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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个吴成算在外面是彻底傻了眼,怎么? 被训斥的不是齐格格?难道是武格格? 他有些没精打采的,等武格格叫午膳时,出发也不如往常的脚步快。 等到了膳房时,正好遇见了替齐悦提膳的王福来。 这小子现在阔气了,进膳房也不似以前那样低头哈腰的问好请安,反倒是内里的一众小太监专门和他搭腔说笑,瞧着比在自己家还自在呢。 王福来进了膳房,总管太监这档他是见不到的,跟着给副总管问个好,就被他那位把兄弟杜太监拉走了。 红木桌上摆着四个大大宽宽的食盒,前面三个已经装满了还没人拿,第四个装了一半,他有些疑惑的看向杜太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杜太监看出了他的疑惑,用嘴巴努努,“傻了吧,告诉你,别看前两个已经装满了,可那要不按时间拿,等提回去味道就没刚出来好吃了。齐格格这份正好烧完,你提走回去齐格格正好能吃上热乎劲,算弟弟我照顾你吧。” 王福来朝他比个大拇指,怪道说账房膳房针房是水深王八多。 这里面的道道要不是杜太监说清,凭他是想不到的,哪有先出头的反而不是最好的道理呢。 话刚说完,那道现烧的荤菜就装了盘放置在食盒中,杜太监又额外添了一道奶点心,这玩意难得,他留的也不多,这回是全孝敬给了齐格格。 王福来承他的情,今天得了他的恩惠,以后要是杜太监有事相求,那他就得扶一把,不然当着膳房这么多人的面,他是要被骂忘八的王八蛋的。 这个点差不多是午膳的功夫,李格格和宋格格身边的太监很快就提上食盒走了,两位格格地位比齐格格高,下人自然也比王福来有面子,都是膳房里巴结讨好送过去的,没让他们拎着。 王福来提上东西走出去,正好迎上一脸倒霉相的吴成算。 他没多嘴,这会膳房里多的是看好戏的,没必要生事,冷着脸就走了。 吴成算倒看着他黑了脸,没用啊,这小兔崽子压根不理他。 他忍忍气,挤出一脸笑来冲着杜太监哈腰道:“杜哥哥好,不知道武格格的膳食有了没有。” 杜太监和王福来亲近不假,但那是他特意笼络的,跟吴成算可没这个好性子。 他不耐烦道:“膳房里现在忙着给福晋做素斋呢,大格格中午又点了份甜品,紧赶慢赶得忙着她们两位呢,哪有功夫空出手来?” 吴成算苦着张脸,他知道杜太监的意思,这是拐弯抹角找他要好处呢。 可武格格今儿打发他出门没给赏银啊,如今让他自己出这份银子,他又舍不得。 只能恬着脸求道:“杜爷爷,算我求您了,多少从其他人里先挪一份吧,我们格格早上就没吃多少,这会子不送过去,饿坏了可怎么好呢?” 杜太监笑了笑,“多新鲜呐,你这是让我们放着福晋和大格格不伺候,专门给武格格做菜?行啊,要是等不及,你让武格格请主子爷下个令,专门拨给她一个师傅做岂不好?要是请不来啊,您就让她等着吧。” 说完,他收拾了下桌子,理也不理吴成算,径直就走进了里间屋子。 旁边几个小太监隐隐以杜太监为首,见他不出面,自己也收拾了家伙,或坐或站的聚在一起闲打牙,就是没一个指点他的。 剩下吴成算在膳房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实在是熬不住了,隔着门求杜太监道:“杜爷爷,都这会子了师傅们也该忙完了吧,武格格好歹也是个格格呀。” 杜太监这才端着盘子出来,还假模假样地冲吴成算道歉:“实在是对不住,大师傅说了,武格格的菜早就好了,不知道哪个淘气的耍坏搁在一边也没放进去,来,抬走吧抬走吧。” 吴成算这才拿着食盒回了院子,小丫头银果见他来还抱怨呢,“怎么这么迟,格格都快生气了。” 他没答话,等到了屋子里拿出菜来,银杏生气道:“这是什么菜,油得油,面得面,这叫格格可怎么吃。” 武格格也瞧着生气,看着吴成算,语气硬邦邦的,“这是怎么回事?” 吴成算噗通一下就跪下了,脸上为难得回道:“回武格格话,膳房那群人您还不知道哇,都是跟红顶白的势利眼,眼瞧着您被福晋禁了足,都换了风向巴结齐格格去了。就这还是奴才千求万求求来的呢。” 武格格傻了眼,和银杏对视一眼,心里越发苦闷,撂下筷子就赌气道:“我不吃了。” 银杏劝了劝,可武格格这回气性大,她也劝不动。只得端了饭菜回到小厢房里,将菜式用小茶炉热了一热,同银果分着吃了。菜里油些对主子们说是吃不下,可对她们丫头来说,就算是不错的了。 吴成算守着院门眯着眼,心里头打算盘,眼见着武格格这头是不成了,自己该不该从破船上早早脱身呢。 他瞅瞅西边屋子,陷入了深思之中。 第14章 小院事至此落幕 小院西屋。 齐悦捧着那本红绸子封面的金刚经发愁,福晋也太狠了。 她原本还想福晋没明说是哪本佛经,那她就用心经凑数呢,没想到福晋技高一筹,专门让丫头拿了金刚经来给她抄录。 齐悦长叹一口气,心经两百多字,金刚经五千多字,这两本比较起来,金刚经就显得巨长无比了。 云莺见她一个劲得叹气,下嘴角快滑到脖子了,忍不住就上前劝了一句道:“好格格,您就先抄吧,福晋连几遍都没说,那您就得按着九遍来,早点抄完早点好。” 她用手指了指东边,“武格格可宁愿和您换换了,抄经总比禁足好吧。” 齐悦想想也是,屋子就那么大,又没有电脑手机的娱乐设备,让她呆屋子里几个月,能让她憋闷死。 这样对比之下,抄经似乎也不是什么痛苦了。 齐悦先去净手,云莺拿布遮了桌子,没办法,西屋地方小,可没有书桌,只能拿那个圆桌凑合用了。 然后才开始抄录起来,这可不是个小工程,现在用得都是毛笔,又要吵得娟秀端正,一笔抄错,那一页就得全部重来,按着福晋的意思,要是佛经没抄完,她肯定是也不能出门的。 都怪武格格! 齐悦心里又给武格格扔了一个飞镖,愤愤道。 只是现在她就是再恨武格格也没用,只能低着头老实抄写起来,直因为古代烛火的关系,天一黑她就把东西收起来了,顶着蜡烛抄写容易伤眼睛。 及至到了第二天,齐悦等天亮了才又复拿出来。 等四阿哥来齐悦屋子里时,就看到齐悦苦皱着脸,一个劲得在揉手指。 “这是怎么了?”四阿哥有些疑惑,他可真难得见齐悦有不开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