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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带竹子去复查,今天的训练和你一起?] 最后一条消息是两分钟前发的。 [柏:还没起床?] 平淡的语气中藏着点不满。 夏星河太熟悉这样的柏清舟了,会心一笑,眼前自然地浮现出柏清舟眉头轻蹙,眉心皱起的神情。 不得不承认,柏清舟哪怕是皱眉的时候也是好看的。 夏星河想起之前某次,他不知道怎么惹到了柏清舟,柏清舟拧着眉头正欲发作,他却突然看愣了,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一句:“你皱着眉也好帅啊!” “……” 当时的柏清舟怔了一下,别过头没再说什么,夏星河以为这事儿过去了,结果到了晚上,柏清舟还记得清楚,故意在别的地方折腾他,折腾他了好久,非得让他哭着说“不敢了”才肯罢休。 偶尔回忆起过去还是挺有意思的,但也只能怀念,不可重来,夏星河的目光重回屏幕,把丝丝缕缕的思绪从从脑海中赶出去,给柏清舟发去消息。 [小竹子:早就起床了,刚刚在码字。] [小竹子:需要的话就一起吧,我没有意见。] 平心而论,抛开过往的感情不提,柏清舟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虽有些冷漠不近人情,但凡事经他之手,便是教科书级别的典范。 有时夏星河会让柏清舟帮忙记录训练的数据,训练时间,圈数,竹子的步态……各种数字繁复交错,柏清舟整理得严谨细致,分毫不差。 不仅如此,柏清舟在记录数据的时候还特意考虑了实用性,他用简单的表格把重要的数据规整分类,方便,就连夏星河这种一看到数学就头疼的标准文科生都能清楚地读懂,所以夏星河并不讨厌和他一起为竹子训练。 消息发出之后,柏清舟秒回。 [柏:好。] * 下午四点,天好像已经有点黑了,太阳藏进了云里,夏星河看了眼天气预报,才发现今天有雨。 但已经和柏清舟约好了,夏星河不想爽约,于是回去换了身衣服又拿了把伞,还是按老时间到了柏清舟家。 柏清舟已经在院子里等他了,两人简单交流两句,夏星河便开始着手帮竹子训练。 竹子已经对这套训练模式很熟悉了,看到夏星河从书包里拿出它喜欢的那个黄色飞盘,马上兴奋地“汪汪”叫起来,尾巴摇成一朵漂亮的白绒花。 今天的天气着实不太好,天空被乌云笼罩着,秋风风卷起地上的尘土,但在两人的配合之下,一切井然有序。夏星河训练,柏清舟记录,时间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今天的训练任务很快就完成了,并未因糟糕的天气而受到丝毫影响。 最后一组做完之后,夏星河照例让竹子躺下帮它按摩腿,哪知刚揉了没两下,一阵惊雷炸响在耳边。 狂风呼啸着卷起尘土,预报中的大雨如期而至。 雨滴又急又大,如倾盆而下,两人一狗跑到屋檐下避雨,可屋檐太窄,又是开放性的,还是有雨滴飘到身上。 柏清舟眉心微蹙,问:“先回家坐一下?” “……谢谢。” 夏星河犹豫片刻,同意了。 竹子趴在屋檐下看雨,不愿意进屋,夏星河则跟着柏清舟进了家门,此时的他是真没想到这场雨会下那么久,久到他一整晚都没法回家。 第19章 后来的夜 第二次来柏清舟家,夏星河还是有些拘束,柏清舟倒是表情淡淡,让人看不出喜乐。 没有了竹子的陪伴,两人间的气氛似乎又冷了下来,进屋之后,柏清舟淡淡吩咐了句“随便坐”,走到窗边把窗户关好,自顾自地切换到了淡定自若地状态。他解开外套,换了鞋子,又从客厅的书架上抽出本书来看,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动作自然到仿佛夏星河不存在似的。 雨点打在窗户玻璃上沙沙作响,窗外时不时传来电闪与雷鸣,屋里极其安静,把风雨都隔绝,柏清舟专心地看着书,夏星河也不好再说什么,在沙发另一端的角落坐下,静静等待着雨水的离开。 半小时。 一小时。 雨迟迟没有要小下来的意思,夏星河缩在沙发上,无聊地瞥着柏清舟,又不觉仔细观察起来。 柏清舟拿的是本英文书,硬皮的,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内容,但想也知道,应该是很难的专业书籍。 夏星河看了他这么久,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书页上,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却从未翻动过一页。 柏清舟看一页都需要这么久的话,必然是及其晦涩的书籍了。 房间里依然是安静的,时间又过去好久,夏星河看倦了,默默收回目光,原本平静的心情一点点烦躁起来。 他的存稿不多,明天的更新还没有写完。 十一点。 雨依旧没停。 天还是沉闷的黑,哗啦啦的雨声落在耳边变成了折磨,夏星河忍不住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到窗外的景色时,又忍不住惊叫出声。 “外面积水了!” 浑浊的水已经看不出深度了,混合着落叶枯枝把地面覆盖,不时有车辆路过,溅起一片水花。 夏星河的眉头紧皱着,大步走到玄关,打开鞋柜就要换鞋,转头对柏清舟说:“我要回去了,不然积水深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柏清舟的目光终于舍得从书本上移开,眉心微蹙:“还在下雨。” 夏星河说:“我坐地铁回去。” 柏清舟:“从这里走到地铁站至少要淋半个小时的雨。” “坐公交呢?” “公交车站也不近。” “打车?” “以现在的天气状况来看,应该很难打到车。” “可是……” 夏星河还有些犹豫,一时有些讷讷,柏清舟眼睑微压,面无表情地补充道:“当然,你是去是留与我无关,我只是出于职业道德的角度提醒你,这种天气步行半小时,以你的体质来说,十有八九会感冒。” “……” 夏星河张张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夏星河是北方人,耐冻,可仿佛有什么魔咒似的,一淋雨就感冒。 聊湖地处南方,潮湿而多雨,两人在一起那会儿,柏清舟常要去医院,夏星河则还在学校,每天来来回回地在学校与医院间奔波。 学校到医院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夏星河没少因为下雨天受苦,后来次数多了,柏清舟才提了同居的事,说的是:“医院工作已经很累了,不想回来还见到一个病号。” “考虑好了吗?” 与那时同样清冽的语调在耳边响起,夏星河怔了一下,一时还未从记忆中抽离。 柏清舟又问:“回去有事?” 夏星河这才反应过来,点头道:“要回去写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