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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如今是赌自己是否得宠而奔来,那等明日自己失宠了,还不知他会不会另奔他人。 她心里有了计较,便没有怎么施展红枣巴掌大法,只是淡淡对王福来说道:“俗话说得好,日久见人心,王福来,你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王福来往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奴才明白,请格格放心。” 说完就利索得退了出去,他心里头悬挂的那块石头才算落了地。只要齐格格肯收他就行,手段忠心自己都有,迟早格格会看出来的。 云莺开了食盒,嘴里咦了一声,“格格,膳房送了两样粥来。” 齐悦指指那碗颜色丰富的,“拿个小碗来,盛半碗我尝尝。”,又换了小碗盛了咸粥,挟了几口酱菜也就饱了。 她放下筷子朝云莺吩咐道:“剩下的你们分了吧。”,这可不算侮辱人,丫头们伙食差,主子们赏菜反而才能蹭上点好的。 而且她一般都是另换了碗筷吃的,赏下去的菜都很干净。 忽然,齐悦似乎想起什么,问了云莺一句道:“今儿十几了?” 云莺被她问得一愣,好端端的问什么日子呢? 只是她脑子快,转个弯就知道齐悦提问的用意了,忙开口道:“今儿才十四,格格放心,还没到给福晋请安的日子呢。” “也快了,就明天。”,齐悦苦皱着眉头。 府里面给福晋请安是没有每日都去的,这大约是宫里头的带出来习惯。 因为康熙爷目前后宫里没有皇后,因而早年间的规矩就废弃了许多,顶多嫔位以上的娘娘们每月十来趟的去给太后请安表表孝心,这还是她们主动,而不是强制性的规矩。 太子妃和底下的妯娌们便也没有改动,非说要让妾侍每天过来给她们请安的,这要这样做了,那是戳全后宫娘娘们的痛处呢。 按着这个规矩,等四福晋出来建府时便成了例,只每月的初一十五去福晋院子里请安。 当然,时间要早,早上六点就要准备出发,到了福晋正院还要坐会冷板凳,具体时间看福晋当日心情而定。 要是那天心情好,大约八点福晋就会整装与众人见面,喝杯茶就散了。 可要是心情不好,齐悦几个人就要干坐到十一点,说不准连面都见不上,一句抽不开身就能打发了她们。 一想到要干坐五个小时,齐悦就有些头疼,她牺牲宝贵的床上时间可不是为了与福晋院子里木椅亲密接触的。 这边想起来齐悦就不由得哀叹呢,凑齐福晋身边丫头巧菱就带着赏赐来了,这位也算是熟人。 因为桌子上还放着吃食,赏赐就搁在了床榻上,齐悦面色欢欢喜喜,心底却有些发愁。 倒不是因为东西,而是往来的费用让她苦恼。 齐悦赏人的荷包一共有两种样子,竹叶青的荷包里面装着散碎银子,约莫有半两。莲花白的荷包则是两锭小银元宝,差不多二两。 四阿哥府里宽裕,格格的月例是六两,年底时还额外多赏八两,比宫里的小答应常在们还多呢。 她进府时,家里又咬牙给凑了三百两银子压箱底,这个钱轻易不能动,于是齐悦身边就只留着月例二十多两银子。 这就要是再交际下去,她身边可没多少余钱了。 四阿哥和福晋赏得都是首饰料子,看着好看,却不顶用,总不能拿出去换银子。 要知道,东西赏下来可都是有记录的,况且府里福晋管得严,不许后院众人轻易出府,这条路子是行不通了。 想来想去,齐悦长呼了一口气。 实在不行,她就厚颜找四阿哥开口借点了,他是阿哥,应该不愁银钱的吧。 齐悦理直气壮地想着,自己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都归他了,找他拿点生活费总是应该的吧。 行礼答谢了赏赐,齐悦也赏了巧菱一个白荷包,又让云莺去送送巧菱。 她两一个是格格的大丫头,一个是福晋的二等丫头,两者地位差不多,倒是能陪着说笑几句。 云莺机灵,因为看着赏赐的分量不对,便趁着送人的空当,和巧菱套起话来。 等她回来时,脸上蓦地一片凝重,“格格,恐怕福晋没安好心,您的礼比李格格当初还厚两分呢!” 第8章 朱户下烦愁几许 四阿哥是一大清早就进了宫。 虽说他已经出宫分了府邸,可皇上没有明着分派给他差事,那四阿哥和其他成年阿哥们就还得乖乖去上书房里读书。 四阿哥自己心里也别扭,都是做阿玛的人了,还跟弟弟们窝在一起读书,丢人。 可皇上一日不发话,他就得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读书做个上进的小阿哥,朝堂上的事情是一点也不能碰。 等四阿哥来到上书房,心里就更憋气了。 屋子里三阿哥请假,五阿哥生病没来,余下年长的阿哥压根就没几个人,都趁着皇上不在偷懒呢。 也就他,还傻乎乎得按着点到。 四阿哥心里本来就有一团火,眼角正好瞥到亲弟弟十四偷摸着用毛笔在七阿哥背后画东西,那团火登时就朝着他发了起来,“十四,你在那干什么!” 十四阿哥被吓得一哆嗦,忙丢下毛笔,心里暗道倒霉,他还以为四哥不来了呢。 他现在才八岁,脸上肉嘟嘟的,一按指头窝都能陷进去,十四摊开双手无辜道:“没干什么呀,四哥,我在提醒七哥别睡呢。” 四阿哥背着手朝他走了过去,面无表情得看着他,压低嗓音道:“你今天的书背了没有。” 十四撇撇嘴,没劲透了。 他低头丧气得回了自己桌子,随手翻开一本书就立起来挡住了脸,嘴里念念有声也不知念得是什么。 四阿哥见十四果真回到位子上才拍了拍七阿哥,他刚被声音吓得一激灵,睁开眼睛就在一咕噜得背书呢,态度尤其认真。 “老七,别背了,汗阿玛没来。” 七阿哥往周围看了一圈,发现汗阿玛真没回来,才憨憨得停住了嘴巴。 他这才发觉自己背后湿漉漉的,伸手一摸,全是乌黑的墨水迹,还有些迷糊得问面前的四阿哥道:“四哥?这是谁把墨水倒我身上了?” 书房里几个弟弟都哄笑起来,把四阿哥气的脑门上青筋一根一根的,忍耐不住转身就出了上书房,他就不该来! 出了门就抬脚去了永和宫,递了牌子没一会就由管事姑姑请着进了殿。 德妃端庄得坐在上面,见他请安行礼后就忙让他坐下,又命了宫女去端茶来,“瞧你,满脑袋的汗,快擦擦,再喝杯茶散热气。” 四阿哥一盏茶下了肚,总算把肚子里的火气浇灭,便按着例先关怀了一下德妃的身体,“这些日子额娘身上可好。” 德妃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