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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清脆道:“需不需要我跟你一块儿,我帮你提灯呀?” “不用。”严缙云头也没抬,几步已经下到了地窖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在上面待着就行。” “好!我听你的!”唐梦蕾乖巧道。 钟小闻从不知道哪儿翻出了一包干瘪的浆果,正要呈给贺泷看,就看见她的顶头上司两手搁在货架上一动不动,目光停留在地窖口。 “贺队?”她喊了一声:“您看什么呢?” 贺泷如梦初醒,回过头来继续翻货架,但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钟小闻正纳闷,这时地窖里传出一阵剧烈的响动,一匹“马”疾风般冲出地窖,密集的马蹄声将整个木质的房子都震得颤动,扒在口处张望的唐梦蕾仰起头,她眼见着那匹马高高的翘起前蹄,张开一张布满三角形利齿的嘴,震天嘶吼。 这吼叫声堪比虎啸狮咆,简直不像是一匹马。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吓呆全场,唐梦蕾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贺泷健步冲过去一把将唐梦蕾拖开,就见严缙云紧跟着爬出来,抓住“马”尾大力后扯:“别他妈跑!” 那玩意儿吃痛,立刻向后尥蹶子,严缙云闪身避过,血盆大口却当头袭来,电光石火间严缙云揪着它长长的鬃毛翻上其背,硬生生将那颗乱甩的猛兽脑袋拧转方向。 “都闪远点!”他在剧烈的颠簸中冲周围的人吼,一群人吓得撞翻了桌子椅子甚至躲到了沙发下面,愤怒的猛兽一口咬断了上方的吊灯,玻璃“哗啦啦”坠地粉碎,严缙云低伏身体,从后腰拔出匕首,银光在他的指缝间翻飞,“噗嗤”一声闷响,他将匕首插进那猛兽的侧颈,用力一走刀—— 鲜血狂喷。 严缙云的确是割喉的行家,精准命中大血管,猛兽载着他竭力扑腾,没两下血就放干了,轰然倒地,脖子被割开半圈,露出里面红色的肌理和气管来。 严缙云被血溅了一脸,神色却镇定,他胡乱用手擦了擦,顾盼间透出几分妖冶艳丽。 “这啥呀!”钟小闻展臂护着一群人,感觉快虚脱了。 “鲨齿马。”严缙云穿着粗气,弯腰去拔刀。 “沙琪玛我听过,鲨齿马是什么呀!”钟小闻哭丧着脸。 “它的牙跟鲨鱼类似,是一种食肉类的奇蹄纲目。”严缙云说:“那本书还在地窖里,等着我去拿。” 他就这么又回了地窖,留下一群惊魂甫定的人面面相觑。 “赶紧把这怪物丢出去啊!”陈古面色惨白的吆喝起来:“难道你们要跟这怪物一起过夜吗!” 他起身推搡着几个男人去搬运庞大的尸体。 这时严缙云又上来了,手上卷着本书。 “喂!”他脸色不虞,几步上前对着陈古的屁股就是一脚:“人民公仆好不容易给你找来的,作死啊!” “什么玩意儿?!”陈古面色扭曲的回头看他。 严缙云将手里那本书怼到陈古脸上,另一手指着页面上的一行字:“念!” “鲨齿马又名食人马,性情凶猛,靠捕食小型兽以及人类为生......”陈古吓得魂飞魄散:“它还吃人啊!!快跑!快跑!” “谁他妈让你看这个!你看下面!”严缙云揪着他的头发将他按回来,不耐烦至极。 陈古接着念:“......肉韧鲜香,补虚益气强五脏,有食用价值和药用价值。” 陈古:“......???” 作者有话要说: 暴躁云哥,在线教做人。 ☆、了不起的加勒比人(3) 场上一片寂静。 那个常看惊悚电影的姑娘唐梦蕾率先反应过来,讷讷道:“你的意思是它能,能吃?” “你疯了吧!”陈古连连后退:“谁会对这种东西产生食欲!” 郭橙:“吸溜。” 陈古:“......” 原本紧张惊悚的氛围在郭橙的这口哈喇子里莫名的变了味儿。 一群人开始小声交谈。 “吃肉的马......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何止是吃肉,它吃人啊!你看它那牙,还有那叫声,刚才那严顾问要是没宰了它,咱们是不是都得被它活吞了?” “但吃人不代表它的肉不能吃吧......” “你们有人会做饭么?”钟小闻问。 “我会。”一直在照顾儿子的陈太太举了举手。 坐在她身边的陈展笑着附和了一句:“我妈做饭是大厨的水平,不然也不能拴住我爸的胃呀。” “但我不太擅长庖丁。”陈太太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大的动物不好处理......” “我行。”唐梦蕾举手道:“我爷爷以前是卖猪肉的,我还会用匕首片火腿呢!” 这个话题成功吸引了严缙云的注意,他瞥了一眼唐梦蕾,眉峰上挑,那神色不知是好奇还是怀疑。 “匕首能片火腿?多大的匕首?” 就像是到了特长展示环节,唐梦蕾怪得意的,她指了指严缙云手里的匕首笑说:“那当然了,就这么大的匕首。” 严缙云低眸把玩了一下手里的看家武器,被挑衅了似的,表情不大服气:“我不信。” “你不信吗?我待会儿就露一手给你看!”唐梦蕾拍手说。 两人围绕“匕首”的话题聊的热火朝天,那厢贺泷旁观了不止一会会儿,终于忍不住了,胸口仿佛压了块沉甸甸的巨石,拧着眉头问钟小闻:“他一直这么受欢迎吗?” “啊?”钟小闻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贺泷在说什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你说伽马呀,对鸭,他一直这么受欢迎。” 贺泷:“......” 贺警官不太爽快的抿了抿嘴唇,肃着脸朝唐梦蕾招呼了一声:“小同学,那边有厨房。”他主动卷起袖子开始张罗:“这里人多手杂,我帮你们搬东西过去。” 看贺泷主动送上门去当“壮丁”送唐梦蕾和陈太太去厨房,严缙云纳闷的靠近钟小闻,轻声道:“他怎么陡然那么积极?” “不知道啊,可能是饿了吧?”钟小闻说。 严缙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转身去地窖:“下头还不少好东西呢,我搬点上来。” “我跟你一起啊。”钟小闻说。 “别了,回头给你吓出心理阴影,你在上面把地拖了吧。”严缙云说。 钟小闻感觉自己被鄙视了,恼羞成怒的握拳:“我小钟警官才不会那么轻易害怕呢!”她“蹭蹭蹭”顺着楼梯下了地窖,还没到底就被一股腥气熏的差点儿晕过去。 下面有个巨大的马槽。 槽里装了大半缸红红白白的浆状物,像是肉糜,顶端漂浮着小半个肝和肾,还有一只人手。 钟小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