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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三个月的人是谁,我也知道我真正喜欢的是谁,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爱的人,我敢于面对自己的过去,敢于认错,敢于弥补,可你呢?你可不可以给我哪怕一句真话!” 严缙云被他轮番的质问给吓住,睫毛慌乱的颤动了几下。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他喃喃地问。 贺泷轻轻的吸气。 他能感觉得到,严缙云始终在忌惮着他,这层忌惮是两人之间跨不过去的鸿沟、透明的坚实的壁垒,虽然他连被忌惮的原因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现在相不相信我无所谓。”贺泷也释然了:“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看清我的心。” “别白费功夫了。”严缙云说:“不过刚才还是谢谢你,走吧。” 贺泷跟着他一块儿起身,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纳闷道:“你好像每次进一个世界都会看到你的爷爷。” “tsd,多少可能有点,看到人死掉就会心里难受,这不是你们警察的职业病么?”严缙云不乏讥诮的说。 贺泷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就好像有一只鬼手,刻意牵引着严缙云跨入一个陷阱,将所有他不想看见恐惧看见的统统呈现至眼前,要着意击垮他的精神。 “我们之前一直说这些世界、通道、变化都是程序编纂的。”贺泷说:“你说有没有可能有人专门为了对付你,在这些代码里植入了一个补丁,这个补丁的作用就是让你在关键的时候看到你最不愿意见的软肋景象。” 严缙云的步伐顿了顿。 “谁会这么无聊?”他哑声说。 “高天纵。”贺泷斩钉截铁的说。 严缙云猛然一怔,回眸。 “小盛查到过的法人代表,是个姓高的人。”贺泷正色道:“而且高天纵这个人在禁闭室里一度想要至你于死地,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严缙云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你以为你现在的境况是我一手促成的吗?不,你错了,警察局的那些人也脱不了干系!” “在警察局,永远有你的替代品更迭出现,那些替代品比你出身高贵,比你有后台,所以你只能是他们弃如敝履的牺牲品,但在我这里,你却是至高无上的宝贝。” “你看,你想知道的事情无论多么丑陋我都会坦白的告诉你,不像他们,需要用各种辞藻洗你的脑,粉饰太平。” “你该不会是在吃高天纵的醋吧?”严缙云嗤笑了一声,迈步向前。 “我!”贺泷被正经的。” “知道是我的软肋你还问?我看你跟高天纵也没什么区别。”严缙云冷冷地说:“当然了,如果你抓到了高天纵,我肯定好好谢谢你警官大人。” 贺泷的心像是被利刃捅了一下,疼的厉害,他虽然预料过自己会被拒于千里之外,会被恶言相向冷眼相对,但真正遇到了,还是会感到难过,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咬着牙紧跟其后。 两人走出寂静的剧院,在幽暗的长廊里向出口行走,严缙云突然刹住了脚步,他一低头,看到了一对一对猩红的泛着光小圆点,密密麻麻由远及近的挪动着。 “这什么鬼?”他皱了一下眉问。 须臾间,他感觉到一阵汗毛林立,那是多年养成的面对危险的预感,他下意识的偏身闪躲,那微凉的斧刃就“哐”一声凿在了他脚下。 严缙云几乎不用看,凭借自身的反应能力,劈手过去就按住了对方的胳膊,入手居然很纤细,骨头还有些软。 他当即减弱了手上的力道,急声喝道:“贺泷,是小孩儿!” 那厢贺泷也制服了一个,闻言心底一沉,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最近他烟没少抽,打火机都随身携带,“呲”一声轻响,火苗腾起,照亮了跟前一米三分地的空间。 他受到了视觉的冲击。 严缙云说的没错,的确是个小孩儿,而事实上不止一个小孩儿。 这些孩子的双目都是诡异的赤红色,那红光过于刺眼,都看不见眼珠子了,手中拿着斧头、榔头等冷兵器,面无表情活像是僵尸。 这些小孩儿将狭隘的走廊塞的满满当当,后面的还在不断的排队前行,倾轧着空间。 “我知道你贺警官是一定不会允许我打小孩儿的。”他将之前夺下来的那把斧头握在手心里挥了两下,嘲笑。 贺泷没说话,这时又一个小孩儿不知轻重的扑上来,高举榔头砸向他的身体,贺泷面色肃杀,二话不说将那小孩儿拎起来,他一脚将榔头踢飞,转而将这小孩儿按在地上,一巴掌抽在那小孩儿的屁股上。 严缙云:“!” 他似乎没料到贺泷会先他一步对这些人类幼崽动手,不禁有点儿懵。 这还是锄强扶弱的正道的光吗? 贺泷又是两巴掌拍在那熊孩子的屁股上,那熊孩子终于叫了出来。 “哞——” 不是哭声不是惨叫,而是牛叫。 贺泷眸光飞快的一扫,立刻就发现了这群小孩儿的共同点——脖子上都带着一个牛头的吊坠儿。这不禁又让他回想起了那个街头拦马的不怕死的熊孩子,当时也有这么一个牛头的吊坠儿。 ☆、诺亚方舟(8) “他们被控制了!那个牛头恐怕是个活的!”贺泷道。 “这很不唯物主义!”严缙云说:“你动手了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可以动手了?毕竟我一直都很讨厌熊孩子。” “你开心就好。”贺泷说。 这番话直接让严缙云倒吸一口凉气:“你突然对我这么放纵我还真是不习惯” 贺泷抿唇一笑。 刚才严缙云下意识的提醒他“是小孩儿”, 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严缙云是个完全值得他信任的人,从前的诸多怀疑都很没有来由。 虽说他们两个伤肩膀的伤肩膀,伤膝盖的伤膝盖, 但到底是沙场老将般的存在,没过多久, 两人就从影院里站着走出来了, 地上四仰八叉的睡了一地的小孩儿,严缙云手上抓着一把铜制的牛头吊坠,甩了甩道:“带上这个吊坠儿就自动成为了那个牛头的仆从, 你说这里的人知不知道这吊坠儿的实情?” “我想”贺泷捏着下巴沉吟着:“他们或许都是知道的。” 严缙云扬起眉峰。 “我起初就觉得这里的人对带着吊坠的孩子十分放纵,是一种及时行乐的弃养状态。”贺泷说:“你还记得那个神婆唱的歌词吗?” 严缙云撇了撇嘴。 “专门生下孩子就是为了给这种荒谬的妖怪当贡品虎毒还不食子呢。”他若有所感。 “这个东西牵制了他们的生命之源,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贺泷说:“对了, 你知道严潇找到造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