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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顶,正有些得意地朝容珏挤眉弄眼: “我这份大礼,世子可喜欢。” 暂时不能拥在怀里的佳人,能多欣赏一分,都是极好的。 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心思嘛。 容珏此时竟出奇地与容宸心境一样,不过想着日后还需拿捏住这位自作聪明的三皇子,只淡淡的应了。 心思交锋之间,宫内最好的乐师已悄然上场,吴丝蜀桐的凤首箜篌,歌声似罄。 余声悠悠里,有一美人兮,踏月而来。 折腰 第八十三章 朦胧的月光宛如轻纱,给她的容颜镀上了一层玉般的清辉,俞发显得琼花霜罩,姝容冠世。 姜容容衣云雾烟罗衫,着薄牡丹逶迤拖地长裙,簪一对仙宫夜游娇金分心,她很少装扮得如此娇媚,只是宫中风气便是这般,然而众人望去,却只想到佼人如花,相隔云端。 不是那富贵华美的大红牡丹,而是在她身上绽放的那朵,仙姿月韵的玉雪牡丹。 三分娇妍,三分雍容,三分绰约, 还有一分乘风归去的清冷出尘。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那位诗人竟当真没有骗人的。 月光似乎停驻在她的身上,不愿移开,随着她楚腰莲步,袅袅袭来。 远而望之,外物之容光,竟不及其人佼佼之万一。 走动之间,堪可一握的纤足踩着冰花芙蓉织锦鞋,脚背和脚踝的羊脂肌肤间或裸露在外,便是一段折命的诱惑。 容珏看着她款款走过自己身边,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她带走了,怕是这辈子也难以归还。 月影摇动,箜篌声起,舞势随风,复散还收,织腰疑折,褰袖欲飞,莹白的指尖划破一年中最美的月色,飞扬的裙裾轻拂过满堂四方的心扉,仿佛在心上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众人都忘记了这是一场宴会,竟无一人记得饮酒动箸,连同呼吸都变得轻声,唯恐惊扰了她,这月中飞来的仙子便会乘风而去。 箜篌之声微变,她的动作也随之而变,腰肢侧弯,臻首后仰,修长如玉的脖颈宛如夜幕中的一抹月光。 清纯与妩媚横生,诱惑与冷漠并行,眉梢眼角处,万种风情,举手投足间,欲拒还迎。 看到她,方知世间的仙与妖仅仅一线之隔。在她流转的秋波里。 想要靠近,恐污了佳人玉容,想要退避,又枉来这红尘一回。 容宸望着大殿中的她,第一次有了想要将她囚禁起来,这辈子只能见他一人的欲望。 他想现在就捉住那抹朦胧的身影,狠狠地亲那张诱人的小嘴,然后把长长的舞袖绑起来,绑在胸前两团绵乳的上下方,揉她挺立的奶子,让她像跳舞时那样,摆动着细腰,坐在他的腿上,吞吐着他的阳具,最后,当着这些虎视眈眈的众人的面,按住她的小屁股给她灌精。 告知所有人,她是他的。 他的浓浓,这么美,这么好,合该是他的,生来就该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太子妃,未来,也要与他一同执掌万里河山,乖乖让他操,为他生儿育女,就算到死,也要同葬帝陵。 她的名字只会与他一起,记载在云梦的史册上,留传后世,再过万万年,世人口中提及,她都是他的。 箜篌声渐入高潮,如昆山玉碎,芙蓉泣露。 姜容容并不知道坐在高位衣冠楚楚的太子在想些什么,她闻弦歌而知雅意,抬起盈盈酥手,翻云覆雨之间,勾勒起那张让人屏息的面庞,嫣然一笑,满殿生辉。 乐声渐歇,一舞已毕,满堂宾客竟无一人喝彩,迟迟无法回神,方才太子妃一舞,仙姿飘渺,如入仙境,除去自小便被姜容容容貌熏陶的容珏与容宸,和皇帝三人尚且清明外,众人皆沉浸于方才美景,无法自拔。 原本打算看戏的三皇子早已魂归天外,身侧的容珏目光如同冰原下的火种,平静的表象下是浓烈的炙热,他的目光温柔地笼罩着自小便爱着的她,像是细密的茧,将她寸寸包裹。 姜容容优雅地整理好仪容,上前朝着皇帝行礼: “容容献丑了,愿皇上龙体康健,寿比南山,愿我云梦山河锦绣,国祚绵长。” 柔和的嗓音飘散在月空下,这才惊醒了众人,纷纷赞叹太子妃不愧为怀安夫人的关门弟子,此番乃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些人看到世子容珏似乎表情平淡,有些看好戏地朝着容宸祝贺:“太子娶了这样天仙似的表妹,真是艳福不浅,可喜可贺。” 姜容容刚刚回到容宸身边,便被他一把搂住细腰,丝毫不知他已经肖想了这软腰许久。 她任由他握着,只听到他对着那祝贺之人说着客套话,却不由自主地将眼光转向了容珏。 他正低头拂过杯盏上的灰尘,侧脸如一尊不染纤尘的玉像,不悲不喜。 他离得并不远,会听到吧。 如今看到他毫不在意的表情,她虽然心底有些怅然,但更多的是宽慰。 容珏,对不起,对不起。 她为何会这般轻易的答应,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这支舞,是怀安夫人离开京城时教她跳的最后一支舞,名唤折腰,却是离别之意。 师傅说,当年在沧浪河畔,她与爱侣分别之时,看见水边一对儿被迫分离的大雁,心有所感,便模仿禽鸟形状,自创了这支舞。 世间太多求不得,爱别离,此刻,便以舞代之。 从今以后,你我旧日情分,便再不提起,庙堂之高,江湖之远,山长水阔,暮霭沉沉,望君珍重。 演戏 第八十四章 容宸凑过她的耳边,徐徐的呼吸声划过敏感的耳垂:“浓浓在想什么?” 姜容容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夫君:这个人,注定是要和自己共度余生的。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跳完那支舞,她的确有些体力不支。 “那我们便早些回府吧。”容宸让她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减轻她的负担。 可以吗?这可是皇帝亲自主持的中秋家宴,他身为众人瞩目的太子,言行当为表率,又怎能因为她的疲累就提前离开? 容宸朝她神秘一笑,咬着她的小耳朵:“我自有办法。” 语毕,双指迅速伸出,往她的腰间一点,姜容容只觉得自己腰间一麻,随后浑身无力,只能瘫软在他的腰间。 神志却仍然是清醒的。 容宸也不顾众人在场,打横抱起她走向皇帝,中途经过容珏的位子,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只能被容珏一人看清。 “父皇今日中秋设宴,众亲齐聚,儿臣本应在此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