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0
来就是没完没了,夏星河求饶似的看她,又转头去向床上的夏安国求助。 夏安国朝着他挤挤眼睛,送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又假装困顿的闭上眼睛,美滋滋地休息去了。 夏星河:“……” 懂了,夏安国就是故意的。 别人家都是坑爹,他爹怎么专挑着儿子坑啊! 这场“教育大会”一直开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夏安国还在恢复期,精神不太好,只醒了一会儿就又睡着了,夏星河和秋桂月轮流陪夜,夏星河前半夜,秋桂月后半夜。 夜深了,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夏星河叫秋桂月先回去睡,独身一热坐在陪护床上,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这天下午真可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父亲刚刚住院,有很多手续要办,夏星河和秋桂月一会儿交住院费一会儿又要签字,还要时时刻刻监护着呼吸心跳,外带推着夏安国去做各项检查。 一整个下午连歇个脚、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这会儿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夏星河拿出手机,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 他从包里翻出充电器又找到插头插上,过了挺久,手机才重新打开。 莹莹的屏幕亮起,最先跳出的是运营商消息,夏星河手指一滑把消息点掉,紧接着弹出来的则是三条未接来电——竟然都是柏清舟的。 下午,晚上,以及半小时前。 夏星河一怔,又见好几条微信提醒弹了出来。 [柏:到了吗?] [柏:?] …… [柏:看到了给我回个消息。] 晚上实在太忙了,夏星河根本无暇顾及手机,看着满屏柏清舟发来的消息,他的心猛地一软,知道柏清舟是在担心,连忙回复了过去。 [小竹子:到家啦,下午五点到的。] [小竹子:下午一直在忙,没发现手机没电了,不好意思。] [小竹子:我爸爸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今天真的谢谢你。] * 之后的几天依旧是忙忙碌碌。 夏星河一家的亲戚都在本市,听夏安国生病了,又陆陆续续过来探望,夏星河一边照看着父亲一边还要接待亲戚,常常忙的一整天都没空去碰手机。 夏星河心道幸好自己是自由职业,要是像柏清舟似的得随时待命,还真不敢这么放心大胆地把手机扔在一边。 而他只设想到了工作上的事,却没想过另一个人正在暗搓搓地等他的消息。 夏星河走了一周了。 柏清舟有些烦躁。 夏星河刚走那天,他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他却都没回,直到深夜里才发来两条消息,也只有那么简短的两三句,好像多一个字都愿意再聊下去。 柏清舟拉不下面子,后几天都没怎么发消息给他,却没想到夏星河就像是失联了似的,一连好久都不发消息给他。哪怕后来他又给他发消息,还暗示自己是医生,有问题可以找他,夏星河的反应依旧淡淡。 还真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走得干脆。 下班回家,柏清舟独身一人给竹子添粮,满满的狗粮堆积在食盆里,竹子有些不满地哼哼着,柏清舟冷着脸瞥它,它这才不情不愿地吃了起来。 边吃,还边抱怨着,委屈巴巴地哼哼唧唧:“嗷呜……” 柏清舟当然知道它在想什么,夏星河一周没来陪它,它不习惯了。 他也不习惯。 夏星河走得太匆忙,有太多问题都未找到应有的答案。 他当初到底为什么会提分手? 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误会? 以及……他还爱他吗? 夏星河走后,柏清舟也曾无数次想开口询问,消息打出又删,手指悬停在屏幕上,却始没能按下“发送”键,曾经的无端被甩是横亘在柏清舟心中最大的阻碍,夏星河的态度稍一疏离,他便拉不下面子再主动了。 柏清舟忽又想起阎才那句“不要再让他哭了”,他能为无数患者进行高难度的手术,却无法想通这句简单的话背后的含义;把心脏外科研究得几近透彻,却依旧无法读懂夏星河的心。 对了。 阎才。 柏清舟突然想起来什么,蓦地起了身,走到阳台,又给夏星河发了条消息。 [柏:阎才的手机号给我一下。] 过了一会儿,夏星河的消息回复过来。 [小竹子:啊?你要他手机号干吗?] [柏:有事。] [小竹子:哦,好吧,我给你找找。] [小竹子:187xxxxxxxx] [柏:OK] 柏清舟眼眸微垂,随即拨通了阎才的电话。 第36章 新年快乐 夜晚,气氛和谐又静谧。 电话很快接通,阎才那边似乎心情不错,语气轻松地问:“喂,谁啊?” “你好,”柏清舟温文有礼地开口,“我是柏清舟。” “啪”的一声,阎才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柏清舟:“……?” 片刻,柏清舟再次拨通电话,阎才那边的语气完全不似刚才:“你有事吗?大晚上的打电话有没有礼貌啊?” 柏清舟沉默了一会:“你平常八点就睡吗?” 阎才没好气地说:“我爱啥时候睡啥时候睡,特别是听到你的声音,秒困。” 呛人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针对,是真情实感地敌意。 柏清舟的眉头一蹙,手已经放在了红色的挂断键上,手指悬停,最后还是没有按下。 片刻,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忍辱负重地说了句:“……抱歉。” 或许是没想到他会拿出这样的态度,阎才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语气倒是软化了点:“行吧行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柏清舟没跟他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他:“你那天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阎才反问:“哪天哪句话?” 柏清舟:“聚会那天,你说的,‘别再让他哭了’。” “……” 阎才的语气又再次冷了下来,问他,“你是什么意思?” 柏清舟没说话。 阎才冷哼了一声:“这会儿又念起他来了?怎么,他回家了,没人给您服务了?” 柏清舟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只是问他:“他什么时候哭的?因为我?” 柏清舟全然不接话的态度让阎才有些吃瘪,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行吧,既然你记得我这句,也就应该记得上一句。” 柏清舟问:“什么?” “放过他吧。” 阎才说,“你们不合适。” 柏清舟的眉头微微拧起:“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阎才说,“而且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分手这么多年又来找我追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