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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自己而产生的愧疚之情。 思恬任由他帮他擦干,半天扔出一句:“随便。“ “那炒两个你喜欢的菜,炖一个骨头汤好不好?时间还早,哥哥去买菜。”思凛口气宠爱得不得了,好像欺负人的事都不是他干的一样。 思恬湿漉漉的脑袋上下点了点,伸出指悄悄揩了一下眼角。 他以为他不会再听到这样亲昵的话了。 尽管不会再有毫无隔阂的拥抱和亲吻了,他要这一句兄友弟恭的安慰也好。 “哥哥,我想你……”他到底是忍不住,胆战心惊地说,生怕再得到一句“你都多大了”。 摸索着他头发的停顿了片刻,他听到思凛轻轻地说:“哥哥也想你。” 思恬眨眨眼,把悬在眼眶里的眼泪眨落下去。 思凛还是没有想要扔掉他的,他只发这一点点脾气,只要他以后好好表现,他还是他亲爱的哥哥。 趁着擦头发的时间,思凛一直在问他这两个月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好吃的,有没有交到新朋友之类的话,还当他是个小朋友。 思恬瞄了一眼整理到一半的行李箱,乖乖答了。思凛会以为他带了一阵海风回来,怎么明白他行李箱里装得满满都是痛苦。 他有些心不在焉,考虑有没有必要再去找一次栾剑,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思凛的正顺着他半干的头发向下,抚摸着他的脖颈,指微微发颤,一寸寸摸向他的脸颊。 他不自觉地把脸向思凛的掌心靠过去。 “在外面吃得不合口味吗?思凛揉了揉思恬的脸,像玩小猫小狗似的,“怎么感觉还瘦了,转过来我看看……嘴怎么了?” 思恬一怔,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昨天晚上自己咬出来的那道伤,他抿抿嘴,试图掩住那块红肿的伤痕。 但思凛眼神已经明显地冷了下来。 “没怎么,不小心弄的。”思恬从他掌里挣脱出来,又马上被拽了回去,他有点害怕,思凛的表情晦暗难明,目光紧紧盯着那道伤口。 他感到思凛的指在他的伤口上来回抚摸,不自觉地往后靠去。 “谁咬的?”思凛语气沉得吓人。 “……没有谁,我自己不小心咬的。” “……不小心咬这么厉害?” 思恬不说话,一个劲往后缩,嘟囔着:“没事,你别管了……”他急于避开这个话题,可思凛抓着他腕的力气越来越重,他讷讷道,“你至于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心疼自己呢…… “我不是让你别受伤吗?你跟谁搞成这样的?”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思凛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单掐着思恬脸颊两侧,压抑着怒火说:“嘴张开。” 思恬说不出话来,他“呜呜”地反抗,双眼流露出不置信的痛楚,思凛到底有没有道理可讲?他凭什么认为他不喜欢自己,自己就会跟别人出去乱搞? 要赶自己走的是他,要自己去交朋友的是他,要在行李箱里塞避孕套的也是他,他现在凶什么凶,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 思凛上力气渐重,思恬被迫张开口,他看了看口腔里没有伤,用干燥的指抬起他软软的舌尖,粗暴地翻弄了一下,才松开了。 “思恬,你少跟些不不四的人来往,被人玩了都不知道。”这话说得极刻薄,暗含的意味让思恬一瞬间红了眼眶,他不明白思凛为什么要用这么让人难堪的想法去猜测他,他已经全都都按照他说的去做了,他还不满意,不仅不满意,简直雷霆大发。 他笃定自己是去跟哪个流里流气的瘪随便亲热,被人当成玩物给咬坏了,可就算他是跟谁亲嘴弄成这样的,至于让他讲得这么难听吗? “我没有让别人玩……”思恬声音颤抖着说,“我…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他心里难受极了,不管不顾地去抱思凛的腰,埋在他怀里小声哭,边哭边说:“你为什么这么说我……” 他的眼泪浸透了思凛的衣服,一片冰凉,他无力地摇动了一下思凛,他的身体僵硬,半晌才软和下来,把思恬抓起来给他擦脸,低声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这解释一点都不真心,思凛就是这样想他的。 “恬恬别哭了,都是哥哥不好,我只是怕你吃亏……” “哥哥说错话了,跟你道歉。” 大概是话说得太难听,思凛暂时变回了以往的样子。 思恬哭了半分钟就好了,他怕思凛失去耐心,抬起头来用清透的眼睛看着思凛又重复了一遍:“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不是别人咬的。” 思凛点头,问道:“现在还疼吗?要不要擦药?” 思恬摇摇头,他离开思凛继续去收拾他的箱子。 他不会再肆无忌惮地撒娇了,换作以前,他可以用思凛的错误换取一百个不讲道理的愿望,他什么都会答应他,可现在他不愿意了,也不敢了。 思凛对他要求太苛刻了。 吃饭的时候思恬一直不说话,他被思凛虐待得像小猫似的,一双大眼睛时不时就瞄一眼思凛,怕他又发脾气。 他脸上一左一右两道指印,像小猫的胡须一样。 直到睡觉时,思恬还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他只占据了床边的一小点地方,好像担心思凛一脚把他踹下去一样。 夜灯晕黄,把思凛冷峻的侧脸也柔和下来,他看了看缩在一边的思凛,主动伸把他揽了过来。 “恬恬,我最近太忙了,心情不好,你别生我的气。”他叹了口气。 思恬点点头,什么话也不说,他们分别了两个月,一见面就剑拔弩张,让他本就惶恐的心情更加紧张。 “我被导师骂了……”思凛转了个轻松点的话题,想安抚一下担惊受怕的思恬。 思恬安静了片刻,才小声问:“他为什么骂你?” “我跟他去市里开会,坐在下面画了个他的头像,被学术会的领导看见了。”思凛有意逗他笑,“然后我听见领导悄悄问他,他是不是带了假发。” 思恬想起思凛的那个秃顶导师,每次出席正式场合,都要带上他洗干净的假发,假装自己还没有谢顶。 他知道思凛的心思,偏过头来,勉强冲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