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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音终于从薛琳琅竟然没有生病,而是逃婚去了江南的震惊中回来,道一声:“多谢任姑娘。” “我替你诊诊脉吧。”任天真仔细看着北音,忽然道。 北音稍愣,倒是没有拒绝,伸出了手腕。任天真搭着试了一阵,了然道:“夫人近日有些劳累,还是要好生歇息,如若可以,可与小将军分房睡上一段时日。” 北音听得一阵耳热,心道她倒是想分房睡,也要慕衍能答应才行。 “多谢任姑娘,任姑娘若不介怀,日后如有难事,可来将军府寻我,阿音自当尽力相助。”北音也是想着,她孤身一人,凭着一腔情意来盛京,无亲无戚,尽管她可能不会来找,但能给她些许安慰,也是好的。 “多谢,我自小学医,医术还过得去,慕夫人如果想要孩子,我可以做帮忙保胎。” 北音正要谢她,便看到慕衍和季玄朝朝着水榭走来。 “天真,我们回去了。”季玄朝道。 任天真闻言,起身走到他身边,向北音道别:“慕夫人,有缘再见。” 北音和慕衍站在水榭里,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她忽然有些替任天真担忧,孤身一个人,太势单力薄了 ,而她走的这条路,又非平坦大道。 替任天真担忧了不到一会儿,她便要替自己担心了,因为眼瞧着天快黑了,她想起昨夜答应了慕衍,今日要补给他。 果然,夜里慕衍没有放过她,反反复复折腾了半宿,她亦哭哭啼啼求饶了半宿,一点儿没起作用,反而让身上的人兴致愈浓。 最后她还是没有撑住,昏死过去。意识消失前她还在想,已经到了这个时辰,她这不算是晕过去吧。 她记得慕衍说过,晕了便不算。 52. 第五十一章 阿音病了 翌日, 北音听到说话动静,缓缓醒来,原来是慕予来找她, 被木兰和紫苏拦了回去。 “姑娘,夫人还未醒。”木兰的声音。 “嫂嫂竟然还未醒?她莫不是生病了,等她醒了, 还是找个大夫来府里看看吧。”慕予的声音。 北音听着她们对话,只觉骨头丝里都是累的,她心里想着, 必须要同慕衍商量,不能再这般放肆了。 再这样下去, 她真要吃不消了。 谁知没等来慕衍, 她就被慕予说中了, 生病发热了,还是幼香发现的, 进来伺候她更衣时,见她面色绯红, 神情恹恹,伸手探了探。 幼香又试了试自己额头,才确定道:“夫人, 你发热了。” 北音自己也探了探,“有吗?我怎么没觉得,莫非是你试错了?” 紫苏闻言, 走过来又试了下,立时脸色一变,这哪是发热,已经高烧了:“夫人, 你莫要再起了,快躺下,都烧成这样了,还说没有发热,还好幼香姐姐发现了,不然啊,一会儿都要烧糊涂了。” 紫苏和幼香扶着北音重新躺下,“姐姐,你看顾着夫人,我去让人找大夫来。”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遇到了正端着热水进来的木兰,急道:“木兰,夫人发热了,我去找大夫。” 紫苏走了,木兰进来放下热水,走到榻边一看,北音果然两颊发红,却看到北音还在笑着安慰她们:“我真没事,你们莫要着急,找了大夫开副药,吃了就好了。” 木兰也是难得脸色难看,她将被角掖了掖,道:“夫人还是莫要再宽慰奴婢们了,除了发热,可还有哪里难受?” “木兰,我去厨房熬碗粥来,夫人还未用过早膳,一会儿怕胃里受不住。”幼香说着转身走了出 去。 北音原是不觉,听她们忙活了一阵,现在还真觉得有些热,头也有些闷闷的,她想掀了被子散散,看着木兰的眼神,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有些累,想着大夫来了木兰应该会喊她醒来,便又闭上了眼睛。 但在木兰看来,就像是已经烧迷糊了,也确实是如此,北音做为病人自己不知,以为是累了想睡,实则就是发热引得精神不济,意识混沌。 木兰不时摸着她的额头,焦急紫苏去请大夫怎么还没回来,她想了想过去试了下方才端进来的热水,已经温温的了,她浸湿了帕子,拧干后放在了北音额头上。 北音睡梦中嘤哑一声,许是觉得热,将手臂伸了出来,晾在被子上,木兰仔细放了回去。 过了会儿,胡大夫是跟着慕衍一同进来的,木兰听着声音,提前将北音手臂拿出来,胡大夫一来便推开了木兰,往那儿一坐,开始号脉。 慕衍坐在床榻边,亦摸了摸北音脸颊,听她呼吸急促,吐出的气息带着焦人的灼热,唇角也有些发干,小脸亦是难受地皱成一团。 他一阵心疼,心下怪自己晨起时没有发现她的异状。 胡大夫号完脉,收了手,取了脉枕,一脸兴味地打量着慕衍,年轻人血气方刚的,都成婚了这么久,还能这般不知节制,他也只能说他们夫妻恩爱了。 慕衍将北音的手臂放回了被子,见胡大夫不说话,只盯着自己,不禁皱眉,“夫人如何了?” 胡大夫听着他的语气,不甚满意,吹须瞪眼,道:“夫人如何了,还要问问小将军昨夜做了什么?” 慕衍一听,眉尖皱得更紧了,原来是他昨夜放肆了,他语气不再强硬,拱手道:“还请大夫开药。” 胡大夫见他有悔悟之色,也觉得说得重了些,轻咳一声,道:“当然,夫人主要还是受了风寒,会这般严重倒是与夫人这几日忧思过重、劳累过度有关,待老夫开了药,夫人吃过后,热就降下去了,日后莫要再只紧着自己了。” 胡大夫说最后这句,可是实打实地指向了慕衍,就说他不懂得怜惜夫人,只为了满足自己。 说来这也怪不得慕衍,他身边从来没有过女子,自然也没有人教过他这些。自从与北音缠绵过后,食髓入味,只当夫妻欢好,两人受益,并 不知女子承受会如此劳累。 “多谢大夫,衍受教了。”慕衍拱手道。 胡大夫抚着胡须,若非身份受限,他都想说一句孺子可教。 “罢了,让人跟着老夫去抓药,”胡大夫往外走了两步,仔细想了想回头又说,“小将军还是随老夫出来一趟。” 慕衍以为他还有些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