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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容宸微微一笑,牵过缰绳,慢慢的牵着踏月,带着她向山的深处走去。 作者有话说:走剧情啦。 第三十八章 越往里走,越是幽静,小径也越收越窄,蝉鸣渐渐消失,只有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再走一段路,连风都静止不前了,静谧地似乎可以听到二人的呼吸声,容宸牵着小马驹,带着姜容容行到一处,便停下来,抱起她下了马,姜容容放眼望去,眼前竟然是一株巨大的帝桑树。 那帝桑高耸入云,枝干伸展,叶片如她的手掌般大小,碧绿的叶片上密布着暗红的脉络,不知何时归来的风吹过片片叶子,如同奏着一曲低低的清歌。 卷九二一引云:"南方赤帝女学道得仙,居南阳愕山桑树上。赤帝以火焚之,女即升天,因名帝女桑。" 帝桑树极为罕见,又因是神话中的古树,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姜容容只在年幼跟着父亲与容珏外出游历,在姑苏城外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上见过一次,那时她便极为欢喜,为了那株帝女桑,缠着父亲在姑苏多逗留了几日。 临走时不舍,摘下了一片树叶作为纪念,那叶子薄薄的一片,却又十分坚韧,红绿交织,还有淡淡清香,至今还留在府中那本的书页间。 却不知能在今日重见,姜容容高兴的凑上去摸了摸帝桑粗壮的树干,熟悉的触感一如当年,回过头去,望向容宸:“你怎么寻到这株帝桑树的?” 他在徐徐清风里走向她,“上回来这里打猎,追着一只雪狐来到此处,我当时就想,这株帝桑树,应该就是你年幼时常常记挂的那一棵。”与她并肩坐在帝桑树下,“我原本想将姑苏的那一株移来府内,这样浓浓便不必再挂念,只是那株帝桑已有年头,硬挪来京城怕是活不了。” 姜容容看着树顶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洒下来,不再刺眼,只有阴凉舒适,一只手轻柔的将她拉入怀里,她倚在他的膝上,安静地听他讲:“为此苦恼之际,竟在打猎时被雪狐引到此处,发现此树,真是机缘巧合。” 姜容容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缘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最后你可有将那雪狐放了,感谢它一番功劳?” 容宸低头看着她,轻捏她软嫩的腮帮子:“我当时见到这株帝桑,哪还管得了它去了哪里,再去寻时,那小狐狸早已不见了踪影。” 挪了挪小脑袋,在他怀中寻了处舒服的位置:“说不定看你这人不懂知恩图报,生气的走了。” 容宸低低地笑:“难不成那小狐狸是浓浓变的?” 姜容容伸出手,去掐他的腰,没想到那处坚硬有力,没给他点教训倒是把自己的手指弄红了。 修长的大手握住红通通的手指,力道适中地替她按揉,“难道不是?不然怎么总觉得本殿下没半点好?” 姜容容疑惑地盯着耍赖的他:“需要我一一给你列出来吗?”光是抢亲就足够打入一辈子冷宫了。 能说出来就说明还可以慢慢补救,手指已经不红了,却还是被他紧紧握住,不让离开。 “嗯?看来浓浓心里还处处都念着本殿下呢,事事都记得这么清楚。” 看着伏在膝上的她:“我们以后可以经常来看这株帝桑,一直到老。”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最想看的,是看着帝女桑的她,只要与她在一处,看什么,他都觉得很好。 她听得出他的意思,携手一生的诺言,别开那双沉着星河的凤眸,这样的誓言,她暂时无法给予回应。只是,心上某个角落好像有一样东西,狡猾迅速的钻进去了,快得让她无法反应,或者是,不愿去看清。 作者有话说:浓浓攻略度30% 第三十九章 姜容容清楚地知道,从她嫁进东宫开始,心底便仿佛有一根小小的针,便缓缓地刺着她的心脏,不是撕心裂肺,却是滴水穿石,不是痛不欲生,却是寸寸侵蚀。 那根针的名字叫容珏。 只不过因为她身边所有的人都告诉她,你要忘掉他,你不该再想起他,他与你已成陌路,此生再无可能,可是没有一个人告诉她,怎么忘掉他?如何不再想他? 容宸对她的好,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被感化,何况她本就不是冰冷坚固的性子,只是每每她与容宸一处时,心头某个地方仿佛有一道凛冽的暗影,滋生出一种叫做愧疚的情绪来。 她能猜想到,她嫁给容宸这个消息想必是瞒着容珏的,京城内的消息不得传入边疆,为此流言纷纷,听鹦哥提起,似乎有几个胆大爱嚼舌根的已经被施以极刑发配岭南了。 如今木已成舟,容宸不再刻意隐瞒,是因为他早就算好了消息传到边疆需要多久,就算容珏立刻飞奔回京城,也为时已晚。 其实,她宁愿他永远不知道,便会少许多风雨,或者希望他能相信流言所说的那般,她为了权势,抛弃了他,毕竟,厌恶总比失去让人容易忘怀。 从纷扰的思绪中抽出,看向上方的俊美男人,他似乎并没有因为得不到回应气馁,冷如霜雪的面庞因为期盼带着淡淡的温柔,仿佛寒玉生烟。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姜容容低低地说道:“抱歉,我···我还没···”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只大手遮住了樱唇,湿润的柔软唇瓣磨蹭着手掌心的层层脉络。 “浓浓,我知道,但是,不要说出来,好吗?” 仿佛奶猫伸出小舌般的轻舔,掌心处的两瓣嫩唇轻轻颤动,似乎答应了他的请求。 那双凤眸里的星辰似乎陨落了,姜容容再也狠不下心来拒绝容宸。 ······ 姑苏城外,流风身为容珏的贴身侍卫,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又暗暗好奇。 公子听到京城传来的那消息竟然擅自离开军营,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已经跑死了两匹快马,公子其他人都未曾带走,留在军营,只带了他这么一个心腹,是以他全程都跟着公子,能亲眼见证到公子有多么伤心急切,可是如今经过姑苏小憩,公子路过这座小山时,非要上山,然后,便在山顶这株神树下站了许久。 流风有些想不明白,难道神树比未婚妻子被抢了还重要?不对呀,一向温润如玉的公子得知姜小姐嫁给太子之后可是当场掀翻了桌子,向定北侯将军陈述完前因后果,便也不顾将军劝阻,立刻进京。 挠了挠头,做侍卫的不该随意揣测主子的心思,还是乖乖等着吧。 容珏在山上那株帝女桑下站了许久,一动不动,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摸上粗壮斑驳的树身,仿佛触摸到了那个在心底浮现的俏影。 “浓浓,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愿意的。”红绿交织的树叶在风中飒飒作响,“可否有怪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