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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握拳加油的姿势。 春节之后便是春天,映入眼帘的全是春色。 枯枝上冒出了嫩绿的尖,粉色的紫荆,黄色的迎春一夜铺满地面。 四月初,秋桂月打来电话,问夏星河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夏星河话到嘴边,又有些迟疑了。 “再等等吧。” 他的语气有些支吾。 秋桂月笑笑,问他:“是不是还没拿定主意?” 夏星河沉默着,过了好久,才“嗯”了声。 本来他已经开始着手咨询卖房子和迁户口的事了,这段时间常和柏清舟出去,各项事宜又不自觉推迟了下来,或许是将要走时才觉得牵挂,夏星河第一次意识到聊湖有这么多让他挂念的东西。 挂念这里的空气,挂念这里的雨。 挂念不管多晚都灯火通明的喧嚣,也挂念……这个城市的某个人。 虽然夏星河依旧不愿承认,但他心底的天平似乎又在朝向有柏清舟的地方慢慢偏移。 “其实也不着急,”秋桂月说,“就是前几天我和你爸去看了附近的一个楼盘,还挺不错的,离家近,也清净,附近就是个小公园,适合你平时写写东西,再出来散散心。” 她说:“那边的现房剩得不多,要是你决定回来,我和你爸就去跟人家说说,给你预留一套。” 隔着听筒,秋桂月的声音格外温柔,夏星河的嘴唇翕动,最终还是说了句,“好。” 他的父母都太好,太温柔了,反而让他无从开口,为人子女的责任感压在心头,更让他觉得又所亏欠。 挂断电话,夏星河一头栽进柔软的沙发,拿起旁边的一个狗狗抱枕举在眼前,倒八字眉的狗子紧皱着脸,颇有几分柏清舟的神韵。 这是前几天柏清舟送他的,起因是两人遛竹子的时候,夏星河指着橱窗里说了句:“你看这只狗,脸上表情和你好像啊!” 当时柏清舟一脸嫌弃地问他:“哪里像?”隔天又别别扭扭地把这个玩偶买回来送给了他,美其名曰是感谢他陪那天他一起遛竹子。 夏星河有些好笑地接过玩偶,抱住他的时候,心底却又有点奇妙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流淌。 柏清舟为什么会送他一个和他那么像的玩偶? 夏星河怕自己自作多情,又忍不住在心里一遍遍揣测。 此时此刻,毛绒绒的玩偶举过头顶,夏星河看着这只神似柏清舟的玩偶,心跳又在不自觉中快了两拍,客厅明亮的灯光之下,夏星河捏了捏它的脸,问它:“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办呢?” 板着脸的玩偶自然不会回答,一片静默之中,夏星河的手机却突然响了一下。 “噔噔,噔噔,噔噔噔~” 是夏星河为柏清舟设置的特别关心。 轻快的铃声缓解了夏星河纠结的情绪,他暂时把那些烦心事压下,窝在沙发上搂着玩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柏清舟聊起天来。 与从前的有事才联系不同,两人现在的聊天更接近纯粹的闲聊,话题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柏清舟说竹子今天吃多了打了一整天的嗝;又比如夏星河说自己在电梯上碰到了一个很有礼貌的小朋友,很招人喜欢……夏星河之前从未这样与柏清舟聊过天,现下与他分享生活中的点滴,更有种充实的幸福感和真实感。 又聊了一会儿,夏星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舒服地窝在沙发上抱着玩偶,原本藏在心底的烦心事也悄然冒出了尖尖。 [小竹子:对了,我妈今天给我打电话了,说在老家那边看了套房子,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其实夏星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柏清舟提起这个话题,或许是觉得应该与他好好道个别,也或许是……他还怀着更隐秘的期待。 夏星河的心脏不太规律的跳动着,话还没说完,柏清舟一个电话直接打来过来。 “你要回去?” 电话接通,柏清舟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夏星河从未听过他这样的语气,一时有些怔住了,柏清舟的下一句话又紧接着而来,“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夏星河的呼吸一窒。 柏清舟的嘴张了又闭,最后语气硬邦邦地开口,“能不能再留几天。” 他问:“去爬山,你有兴趣吗?” 这也是聂兴朝的主意,说一起旅游是增进感情绝佳机会,柏清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借口,话到嘴边好几次又咽了回来,现在听说夏星河要走了,他才终于脑子一热说了出来。 “去爬山?” 夏星河重复了一遍,问,“怎么突然提这个?” “……嗯,”柏清舟应了一声,最终还是拉过了聂兴朝来垫背:“是聂兴朝想去的,问我有没有兴趣。” 他有些别扭地咳嗽了两声,语速飞快,“我就随便问一下,你要不想去就算了,我……” “也可以。” 夏星河深吸口气,把他的话打断。 夏星河很快想通了,如果他真的决定要回老家,这可能是他为数不多的与柏清舟相处的机会了,他应该好好珍惜才对。 * 说是柏清舟约夏星河爬山,实际这趟路程同行的人有四个,聂兴朝不必多说,是被柏清舟拿来当借口的“发起人”,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刚巧是阎才工作的城市,夏星河随口说了一句,阎才马上热情地要求同行。 夏星河原本还有些担心,问他会不会影响他的工作,阎才大手一挥,回复道:“这么多年就属咱俩关系好,你来这边玩,我当然要好好陪你。” 夏星河心头一热,答应下来。 阎才向来是热心肠的人,决心要当几人此行的向导,早早地就帮他们定好了酒店和票,又规划好了行程路线,一路上有山有水还有古朴的小镇,绝对值得期待。 要说他为什么这么热情,除了因为想带夏星河好好玩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同行人里有柏清舟,他不太放心。 时间转眼到了出发那天,夏星河早就收拾好了东西,早早起床,和阎才打过招呼,又匆匆地赶到机场。 柏清舟和聂兴朝已经在机场等着了,三人碰面时,阎才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阎才不是腌菜:OK,大概几点到?我去机场接你们。] [小竹子:估计十一点左右。] [小竹子:辛苦阎哥] [阎才不是腌菜:客气] 这趟行程似乎格外顺利,飞机正点到达机场,走出航站楼,夏星河便给阎才打去电话:“阎哥,我们到了。” “早就在这里等你们了,”阎才说,“你往拿行李的地方走。” 夏星河点头说好,去的路上就开始盘算着一会儿见面要说什么,他自己自己和阎才之间不必多说,但毕竟还有个聂兴朝在,两人还不认识,一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