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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掐着脖子,气喘吁吁的仰倒在雪坑里,嘴唇冻得青紫难看,眼中的惊恐与狂喜却在那一刻僵硬转换,他战栗嘶哑的叫道:“你没来得及......你还是没来得及!你不能杀我了!” 雪花飘落在严缙云浓密的睫毛上,衬的他的神色冷峻不移。 贺泷吃力的顶着风雪奔过来,他每靠近一步,肺里呼出的气体都灼的他肺腑疼痛。 “严潇你冷静点!!听我说!”他声嘶力竭的吼着,语气里竟然带了些恳求:“杀了他或许可以解你一时之恨,但回去之后不就死无对证了吗!你没办法洗清你自己!你要一直给他当替罪羊!你愿意吗!” 严缙云岿然不动。 贺泷的牙关紧咬,他知道不能从道德层面要求伽马如何,自己这个人的看法更是无足轻重,只能替伽马分析利弊权重,他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每一个吐字音节里,慎重之又慎重:“我说过我一定会帮你,不惜一切代价也会成为你坚强的后盾,只要你相信我!......即便你不相信我,你也不能断自己的后路!” 严缙云的眉宇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哪句话起了作用,他高举着的刀锋出现了短暂的迟疑。 黑痣男颤巍巍的怪笑了起来,“怎么样?你还是听警官的话放了我吧!我不是首测用户,我就是来蹭副本的,没有什么特殊任务,只要活着出去就行......你放心,我这次保证不挑你顶罪......我选别人,啊?你就当没见过我,怎么样?我保证我这是最后一次......” 他贪婪的退让恳求,眼神幽暗怨毒,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严缙云的眼睛一寸寸的眯了起来。 “以前我念书的时候就听人说过,有案底的人再犯案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二,老师说指望他们不受任何惩罚就洗心革面,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你的事迹充分证明了这个论点。我无所谓别人怎么样看我,但绝不会放你这样的臭虫活着回去祸害别人。”他慢条斯理的用舌尖舔了一下冰冷的刀锋,微笑着说出最狠厉的判词:“受死吧。” 黑痣男的表情骤然垮掉,刀刃像切豆腐一样割开了他的喉咙。 贺泷情急之下开启了猎犬颈环上的麻醉射针,然而为时已晚,严缙云手起刀落,鲜血喷溅开来,像是雪原上盛放的大丽花。 麻醉剂的效用来的很快,青年的身形晃了晃,旋颈朝贺泷看过来,清浅的眸光里竟然含了一缕难言的无奈和歉疚。但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像一只苍然七情凄清的神鸟,倒在了皑皑白雪之中。 贺泷狂奔而至。 下一秒,地面开始剧烈的震动,机械化的系统通知从井底传来。 “灯灯等凳创世返程通道开启,十分钟后关闭,请幸存的诸位尽快返航。”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在安排火葬场了【跪下.jpg】,但是诸君,我好兴奋! 知道这次搞了个不太讨好的设定,虽然自己hin喜欢,但是数据的确不太好看就对了【抹泪。 26号有个夹子排行榜,因为夹子排位的问题,今天一次性更了三天的量,下一更在27号零点【再次跪下。 球球小天使们给我前面的章节补嗲有趣的评论吧!么么么么!!全订有抽奖的!!!爱你们!!!我后面加更回报!!! 34、黑寡妇(一更) 海洋色的窗帘低垂漂浮, 房间里的光线迷离而晦暗,青年背对着他,秀气的肩膀微微内扣, 两手前撑, 身体起伏摇晃。 和寻常的男人不同, 严潇的肤色像是自带光源一般, 莹莹素白, 他湿漉漉的颈首低垂, 弯出温柔美好的弧度。 不够,远远不够, 仅仅这种程度的反馈远远不能满足他倾注的疯狂的爱意。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把控青年的腰。 那年轻的腰身劲瘦, 结实柔韧,手感极佳, 在与腹部连结的侧面有一道弯曲如蜈蚣般的疤痕,从后方隐隐可见一些端倪。 “你这疤......是怎么来的?”他并不觉得丑陋,反而觉得入目艳极,径直点燃了骨子里的兴奋。 青年一心没法二用, 断断续续的回答:“我......我以前出过唔......出过车祸。” “做手术留下的吗?”他低声追问, 嗓音低沉, 杂糅了暗黑幽深的欲/望:“严潇......你体会过失重感吗?” “没有, 我......我不行的!这样就已经很......”青年似是听出了他的画外音,诧然回眸,眼角流露出难得的慌乱与抗拒。 “你行的。”他被诱惑了,像个独断专横的暴君, 不顾对方泫然欲泣的反应,用力的按下手腕:“你吃的下去!” 短促的惊呼被后续排山倒海般的喘息声淹没,严潇被刺激的下唇紧咬, 眼眶也晕出血色,像个人世间的活妖精,要将自己连人带魂魄的吞噬进去。 漫长的几个小时,他一遍遍的抚摸着这个人,将严潇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节反复的描摹,铭记,爱不释手。结束之后,连室内的空气都充盈着燥热和悸动,他掀了被子下床,随意的扯了条睡裤套上,去厨房倒了两杯冰牛奶,用粉色和蓝色的情侣马克杯装了端回床边。 严潇被他折腾的精疲力尽,虚弱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他就耐心的将粉色的马克杯递到严潇的唇边,严潇就着他的动作抿了口牛奶,立刻皱起了秀气的眉头。 “苦的......”他的嗓音虚浮软和,眉眼慵懒:“我要喝你那杯......” 他啼笑皆非:“我那杯一样的,同一个牌子的牛奶怎么会一个苦一个不苦呢?” “我喝你那杯......”青年执着的重复着,带着点儿娇气。 他只觉得心都要化了,这种时候大概严潇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摘,况且肌肤之亲都有过,换杯子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于是他没有任何防备的跟严潇换了杯子。 那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那么深刻的对一个人心动,一脚陷进去就完全沉溺了,却没料到这本质是一场演绎完美的欲拒还迎,更加没有料到有一个杯子里的牛奶下了两倍量的安定。 如果不是他训练有素,身体对各种药物都存在一定的抗性,可能都接不到调查局的电话,不会知道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曾在腰间被人划过一刀,留有疤痕,更加不可能及时赶到犯案现场,亲眼见到严潇动手。 青年的刀子玩的炉火纯青,从后方钳住被害人的脖子,割喉的动作利索熟稔,他的脸色平淡如水,甚至有些轻蔑,仿佛他只是在杀鸡宰羊,而不是在摧毁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血从大血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