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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玩吗?”文思恬没话找话,半天挤出一句。 “是我侄女,带她去上特长班回来。”许青杨答道。 “吃这个吗?”他忽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有栾剑赠送的蔓越莓饼干。 “呃,不要了……”许青杨听上去也略显诧异。 很好,吃剩的饼干并不能用来求和。 许青杨看他低着头苦恼地撕塑料袋,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其实远远就看到文思恬了,他身形轻快,神色和悦,看上去比在海边那两个月开心多了。 可能是跟他爱的人在一起了吧。 他闷闷地想着,时隔两个月不见,文思恬好像缺水的花被浇灌好了,生机勃勃,面色莹润,一副被照顾得很好的样子,他看着他水红色的嘴唇脱口而出道:“你有喜欢的人,干吗还让我亲你……” 文思恬还没准备好,没料到他忽然单刀直入突然发问,脸色涨红,半天才小声地说:“我以为我不能跟他在一起,才想找别人谈恋爱的……我并不是故意要骗你……”他还是下意识维护了一下文思凛,把他那些恶劣的行为隐掉了。 那自己就是那个被文思恬选中的“幸运儿”咯?许青杨这样想着,忽然涌起一阵荣幸感,他赶紧摇摇头,努力板起脸,打断这个奇特的念头。 虽然这场还没开始的恋爱让他感到伤心,但他是爽朗又快活的男孩子,并不会因为沉沦太久。也许是外貌上的差距,文思恬不像平时跟他勾肩搭背的哥们,虎背熊腰很强壮,愈合能力也很强,所以他对文思恬有种近似于怜爱的感情,总觉得他受一点伤就会坏掉,看到他一直平安顺遂,自己也会轻松许多。 天下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有篮球,有电游,鬼吼鬼叫的滑板队,有那么多温柔善良的女孩子,还有个窜天猴一样的小侄女,他的精力不会集中一场失败的恋爱上的。 他虽然还是有点委屈,但不想给文思恬太多负担,他看上去可比自己娇弱多了。许青杨这样想着,决定还是自己大度一点,主动说:“好了,我没生你的气,真的。”他见文思恬抬起头来,又露出了他熟悉的那种哀愁的表情,继续说道,“喜欢不喜欢的,也不是人能控制得了的。” “你肯定是觉得我特别好,才同意让我亲的对不对?唉……我第一次亲女孩子,她一边哭一边跑回家了……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随时要哭的样子……”许青杨摸摸后脑勺,“我不怪你,我是怕你不好意思。” 文思恬望着他坦然真诚的面容,喃喃低语道:“许青杨,你怎么这么好……” 这下轮到许青杨闹了个脸红,他呵呵两声,掩饰道:“还凑合吧……”他抬眼看到文思恬泪盈于睫无比感动的样子,赶忙说,“唉……你怎么总觉得别人要怪你啊,别那么小心眼了,你这两个月都像怕被人逮到的小贼似的。” 这一定都是他哥哥的问题,许青杨腹诽道,文思凛那么凶,所以文思恬才总是可怜巴巴的样子。 “那……那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文思恬竭力想补偿他一些东西,“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许青杨看着那两朵****的小梨涡,想到第一次见到它们的那个午后,克制着自己想要抚摸它们一下的冲动,沉默了片刻,还是笑着说道:“那下次出去玩,你还得叫我啊。”他想了想,补充道,“也别再在篮球场外面偷看了,别人见了还以为你暗恋我呢。” 文思恬红着脸点点头,像开出花一样地笑起来。 这还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许青杨第一次看他笑得这么真心,后面没透着湿淋淋的忧郁。 许青杨目送走了文思恬的背影,才想起他手里拿了几盒药,不知道是不是病没好,下次要记得问问他。 裤腿被拉了拉,许新新玩够了,滋溜滋溜地舔着雪糕问他:“许青杨,你皱着脸干嘛?像个丑陋的橘子。” “你叔叔我失恋了,你还有没有良心?”许青杨轻轻用脚踢了她一下,“给我吃一口!” “凉、凉、凉皮儿~”她不理,撒着欢向小摊档跑过去。 许青杨笑了笑,迎着赤红的火烧云,追着那小祖宗向前跑去。 文思凛蹭了陈光跃的顺风车去市中心给文思恬买了他指定的蛋糕,一进门就被文思恬吓了一跳。 他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弟弟正撅着屁股趴在凉地板上睡觉,不远处扔着一块抹布,大概是擦地擦到一半累了,直接就躺着不愿意起来了。他有个怪毛病,如果不是从入睡的地方醒来,会心情变差,闷闷不乐很长时间,所以文思凛也不敢抱他去床上睡,只好用被子把他卷起来。 仿佛睡在襁褓里的文思恬可能是梦见了什么好事,眉毛舒展开,嘴唇微微张开,能看到一点嫩红的舌尖,无忧无虑,没有恐惧。 他醒着的时候总像只温顺而警惕的猎物,虽然还是很会撒娇,但愈发地会察言观色,怕惹怒任何人。 唯有这时他不再像瓶跑光了气的碳酸饮料,只剩下无波无澜的甜津津一小滩,而是像个松软的蛋糕卷,毫无戒备地把他最好吃的地方都露出来。 文思凛低头去吻他,文思恬迷糊地回应着,慢慢睁开眼睛,伸手揽住文思凛的脖子,用黏糊糊的声音说:“哥哥你好香……有巧克力的味道……”文思凛轻轻笑起来,问道:“你还要睡吗?吃不吃蛋糕?” “吃。”他伸了个懒腰,从文思凛身上滚下来,“还要茶。” 他欢天喜地地把蛋糕捧到阳台上,等着文思凛给他泡茶,文思凛不爱吃甜的,他可以一口都不用给他留。 “你不是之前不爱吃这个了吗?”文思凛问道。 “谁说的……我一直都喜欢吃……”他嘟嘟囔囔,想起自己从垃圾箱里扒拉出来的那个蛋糕,泛了一会儿酸,但那都过去了,他又笑眯眯地跑出来抱着文思凛的腰说,“哥哥,我觉得所有人都是好人。” “没头没脑说什么呢?”文思凛笑他。 文思恬今天兴奋得很,白天又睡过了觉,晚上便活力四射缠着文思凛不放,闹到下半夜才消停,然后他自己精力用光了,倒头就睡,文思凛还要把他抱去洗干净。 这好像跟以前也没有什么区别,房子还是以前的房子,床也还是以前的床,以前的哥哥也十分宠爱他,要什么给什么,以前的栾剑也是这样善解人意,以前的校园里也有许青杨这样友好的朋友,他为什么一定要自寻烦恼呢? 文思恬心满意足地睡着了,不想花费任何脑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