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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了,就去德国看你,到时候你别把我赶出来就行……那样你会比现在快乐吗?”他不自觉地抽泣了两声,“我不用你爱我了,哥哥,你去德国吧。” 他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对文思凛的纠缠不是正常人的追求,只是个禁忌的负担,文思凛有自己的爱人,没有多余的能力去和亲弟弟搞不伦之恋。 第十四章 房间里只有绵长的呼吸声,蛇一样在周围游走,伺机而动。 “……要我走吗?”过了很久文思凛才出声,他声音沙哑,像被烈火灼伤,“然后就没人再管着你要和许青杨做什么了,是吗?” 文思恬绝望地闭上眼睛,他知道文思凛又要开始羞辱他了,把他的行为形容得像个不知自重的轻浮少年,他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让文思凛一直不遗余力地给自己扣上“随便”“放荡”的帽子。 他站在原地等着文思凛迫近,用手制住他的下颚,强迫他仰着脸。酒气喷在他脸上,他一动也不想动,麻木地想,文思凛若是喜欢,杀了他也无所谓。 “才几天的功夫,你就能迫不及待为他献身了,我不在这里,你还要做什么?”文思凛力气那么大,几乎要把他捏碎了,“你就那么喜欢他?” “做什么……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满意的,对不对?”文思恬笑了一下,眼泪全堆积在文思凛的虎口处,“上床你看不惯,亲嘴你看不惯,拉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随便? “你……你明明……也是这样跟严清……” “……还是说,你不喜欢许青杨?要我换一个人?” 他越说越激动,沉寂的情绪如煮沸的开水,渐渐开始翻滚,他双手去用力扒开文思凛钳制住他的手,控制不住自己地开始口不择言:“那我们现在去找,你找一个喜欢的,让他用你满意的方式来上我,等你放心了,就可以去德国了。” 屋子里最后一个冷静的人也疯了。 他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文思凛好像脑中少数没有被酒精所控制的神经也被烧断,让他整个人狰狞起来,野兽一般的眼睛盯着文思恬的脖颈,兽齿暗咬,似乎在挑一个要下嘴的角度。 文思恬用力挣开他的束缚去拉门把手,他手抖得太厉害,半天才拧开门,他跑出去两步又回过头从漆黑的楼道里望着文思凛,眼睛里全是痛极了的情绪。 站在门厅里的文思凛下颌咬得紧紧的,好像正释放出一股看不见的火舌向文思恬席卷过去,企图把他整个人捉回来,眼中满是猩红的疯狂。 可文思恬忽然又自己冲了回来,用尽全力推了文思凛一把,无法忍受地喊道:“你说你要怎样!你自己不愿意上我,也不愿意让别人上我,我要同别人上床,你又嫌我,明明就是你让我去做的!你陷害我,你根本就不讲道理……” 文思凛被他推得踉跄半步,撞到了柜子上,玻璃花瓶摇晃了两下,摔在了他们脚边,玻璃渣连同水培植物撒了一地,门厅一片狼藉。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哥哥……我害怕……” 文思恬哭得气都喘不过来,他崩溃地喊完,又带着胆怯无措的神情,呜咽着抓住文思凛的T恤,用颤抖的手抱住他的腰。 他还能向谁寻求保护呢?他的哥哥忽然间从怀抱宽阔的毛绒玩具变成了荆棘树丛,他只能向文思凛求助,尽管他知道那会扎得他鲜血淋漓。 文思凛却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把他甩开,他慢慢搂住了他,把他压在心脏的位置,让他去听他隆隆的心跳。 “我不想让别人上你,也不想让别人亲你,为什么你一定要让别人进到你身体里面呢?” 文思凛语速缓慢,声音低沉而冷冽,带着悠长的叹息,像是沉睡的恶魔刚刚苏醒。 冷冰冰的话语从头顶传来,文思恬打了个寒噤,他从未听过文思凛这样的腔调,他要做什么?他不安地想要挣动出来,却被文思凛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不想再写单边视角了,我要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掀翻到地上去】 **怎么这么可怕,这么痛,怪不得以前无比宠爱他的哥哥不肯同他做。 他宁可面对地裂岩浆、洪水滔天,也不想再见到这样的文思凛了。 第十五章 文思凛小时候坑过文思恬一次。 **岁的小孩子正是两条缰也栓不住的小野驴,文思凛也不例外,他正每日沉迷与大院里其他同龄的煤球一起到处打滚,追鸡撵狗,而文思恬小他们几岁,个子又只有一点点,自然而然地就被当做需要照顾的另一个物种,不能与他们平等地玩耍在一起。 他虽然也很想跟着哥哥们水库溜冰、河间摸鱼,但文思凛一般只给他在树下划一个区域,让他在里面做捡板栗这种不危险的游戏,捡够了十个,回家的时候就可以被抱着走。 说是游戏,捡板栗又什么好玩的,他纯粹就是糊弄文思恬。带毛的板栗掩藏在厚厚的落叶下,文思恬像只辛勤的小刺猬,在蓬松干燥的一片金黄上爬来爬去,把它们捡出来堆在一起,时而抬头去看哥哥们疯跑的身影。 然而小孩子的天性是抑制不住的,文思恬捡完了十个板栗,却迟迟不见文思凛回来兑现奖励,便一个人跑到小溪的上游去玩水。秋季水温渐凉,不再像夏天一样可以跳进去摸虾摸蝌蚪,文思恬只好蹲在水边上揪水草,不小心一个趔趄栽进了水里。 所幸这年秋季干旱,水位不高,文思恬只湿了半个,他自己拧干了裤腿和衣服,嘤嘤呜呜地顺着小溪跑下去找他哥哥。 文思凛正在踢球,又见文思恬只是衣服湿了点,便没当回事,把外套脱给他,嘱咐他去避风的桥底下呆着,不要乱跑。 文思恬打着哆嗦坐在桥底下盯着被青苔覆盖的砖石,还心心念念着自己那十个毛茸茸的板栗,等到夜幕低垂、星月初露。直到文父拿着小竹竿想把玩得忘记时间的孩子赶回家吃完饭时,才在夜露虫鸣的野草里找到了烧成了烫手山芋的文思恬。 小小年纪的文思凛吓坏了,跟在大人身后一路跑去最近的门诊部,尽管文父一路在安慰这不是他的错,他依然内心充满了后悔与心疼。 门诊部没有专门的儿童科室,退烧后父母就要带文思恬去总院。文思凛看着包成球的文思恬被抱进出租车,还在傻乎乎地冲他笑。 “恬恬听话,周末我就去找你。”文思凛还要上学,恋恋不舍地看着他倒霉的弟弟。 文思恬兴奋地点点头,一点要分别的伤感都没有。 然而车门一关上,他就反应过来,他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