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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放心,虽然您儿子之前是废物了点,但我以后肯定会认真学着管理公司,苏氏的债咱一点一点讨回来…啊。” 病房的门被推开,秦良跟韩川先后进来。 秦良把手搭在司煌的肩头,“小煌,叔叔累了,你让他安静的睡。” “煌哥,我陪你出去呆会,让秦哥陪着叔叔。”韩川哽咽着道。 司煌仰头看了俩人一眼,“没事,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不用安慰我。” “小煌…你别这样,哥看着难受。”秦良伸出胳膊很想抱抱司煌。 司煌笑了一声。“哥,我爸的后事还得麻烦你了。” 听到这话跟进来的席牧辰松了口气,可跟着又有些别扭,“这事我来办。” 秦良开口前,席牧辰抢先道。 司煌笑的有几分勉强,“谢谢,我不能什么事都麻烦你,秦良是我哥,让他来吧。” 司煌替司父按上被子,医生跟护士进来办完相关手续,工作人员把人推进医院太平间。 司煌站在太平间的门口,整个人面无表情。 秦良和韩川去联系殡仪馆跟办理相关手续去了。 席牧辰站在司煌旁边,“肩膀在这,靠吧。” “不了。”司煌说,“席牧辰我要苏氏从京市消失。” “好。”席牧辰道。 “我要姓苏的以命抵命。”司煌再说。 “好。”席牧辰答的干脆。 司煌笑了,“我父亲身前爱买楼,加上司家自己开发的楼盘,大大小小的房产加起来得有十几处,我这就着手安排人去处理掉。” “不着急,留着吧,那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留一处便够了,是房子又不是家,父亲不在了这些东西也要有点作用。” “没关系,不缺钱。” “我缺。”司煌说,“之前转给你的那些恐怕起不了多大用处,苏澈不会放在眼里也不会当回事。” 席牧辰伸手握住司煌的手,“那也用不上卖房产。” “不能总让你亏着,席牧辰我知道你已经帮我很多,可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来。” “懂了。”席牧辰眉头微缩,“虽然我很想说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但也知道这时候不让你做点什么是种残忍。” “谢谢。” “先别谢我,你听我说完。”席牧辰脸上没什么表情,“房子你想卖就卖,有多少资金给我多少,我保证替你拿下苏氏,但牢里那位的命怕是得你自己想办法。” “……。”司煌看着席牧辰。 “开庭时间是下周,苏澈请的律师是全京市最好的。”席牧辰不看司煌,只讲事实。 “再好的律师也不能不讲法律,他可是杀人犯,***也是杀,他必须以命低命。”司煌咬着牙。 “案子既然闹上法庭,就是为了彰显公义,我见意你去见见司叔叔之前的律师,好好跟他谈谈。” 司煌点头,“我懂了。” 席牧辰伸手把司煌带进自己怀里,“司叔叔的事你节哀,现在伤心难过还太早了。” “我懂。”司煌咬牙闭上眼睛。 “为什么不肯让我来办司叔叔的丧事?”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时候,可席牧辰心里还是有一丢丢的难受。 “不合适。”司煌也不解释。 司家在这个时候办丧事肯定会成为媒体的焦点,本来他这个总裁就当得不稳当,公众不了解,圈内人都知道司总不是那块料,不适合管理一家公司。 少不了一翻动荡,这个时候他不想把席牧辰拉下水。 更何况席牧辰的背后还有个席氏集团,还有个席董。 席牧辰揉了揉司煌的脑袋,心里很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有几分无奈地道:“你想太多了,我想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我爸也不成。” “我知道。”司煌没再说什么。 但就是不想给席牧辰惹麻烦。 父亲的丧事当然得他自己来办,秦良从旁帮衬是最合适的,再不济还有个韩川,大家都知道秦良跟司家的关系,也知道韩川跟司煌的关系,不会在这时候乱报道什么。 苏澈就是想从中做文章也找不到把柄。 亏他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么多,席牧辰有些心疼。 司父的葬礼是在三天之后。 圈子里来了不少人,巨鳄大亨……司煌认识不认识的,各个层面的人都有,还有不少公益组织的人。 也是在这个时候司煌才知道自己父亲的人缘是有多好,远远不是他能够与之相较的。 司父是位有道义的商人,也是位难得的慈善家,他的去世受到众人的惋惜。 司父死于车祸,网络上一度传出对肇事者的声讨,大众要求严惩凶手。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苏家是这起车祸的主谋,一时间苏家成为众矢之的,好不容易趋于平稳的苏家股氏又呈下降之势。 一直持续到司父的葬礼当天。 有媒体跟踪报道,司煌并未让人阻拦。 苏澈会来并不奇怪,他必须对网络上声讨的声音做出回应,不来更显得心虚。 苏澈不仅来了,还表现的十分伤心,他把花放到司父的墓碑前,转头看向司煌:“节哀。” 司煌冲他微微弯腰算是表达谢意,但脸上除了冰冷并无其他。 苏澈站到席牧辰身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席牧辰的父亲跟母亲也来了。 早之前他们并没有跟司氏有过合作,司煌的父亲虽然也曾见过几面但说到熟悉并谈不上。 司煌更是从来没关注过。 会来,只是因为司煌可是自己儿子女儿都关注的人。 发生这种事,他们也有必要来看上一眼。 从死者墓碑前走过。 他们见到了司煌。 年轻人,一头的板寸,看起来并不凶悍,相反除却他有些苍白的面孔跟满脸的悲伤之外,这张脸堪称得上英俊。 比起苏家的大少爷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自己的儿子女儿都看得上。 再瞧自己的儿子,为什么站到了死者亲属一例的队伍里??? “小伙子,节哀顺便,相信你父亲也是希望你能多笑上一笑的。”席母忍不住上前一步握住司煌的手,轻轻安慰。 司煌的母亲走的早,一直由父亲带大,虽然长得乖巧性子却有几分乖戾不羁,要不然也不会喜欢上赛车这种项目。 心底的确悲伤,不过经过三天的沉淀,已经能把这悲伤压在心底,如今被席母这温暖的手一碰触,这温柔的语气一安慰,倒是有几分酸涩。 眼框没来由就是一红,腰弯了个彻底,“谢谢阿姨。” 回礼回得那加一个虔诚认真。 “哎哎哎,乖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席母心底一软,越发喜欢面前的年轻人。 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