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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来,知道了他是个男生…… 许青杨为此不安了很久,觉得自己这种智力,根本不配考上大学,差点主动要求留级。 想到这里,他恼怒地抓扯了下自己的头发,他不想再管文思恬的事,最好连想都不要想起来。 可是,退学…… 许青杨无意识地捏紧了手,是不是因为他和他哥哥的事情?还是生病?他身体那么不好…… 他本以为总会有人提起这件事,可大四开学后,已有不少学生离校实习,留在学校的人多半是要继续深造,个个沉迷读书,加上文思恬本来就不与人来往,除了他和刘苗苗,好像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文思恬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他去翻新过的篮球场打球,听到旁边人的闲聊,说他叔叔在巡特警大队时的见闻,国家扫黑除恶风头正紧,偏偏还有人愿意往枪口上撞,民间高利贷与银行勾结、暴力催收,差点闹出人命,他叔叔亲自带队去救的人。 “听说是咱们学校的一个学生,家里人借了高利贷跑路,那些人为了逼他家里人出面,把他给绑了去。“ “哇,有这样的家人也太悲催了吧?那他没事吧?” “能没事吗?据说省里领导都来了,要严办……“ 众人唏嘘一片,许青杨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抬头把剩下的矿泉水倒进嘴里。 “咱学校的谁啊?你认识吗?”旁边有人插嘴问。 “不认识,好像是受伤,最后只能休学了……“ 听到“休学”两个字,许青杨注意力被抓住,抬眼去看那群人,半天问了一句:“叫什么名字啊?” “真不记得了。“那人很快谈到别的话题,只留下许青杨默默沉思,他心里不知为何感到沉甸甸的,待了片刻刚要起身离开,又被人叫住。 他转头一看,是偶尔一起打球的熟悉面孔,曾经在刘苗苗的生日会上,两人闹过点不愉快。 那人面上有些尴尬,有心示好,没话找话道:”暑假去哪里玩里?“ 许青杨心大得很,并不记仇,随口与他闲聊两句,男生说道:“上次那人……我见他找你来着。” “谁啊?“许青杨刚说完就意识到,他是指的文思恬。 文思恬找他? “暑假的时候,他说要给你送桃子……神神经经的,来篮球场找你。“男生含糊说道,”我以为有什么事,没事就算了。“ 许青杨“哦”了一声,两人没什么话说,便道别离开了。 傍晚的微风舒爽起来,他原本一直忧心忡忡,心上总觉得有事情压着,现在忽然没道理的轻松起来。 文思恬真的找过他……他没有怪自己吗?他们还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他有些紧张地思索着,文思恬也没什么十恶不赦的过错,若是……若是文思恬大方一点,他们也许……一起吃一次火锅,就又能和好了。 他心思转变得这样快,好像一直在等着哪里来一个台阶给自己下一样。 文思恬还记得他喜欢吃桃子……他本来,也就是打算同文思恬做朋友的…… 要不然……他就回宿舍先发个信息好了……毕竟是他先说了难听的话,就该先退一步才对…… 许青杨抬起护腕擦了擦汗,模模糊糊悬在他心头的烦心事好像有了解决的途径,连脚步都轻快了,他快走两步,走着走着跑了起来,迫不及待想去尝试挽回他的朋友,像年轻又愉悦的风,随时充满着重新来过的勇气。 “嘀嗒、嘀嗒……“ 陈光跃已经在地上坐了两个小时了,他不敢玩手机,也没人愿意同他说话,他盯着墙上的时钟走针,几乎被催眠过去。 文思恬背对着他,专心玩一面鲤鱼旗,他把它对着电风扇,吹成起起伏伏的一条,就这样玩了两个小时。 他瘦了许多,原本抓在手里就只有一小把,现在从背后看去,两片薄薄的肩胛骨支棱着,领口露出的皮肤像是拢在骨骼上的一层冰,又薄又透,孱弱得可怜。 陈光跃看向紧闭的书房门,文思凛还没出来,什么客人要谈这么久? “恬恬……我们看一会儿动画片吧……“陈光跃小声提建议,他小心地凑过去,把他的大脸尽力塞进文思恬的视线里,可文思恬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没理他,继续摆弄手上的鲤鱼旗。 陈光跃等了半天没等来回应,只能坐回去继续发呆,还要时时盯着文思恬,别让他把手指伸到电风扇的扇叶上。 如此坐到暮色沉沉,房间里光线都暗下来了,陈光跃几乎要睡着了,书房门咔哒一声开了,他被惊醒,赶紧起身来把灯打开,表示自己一直很尽责地看着文思恬。 那微胖的男人带着一副圆圆的眼睛,样子很可亲,文思凛送他到门口。 “恬恬……?“那男人朝屋里轻声叫了一句,文思恬还是没听到的样子。 “他……“文思凛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变调,像是暗地里嚎哭过一场,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他不太说话……”他表情沉静,郁色积压在凌厉的眉头上,不再像从前那样锋芒毕露,像被剜去了芯的剑芒,只留下脆生生的一层。 “他也……不太认得从前的人。“文思凛见栾剑的神色,又淡淡笑道,”但他很懂礼貌,我叫他过来……“ 栾剑忙拦住文思凛,道:“不用,别勉强他。”他神色复杂,看了看幼猫一般躲在角落里的文思恬,说道,“他存在我这的病历,我都交给你了……以后,我还能来看他吗?” 文思凛点点头,对栾剑道了声谢。 “那人是谁啊?“栾剑走后,陈光跃问道。 “恬恬以前的朋友。“文思凛简短地解释,他一边去厨房切水果,一边问陈光跃,”晚上留下来吃晚饭吗?我做番茄牛肉煲。“ “不了,晚上约了人吃饭。“陈光跃说着,准备离开,他有些担心地看着文思凛,”你没事吧?“ 已经两个月了,他宁可看到文思凛痛不欲生的神情,也好过若无其事的平静,那人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文思凛眼角有些发红,眉目疲惫地皱在一起,下颌咬得紧紧的,好像周身发冷,又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忍着痛。 就像他听到嫌疑人口供时的表情一样。 “他一直哭,一直用头撞门,我们嫌他动静太大,就又给他打了一针……“那绑匪神情麻木,口气厌弃,好像死了灵魂一般,“没想害他……” 过量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