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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且安全着呢。为啥不去?” “是啊,在哪儿等不是等,再这么耗下去,我门都要耗出病来了。”另有人跟着附和。 这次唐梦蕾和陈太太也没有站出来反对,只是小心翼翼的觑着贺泷和严缙云的脸色。 钟小闻被弄得紧张万分。 她一方面希望贺泷坚持,一方面又担心大家会因为贺泷的独断而一拍两散。 空气中流动的压力静止,像是绞成了紧绷的弦,一触即断。 过了不知多久,贺泷终于开口:“去也可以。” 众人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欣喜表情,贺泷又道:“但得等到天亮。” “这没问题,好说好说。” “夜路也不好走啊!哈哈!” 贺泷捏了捏鼻梁,后靠在椅子上露出几分倦意。 严缙云横目瞧着他被愁绪增染的侧脸,幸灾乐祸的抱起手臂:“怎么?觉得自己判断有误?所以心里过意不去?” 贺泷没搭理他。 严缙云蔫儿坏的表情收敛了几分,抿着嘴唇往贺泷身边靠了靠,用胳膊肘拱了他一下。 “庸人自扰。”他的语气不知不觉的变得温和柔软:“其实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支持你做同样的决定。” “为什么?”贺泷的眼皮掀开些许,深邃的瞳孔侧移,定定的觑着他:“给你个机会安慰我。” 严缙云:“。” 他瞪了这不要脸的姓贺的半晌,绞尽脑汁憋出一句:“至少......你得到了一个展示厨艺的机会。” 贺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种理由还是算了吧。”他伸手在严缙云的头顶揉了一下,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走,回去收拾东西。” - 一群人满怀欣喜的踏上了去耶摩村的路。 陈古和赵贵在前面带队,虽然依旧是风大雪大,众人却有说有笑的。 严缙云走在队伍的最后方,始终低着头,贺泷放慢了脚步与他并肩而行,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我总觉得陈古和赵贵都怪怪的。” 贺泷知道他怀疑赵贵是戴罪者,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怎么说?” “陈古和赵贵这二位都是自私透顶的人,那天晚上一定是商量好了要抛下大家等死才一起离开的,他们好不容易抵达了一片世外桃源,为什么又千辛万苦的冒险回来呢?总不至于是专门回来打你我的脸吧?”严缙云低声道:“而且他回来之后几乎没有跟陈太太和陈展有过眼神交流,就像陌生人一样,始终在宣扬那个耶摩村有多好多好,要说他是良心发现了要救陈太太和陈展,我也不信。他连陈太太和陈展都不打算救,我们这些陌生人就更无足轻重了。” 贺泷一手捏着下巴。 “如果你想怂恿这群人跟你去一个地方,你会怎么说?” “我在那个地方找到了回去的路。”严缙云不假思索的答道。 贺泷点点头:“对,这才是最有说服力的理由,总觉得陈古有些本末倒置了。” 严缙云默了片刻嘲讽道:“也有可能陈古这个人过于诚实,不擅长撒谎呢。” 贺泷勾起唇角:“陈古说完了,赵贵呢?” “你多高?”严缙云问。 “一米八六。”贺泷回答。 “我一米八三。”严缙云抬头望着前方:“陈古也就算了,这个赵贵比我还矮半个头,顶多也就是一米七的身高,脚怎么比你还大?” 贺泷稍稍一愣,顺势瞧过去,前方行走的人群在厚实的雪地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几排脚印,其中有两行格外的深且宽大。 “你怀疑赵贵在鞋子里藏了东西?”他沉声问。 “是不是藏东西不知道,但我知道这趟去肯定没好事。”严缙云轻声说。 适时一阵朝南的风吹来,夹杂着尖锐的冰碴子,所有人都不得不举手遮挡,严缙云无意中睁开眼角,余光落在队伍中那个“不能见风”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带着厚厚的宽缘帽子,脸上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布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此刻他的帽檐被风掀起,额头不可避免的暴露出来,赫然有一颗大大的黑痣。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8-31 12:52:02~2020-08-31 13:22: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咸鱼酥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了不起的加勒比人(7) 严缙云猛地瞪大了眼,像是被从天而降的陨石击中,他的瞳孔因为震惊而微微收缩。 不会吧!?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他的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了那个引擎声轰鸣、泥泞四溅的黑暗角逐场,摩托车呼啸着从侧边行驶过来,狠狠的将他和钟小闻撞飞。 随后他就再次因为“被指控谋杀”进了警察局。 那个黑痣男临走前的得意笑容仿佛暗含着某种寓意!让他无法忘却,他怎么能甘心当替罪羊? 贺泷注意到他的脸色,诧异道:“怎么了?” 严缙云唇线紧抿,迅速恢复了冷静。 “没什么。”他若无其事的说。 在此之前,没有人料想过失踪案会和别的恶性案件有关联,而由于的副本滑铁卢,黑痣男成功的将自己事先摘出去,所以贺泷和钟小闻到现在都不知道有黑痣男这么个人的存在。 警方的侦察立案都绝对的讲究证据,绝对到刻板的地步,凭他空口白牙的指认是不会有人信的,况且姓贺的也一定不会许他...... 所以无论这个人是不是那个杀人免罪的黑痣男,无论他在这个世界里出现的原因是什么,都不能过早的打草惊蛇。 严缙云在心里盘算着,眼神暗了暗。 荒原的边界是一条冰封的河,冰面厚实的能当镜子,过了这条河风雪就奇迹般的停了,村子近在眼前。 众人活像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一个个打滑跌跤的也要奔着过河。 “哎哟我的妈呀摔死我了!” “我说你们轻点儿!别把冰层震碎了!嘶嘶嘶好冷!” 贺泷回头冲严缙云伸出手。 “抓着我,小心摔了。” 严缙云没看他,也没碰他的手,漫不经心的嗤笑:“就你底盘稳,瞧不起谁呢。” 贺泷怔了怔,看他从跟前过,一丝停留的意思也无,只好慢慢的收回手。 风雪散去,天空中的云都是暖色调的,炊烟袅袅升起,一切都显得自然又生动。 耶摩村像是上世纪的老城区,狭隘的砖砌街道两边挤着一些不高的居民楼和门面房,时而有人影穿梭其中,那些人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