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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算准了费用的。 我正在翻找钱包,一个戴着宽大黑色框眼镜,面容极其清秀的青年帮忙递了一枚一百日元的硬币。 “你刚才掉在地上了。” 他说完后不久就直接走出店门。 我来不及说一声谢谢,只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先把眼前付款的事宜解决了。 再走出店门时,原本日照充足的城市已经全被暗黑的光线给填充了,就像是来到了夜间的城市,唯一不同的是路上没有行人,或者说没有生气,一片安静的荒凉更符合此时我看到的情况。这种场景我并不是第一次见,这是某个人内心的里世界。 我这时就更加确定我刚才不是看错人,对着不远处仿佛在等我一样的黑色卷发青年喊道。 “雨宫。” 雨宫莲插着口袋,对我的方向点了点,口吻平淡地说道:“双叶说你会到这里,所以我来看你。” “你不会真的看看,就走了吧。” 针对于我对他的理解,我觉得他完全有可能会真的说完之后直接就走了。不知道该说他这是表里如一的坦率,还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趁他还没有走远,我先跑了上去。 雨宫莲见我赶上了,只留有一步远,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方走去。 “你长高了。最近学习怎么样?” “……” 这种好久不见的亲戚问候方式到底叫我如何吐槽起。 我决定忽略他的问话,继续说道:“我们要去哪里?” “既然出现在这里,先去打一场。”雨宫莲瞳光灼灼,却依旧保持着平静淡然的语调继续说道。 “……” 惹不起,我可以先走一步吗? ☆、第 18 章 我怎么认识这位有着不可思议力量的雨宫先生,还得从两年前名声大噪的心之怪盗团——那个能叫罪人自省认罪的团体上说起。自从随着大政治家狮童正义对世人告罪伏法后,这个曾经活跃在东京舞台的少年团体也开始悄无声息地退出这个社会舞台。虽然偶尔也会出现一些类似的事,说是有些人性格变好了,被说心之怪盗团再起的预兆,但经过两年时间的洗礼,他们已经成为过去的传说了。现在提起来,也只有少部分人有印象了。 两年前,我国二的时候,正是他们最活跃的时期。对着这种侠士般的正义的追捧和憧憬,在网上网民们也自发建立了论坛支持他们的活动,并且也会搜集各类信息,把要“处决”的人也列在名单上,希望心之怪盗团的人能对名单上的人进行改心,让他们对世人告罪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哪怕他们一点都不知道这个改心是怎么操作的。 因为四宫绫夜还是一个知名人物,所以我的事情登上网页之后,我就成了众矢之的。后期法庭上的结果被知情人是用金钱买下来的后,我几乎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学校的学生碍于舆论压力又或者被舆论驱使开始排挤我。我大概国二的时候退出了国家队,间歇式上学,基本没有人想管我,那段时间接触最多的大概就是心之怪盗团的成员了。因为他们根据论坛的名单查找改心对象,而我也成了他们的目标。他们想办法接触我的事被我知道后,我就开始跟他们绕圈子玩。这段日子可以说是比较有意思的日子了。 在接触过程中,我知道了心之怪盗团是一帮高中生团体,拥有着进入到对应对象内心的能力,主要是通过手上特殊的App——【异世界导航】作为媒介,在里世界里面他们拥有一种叫人格面具(Persona)的能力。这种力量帮助他们组成了怪盗团,并且在对方里世界里夺下由人类潜意识欲望的形成的“秘宝”后,对方就会洗心革面。这个怪盗团的团长便是走在我前面那位雨宫,代号【Joker】,团下有接近十个成员。我基本都可以和他们玩得开,但是我最贴近的只有佐仓双叶和雨宫莲。国二离家出走,也只跟他们两个说了。 佐仓要大我两岁,精通黑客技术,平时会读医学、情报工学、生物学、心理学等工具书作为兴趣,但是是严重的家里蹲。我很难把她叫出来。雨宫比我要大三岁,我读国二时,他读高二。现在和其他团员也正常上了大学,感觉就像是那些退役选手一样已经接受了波澜不惊的平淡生活。他性子看起来安静,穿着打扮也是模范生一样地熨帖齐整,但是在里世界的时候,作为怪盗的狂放不羁也会跟着暴露出来。 这次的里世界只是一个路人诱发的。 没有其他人的帮忙,他很快就解决了事件。 我只是在旁边看着,我虽然有进过我自己的内心殿堂,但是我并没有觉醒任何不可思议的力量。大概和其他人比起来,我是一个缺乏反抗精神的人,也很少会任何事情愤怒过。雨宫说我的内心殿堂几乎庞大到相当于一座城池的大小,原本以为会受到很激烈的攻击,结果很轻松地拿到了我的秘宝——【一把用了很久的反曲弓】。后来他还给我的时候,跟我说,让我和桔梗说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说我会的。 但是我有拖延症。 桔梗是我四岁时,教我反曲弓的教习老师的女儿。我学了多久反曲弓,就和她认识了多久。因为我很喜欢她,所以我父亲也安排她一起跟我进私校读书。我认为我和她大概会一直走到最后,就像是我姐辉夜和早坂一样一直关系亲密。 也许很久之前都开始发生了变质,只是这段时间太过漫长了,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事件真正爆发的导火线是我国二春季拿下了世界弓道锦标赛的亚军,同样参加比赛却没有得到任何名次的桔梗突然淡出我的生活。因为接下来还有其他比赛,我训练太忙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等回过神之后,桔梗被我们队的人霸凌了,并且伤了最重要的右手,医生说已经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她不能过度劳动右手,更别说继续拉弓参加比赛。 事情远远没有在这个时候结束,否则我也不会受到攻击。 我被举报霸凌同队队友,举报者是桔梗本人,同时作证的还有其他名为朋友的队友们。 人与人之间的心思是很复杂的。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觉得我需要承担错误和责任。 国三春天,我再次回队里,拿下她们挤破头都想要争取的锦标赛冠军,就把和队友的所有事情结束了。至于桔梗,被人操纵却不自知的桔梗,我们之间存在着过不去的家世门第的鸿沟问题,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认为我们是不平等的,我并不清楚。我不知道该叫她怎么相信我。 …… 我其实和雨宫见面的时候,还挺担心他会问我和桔梗关系恢复的进度。我到现在还都在用假名在和她联系,想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