紧地握着手机,屏幕上有个黑边红心的进度条。 【脱罪APP·副本生成ing】 严潇注意到这个男人,男人在他的注视中微退一步。 “四十岁,额头上有黑痣,拿着手机,似乎很怕钟小闻。”严潇拿起录音笔低声。 “你在跟谁说话——”钟小闻正纠结着要不要回车上换衣服,闻声抬头。 视野陡然漆黑,所有感官同时被截获,无边黑暗降临。 - 蓝色的全息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欢迎来到灯灯等凳大舞台,单关副本加载完成。戴罪者BUFF已发放,祝您出入平安。】 眼前一晃,暴雨从天而降,将脚下的地打的泥泞不堪,夜色中耀目的红光乱闪,马达的震动声宛如猛兽咆哮。 这是一片庞大的角逐场,一辆辆野地摩托在边缘围了一圈,金属车头像是某种赛博朋克的怪兽,吞吐着猩红的光。 严缙云怔了怔,严潇在察觉到危险的时候就自动陷入了沉睡,由他出来接管这具身体,他们总是会在彼此需要的时候出来顶缸。他环顾四周,看到了十来个茫然失措的人们,他们密集的站在角逐场的中央。 “这是什么地方?” “见鬼!我是不是做梦了!我明明在上班的路上!” “我怕黑老公!我好害怕!!我们回家好不好!”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扯着嗓子大叫:“我叫周洋,我是搞房地产的!我家在XX路XXX号!你们把我送回原处!我给你们钱!!” 没人搭理他。 天空中无形的巨幕再次浮现出晶蓝色的字。 【生死角逐即将开始,胜利条件:获得金色徽章,倒计时,三、二、一!】 刹那间所有的摩托车齐齐发动,像是捕杀猎物的猛兽般从四面八方奔袭而来,冲进人群,惊慌失措的人们碰撞跌倒,泥地绊住他们的脚步,他们尚来不及挪动几米就被摩托的橡胶轮碾压撞击。场上车多人少,十几辆车追着一个人,一击不死,那断手断脚的可怜人就得遭受反复碾压,直到断气为止。 引擎的轰鸣裹挟着暴雨雷鸣,将人群四散的惨叫声淹没。 严缙云在车头照明灯交错的阴影里狂奔,他一眼看见钟小闻,后方一辆摩托飞跃而起,车前轮瞄准了钟小闻的头,利刃般要将钟小闻斩于马下!严缙云猛蹬地面扑上去,将钟小闻按到在地,泥浆雨水溅了满身,那摩托车从钟小闻的正上方越过去,落地前方,一个急刹掉头。 “拔枪!”严缙云吼道。 钟小闻懵道:“什么!” “开枪打他!否则我们都得死!”严缙云厉声道。 钟小闻的手迟疑的摸向腰间。 她接受的正统警训对开枪与否有严格限制,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开枪是要吃挂落的,她从前都是听从导师号令,现在她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命令她的却是她的猎犬,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大地都在引擎和轮胎的操控之下颤抖着。 “砰” 在摩托碾压过来的瞬间,钟小闻翻身开枪,骑手的头盔碎裂,接着摔下摩托。 “枪法不错!”严缙云居然还有兴致称赞,他两步冲过去将那骑手的尸体踹开,长腿一迈骑上摩托:“上车!快!” “你要做什么!”钟小闻不假思索的跨坐到严缙云身后,她的视角拔高了些,愕然发现角逐场内已是尸横遍野,只剩下伶仃的几个人还在跑。几十辆摩托车在后方穷追不舍。 “要不要救他们?”她颤声道。 “救不了,抢徽章,就在那辆车上。”严缙云遥遥一点。 车群狂乱疾驰,一辆车在车群里时隐时现,车尾处竖着一枚发光的金色徽章。 “坐稳了!”严缙云一转油门闯入车流,很快吸引了骑手们的注意,无数车头拐向碰撞而来,严缙云车技惊人,钟小闻几次都觉得他们的身体要贴地了,后都剑走偏锋的避过。 “砰砰砰”钟小闻连续射击,后方追尾的车渐渐稀少,她大声道:“我没子弹了!” “没事!”严缙云的眼眸在黑暗中雪亮如刀:“你准备跳车,我要撞翻它!” 钟小闻一仰头,发现不知何时严缙云已经咬住了“金色徽章”的车屁股,此刻两车近在咫尺! “三、二、一!” 轰! 一辆神出鬼没的车猝不及防的从侧方撞过,严缙云和钟小闻宛如夹心饼干一样被撞飞,连带着掀翻了那辆“金色徽章”。 严缙云坠地后头晕目眩,他艰难的撑地昂首。 一个男人蹲在不远处,摘下头盔,掰下金色徽章。 为什么他能有头盔? 眼前有重影,严缙云甩了甩头,复又睁眼,短短几秒钟,他看清了对方额头上的黑痣。 口袋里的录音笔在磕碰间掉落,意外打开,严潇在低语: “四十岁,额头上有黑痣,拿着手机,似乎很怕钟小闻。” 严缙云错愕的伸出手,无边的黑暗与寂静再次降临,吞噬喋血的角逐场,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