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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那裂纹被贺泷清晰的看在眼里,是短促的诧异、慌乱和掩饰组合在一起的复合体。 那厢姜瑜忍不住娇嗔道:“是啊,老贺我看你是真糊涂了!还敢说你自己记性好!招考第一名分明是我们儿子好不好!” “啊呀是记错了, 记错了。”贺山夸张的拍脑袋顶:“是贺泷, 是的。”他画蛇添足的又遮掩了一句:“那严缙云是倒数第一, 都是第一, 所以我记错了。” 姜瑜又埋怨了几句, 贺山似是感到心虚, 于是便将这话题揭过了,贺泷却留了意, 缓缓的凝住了眸光。 倒数第一和第一差距如此之大, 怎么可能记错?贺山一说自己记性好,一又说记错了, 俨然是前后矛盾。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说漏嘴了。 贺山年纪大了,退休后许久没上过一线,所以对于许多敏感的话题,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难免生疏......那也就是说—— 公大五年前也就是自己的那一届, 有一个叫严缙云的学生。 可是公大的学生走上犯罪的道路,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不走漏呢?早该被媒体宣扬的沸反盈天了! 除非是被人压下来了。 可即便是为了学校的形象特意压下来......像严缙云那么出色的人, 在公大就读期间怎么可能低调得无人知晓呢?以至于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贺泷使劲的回想也找不道一丝记忆的痕迹,他又找了几个近期还有联系的大学同学旁敲侧击的问,大家给出的反应都是一致的——完全不记得有严缙云这么个人。 就仿佛......真的没有这么个人存在过一样。 贺泷正百思不得其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 3:00 p.m, 局长办公室。 魏瑞明脸色阴沉的坐在办公桌后方,手中抱着保温杯一语不发,秘书满头大汗的进进出出, 频繁的接着电话。 又过了十分钟,秘书颤声道:“魏局,高博士到了!我现在下去接他!” 魏瑞明轻哼了一声,听不出喜怒,吓得秘书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片刻后,秘书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进入办公室。 男人油亮的头发精心打理过,整齐的后梳,穿着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西装三件套,微笑道:“魏局长好。” 魏瑞明靠在办公椅上冷冷的吊起眼睛,语气不善:“高博士真是大忙人,两点的约定拖到现在才来,我已经很久没有等过人了。” “论忙我可比不过魏局。”男人不愠不怒,语气维持着彬彬有礼:“一点的约定临时推迟到两点,凑巧,我也不喜欢等人。” 魏瑞明自从当上了洲际调查局的一把手,每日都活在别人的恭维之下,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顶撞过,一时怒上心头,猛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小刘!送高博士离开,今天约定的会面取消了!” 秘书胆战心惊的闯进门来,被那位高博士瞥了一眼,竟然有种遍体生寒的诡怖感,脚一缩又退回了门槛外,高博士不紧不慢的将门带上,旋即又看向魏瑞明。 “你想做什么?”魏瑞明警惕的瞪起眼睛,他一直放置在桌上的手缓缓的挪到了桌肚里,拉开了下方的抽屉,那里面放着他的配枪。 “你我都是大忙人,凑个时间见面不容易,别那么冲动。”高博士的瞳孔飞快的挪动了几寸,又归置回了原位,他像是没看到魏瑞明的动作一般,平静的拉了张椅子到桌子对面坐下,十指交叉搁置在桌案上。 “我让你滚。”魏瑞明一字一句的说。 “你现在一定在想,网络供应商那么多,各个都供着调查局这尊佛,完全可以不用在这儿跟我虚与委蛇,换一家就是了。”高博士慢条斯理的说道:“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魏局,你非我不可。” “我看你病的不轻。”魏瑞明冷冷道。 高博士忽然推了一个档案袋过去,唇角携着淡淡的幽深的笑意。 魏瑞明怔了怔,鬼使神差的放下了枪,狐疑的将档案袋打开。 “这是我从一个小实习生手上截下来的,如果我没有这么做,这个时候骑士团的贺泷应该已经完成了签字授权,他们会进入到公职人员的人事系统里一一查找,你魏局受贿两个亿的是事就该公布于众了!” 魏瑞明的额头上骤然爆出几条青筋,掐着文件纸的手指轻轻颤抖起来。 他记得他当时旁敲侧击的暗示过贺泷,让骑士团不要将线绳收的那么紧,暂时不要碰这个受贿案,可似乎......骑士团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合理的运转。 魏瑞明竭力的想要展现出一些友善和镇定来,但嘴角扬上去又僵住,后槽牙矛盾的紧咬着,导致脸上的表情古怪又滑稽。 他的手复又慢慢的伸向了抽屉。 “纸质版你随意处置。”高博士轻松的说:“我已经在移动端保存了一份电子版,如果我晚上不能按时回去,电子版会定时通过邮箱寄往各地区的廉政办。” “你!”魏瑞明一口气淤积在胸口,气的几乎要呕出血来,他的手被迫从抽屉里抽出,搁置在桌面上,握紧成拳。 “你想怎么样?”他咬牙道。 高博士轻轻的“啧”了一声,十指轻点轻对,思忖片刻平缓道:“我想先见一个人。” “谁?”魏瑞明警惕极了。 “他可是你们洲际调查局的宝藏。”高博士微笑道:“严缙云,魏局听说过吗?” 魏瑞明的眼瞳里闪电般的划过一丝晦暗之色,却也很快消弭,他舔了一下唇角,慢声道:“不好意思,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哦?”高博士若有所思:“他还有两个另外的名字,我说出来魏局或许会有印象,严潇,伽马。” 魏瑞明的两腮纠结的拧巴了一下,僵硬的笑起来:“伽马啊,你早说这个我就知道了。” 高博士也跟着笑了一声。 魏瑞明唇角一垮,仍旧十分警惕:“你见他做什么?” 高博士坦然道:“我跟他算是忘年交,听说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心中难免有所感慨,就想见见,顺便开导他两句。” 这种鬼话魏瑞明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但他很快他就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境地——除了相信也没有别的法子,他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说去拘留所一趟,又跟姓高的三令五申,出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的口气很糟糕,有些像是威胁,姓高的也不反驳,纹丝不动的微笑着,一副全盘接受的顺从模样,但魏瑞明心里清楚的明白,他色厉内荏,这家伙真正苟同的有多少,十分难料。 两人一同去到拘留所。 拘留所的警员正在吃盒饭,看到有人来当即想起了贺泷的嘱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