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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地捻过夏星河的唇瓣,心跳一下一下扪击着胸膛,夏星河终于下定决心。 他轻抬起头,主动吻上了柏清舟的唇。 呢喃的嗓音化在了吻中,夏星河说:“我们试试吧。” 就这样吧。 夏星河想,就这样就可以了。 或许是冲动,也或许是必然。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又莽撞的少年,受过伤,流过泪,会惧怕,会退缩,可少年人的动心就是永恒,他无法克制对柏清舟的喜欢。 他们之间尚存在着很多问题,他知道,性格不同,表达不同,还有曾经的伤痕横亘在两人之间,提醒着过往的失败。 那么多他们不合适的理由,但在此刻感受到爱意是真实的,那么清晰,于是他便有了再试一次的勇气。 救护车姗姗来迟,独特的笛声从远处响起,明亮的车灯蓦然照过来,明晃晃的,像是天亮了一样。 柏清舟的喉结微动,说:“好。” 第48章 吃醋了吗 嗡鸣的救护车带着两人到了医院,医生专业又翔实的检查之下,与柏清舟方才的判断基本一致。 捕鼠夹嵌入了血肉之中,好在并没有伤到骨头,这种伤口创面不大,不需要进行缝合,但需要注射破伤风疫苗及血清来防止感染。 一番折腾下来,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小时,医生为夏星河处理好了伤口,得到消息的阎才和聂兴朝也闻讯赶来。 “小夏,小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阎才风风火火走进急诊室,火急火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出,夏星河原本正坐在长椅上休息,被他急切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 “阎哥,你来了?” 夏星河冲着他笑笑。 聂兴朝紧随其后赶来,朝着阎才做了个“嘘”的动作:“在医院里,不要大声喧哗。” “抱歉抱歉,” 阎才连胜说好,声音压低了又凑到夏星河耳边询问了一遍眼睛里的担心依旧藏不住。 夏星河心里一暖,赶忙回答:“阎哥,我没事。” 他抬起包着绷带的脚腕给阎才看:“你看,都已经包扎好了。” “那就好。” 阎才稍松一口气,站在一旁的聂兴朝也跟着笑笑,说:“刚刚来的路上阎才担心了一路呢,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 “那当然了,我是小夏的朋友,能不担心他?”阎才瞥了聂兴朝一眼,注意力又很快回到夏星河这里,拧着眉头坐在他身边,不自觉地抱怨起来,“真是绝了,这什么年代了,地上居然还有捕鼠夹。” 又说:“这还是景区,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也太危险了,难道他们管理人员都没有一点安全意识的吗?” 阎才在夏星河身边念念叨叨,有意无意地,把原本坐在一边的柏清舟往旁边挤。 柏清舟不悦,淡淡地瞥了阎才一眼,索性直接起了身,站在夏星河的身边,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 或许是刚刚在一起的人总会有心意相通的感觉,夏星河很快发现了他的心思,抿着嘴唇笑了一下,讨好似的用指尖碰了碰他的掌心。 “……” 柏清舟的眉心稍稍舒展,直接把夏星河的手指握在手里,夏星河抽了一下,没抽出来,指尖的皮肤摩擦着,又悄悄红了脸。 坐在一边的阎才目光微动。 距离太近了,两人的小动作自然没能逃出阎才的眼睛,其实阎才刚进门时就感觉到了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当下亲昵的小动作是什么意思,自然也是昭然若揭。 这肯定是在一起了。 阎才轻叹口气。 夏星河的伤势不需要住院,又在医院里坐了一会儿,几人便搀扶着他坐上了回民宿的出租,夏星河的腿不能弯着,一辆车坐不下,阎才难得没有要求和夏星河一起,而是和聂兴朝凑到了同一辆车。 出租缓缓启动,聂兴朝跟着阎才一起坐在后排,他向前排的司机报出了民宿的地址,又半倚靠在椅背上,手臂枕在脑后。 他问阎才:“心情不好?” 阎才也学着他的动作往后一靠,说:“没有啊。” 聂兴朝笑笑,没拆穿他,就着这个动作闭目养神,阎才又有些坐不住了,沉默了一会儿,叫了下他的名字。 “聂兴朝。” “嗯?” 阎才深吸口气,说:“他们在一起了。” 没说是谁们,但具体是在指谁也不必多言。 “嗯……嗯?” 聂兴朝猛一抬眼,眼睛刷地一亮,表面依旧不动声色,“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到他们牵手了。” 阎才低声叹气,垂眼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脸上的表情无奈又低落,冲淡了聂兴朝原本的喜悦。 帮着柏清舟追了夏星河这么久,聂兴朝自然是希望他们在一起,可现在看到阎才低落的表情,他的心底又多了几分微妙的情绪。 “怎么……”他干咳了两声,状似不经意地问,“为什么两人在一起你这么难受啊。” 他的心里有点莫名的酸意:“难不成……你喜欢小夏?” “怎么可能!” 阎才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满脸地不可思议,“你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阎才无奈:“我俩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要我真喜欢他还轮得到那个什么柏清舟?” 聂兴朝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愿意他们在一起?” “唉,不是不愿意,是怕小夏受伤。”阎才轻叹口气,说,“不是跟你讲过两人之前发生过的事?那都是我亲眼见到的。” 当年他们寝室夏星河是最小的那个,又是从几千公里外的北方来的,小孩白白乖乖的又特有礼貌,灵动的眼睛里闪着光,整个寝室都很喜欢。阎才本地人,为人仗义,一来一去之间,更是把夏星河当成了亲弟弟对待。 他见证了夏星河从喜欢上柏清舟,和他在一起,最后分手的全过程,知道他受了多少委屈,所以旧更怕他重蹈当年的覆辙。 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说了,总是夏星河在没有原则的迁就柏清舟,委屈自己来吞,后来两人分手,明面上是夏星河甩了柏清舟,实际却从没放下过他。 那时其他室友们都不知道两人分手,还会时不时开几句他们的玩笑,夏星河不忍心让他们扫兴,任由他们打趣,别开眼睛的时候,眼底的苦涩却又藏无可藏。 出租车还在平稳地向前行进,阎才叹一口气:“柏清舟太冷了,小夏又是喜欢把委屈藏在心里的性格,我怕他们又像之前一样……唉,那肯定不好受。” 转眼四年过去,两人重逢,柏清舟倒追,两人破镜重圆,这或许是理想世界中皆大欢喜的大结局,但现实生活是没有大结局的,圆满之后,还要面对平淡中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