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谊,她一点都不生气! 四阿哥无奈得用余光看着坐边上的小格格,还笑呢,自己都能听见嘎吱嘎吱磨牙齿的声音了,要是他真敢喝下去,今晚身上就得留好几十个牙印不可。 他悄悄伸出左手在桌下牵起了齐悦的手,安慰地拍了拍这个小醋坛子。装作也喝醉一般,摆摆手拒绝道:“老五替我喝了吧,他最热心肠,特别喜欢喝酒,是吧老五?” 五阿哥乐呵呵用刀子割肉呢,听见这话把刀划手上,抬起头就准备反驳,却见他的好四阿哥双眉微挑,直盯着他。 他背后一凉,见了鬼,四哥恐怕还计较他前几天嚷嚷陪美人骑马的事呢,勉强撑着笑,呵呵道:“对,四哥说的对,我喜欢喝酒/(ㄒoㄒ)/~~” 于是······ 五阿哥来者不拒,喝下了一杯又一杯,连桌上的肉都没动几口,喝的肚饱神醉就倒了下去。 太子揉揉脑袋,这可真行,一下子醉倒三个弟弟,他看看幸存的八阿哥,只见他也聪明,见兄弟都倒下了自己还清醒不合群,也晃晃悠悠装着酒醉起来。 得,就没几个笨的! 太子干脆就忽略了这几个人,站起身和底下的蒙古王公交流起来。 四阿哥趁着没人注意的空当,拉着齐悦悄悄就退了场,进了边上一个小帐篷里,苏培盛并几个太监守在外面。 齐悦疑惑地看着他递过来的衣服,小声问道:“这是什么?”神神秘秘的,像是干什么坏事。 四阿哥没有解释,反而帮她拆卸下头上的钗环,先哄着齐悦把衣服换上。 齐悦叹口气,好吧,她能拿这位爷怎么办呢。 所幸衣服穿得宽松,收拾起来利落,隔着屏风利落换好衣服后,齐悦才走出来,却见四阿哥也穿着一身普通的蒙古服侍,直挺挺得站在帐篷中冲她扬眉,得意道:“这是我让苏培盛备好的袍子,打现在起,我不是四阿哥,我是蒙古的巴特尔。” “而你——”四阿哥专注地望着齐悦,仿佛能一直望进她的心里去,“你也不是齐格格,你是我的额尔登。” 烛光下,面前人的表情真挚又坚毅,眼眸深情而专注,齐悦只觉得自己脑袋里晕乎乎的,满眼只有面前人的笑。 天呐,她想着,自己怕是也喝醉了。 第42章 府中 四阿哥府, 正院。 “秦嬷嬷,菩萨面前的香供了吗”福晋手里握着一串白玉珠, 微微抬眼看着面前的人问了一句。 秦嬷嬷弯着腰答道:“回福晋的话,已经点了。” 直起身子,她又有些心疼地看着福晋,“福晋,您这几天本来胃口就不好, 还老是跪着拜佛, 奴才担心您身子受不了啊。” 福晋闻言,面色如常,手指头却用力地捏着念珠,秦嬷嬷只知道她拜佛身子的苦痛, 哪里又能明白自己心里真正的痛处是什么呢。 四阿哥带着齐格格出门走了一趟, 指不定回来就能听见齐格格的喜讯, 她又年轻,又得宠, 生下阿哥后说不准能被请个侧福晋,这一趟一趟的可不就上来了? 福晋一想及此就后背发凉,夜里觉也不曾好睡,若不是怕外人看着不像, 她都想一天十二个时辰住在小佛堂里去,就这段日子每天一趟的拜,福晋还往外宣称是给四阿哥祈福保平安呢。 她摇摇头起身道:“嬷嬷,这是我的心意, 偷懒不得,你要是累了,就换赵嬷嬷过去吧。” 秦嬷嬷看着福晋的背影,见她如此坚持,只得叹气跟上,脚步快得先去打开了屋门,供奉在菩萨面前的是宫里头秘制的檀香,内务府里添了许多香料,一点就慢慢散在房间里,香气香甜,淡而长久。 可不知怎么的,福晋今天一闻就恶心反胃起来,倚着门就不住干呕起来。 丫头巧丽差点慌了张,忙跟着秦嬷嬷一同搀扶起福晋来,要是福晋出了什么事,她们可就全完了。 她眼珠转了转,借着要去给福晋端茶的功夫叫来了门口的赵嬷嬷,总不能只有她和秦嬷嬷两人在场,还得有个人在才行。 赵嬷嬷一听就进了门,见秦嬷嬷捧着铜盆,福晋朝盆里干呕,反射性开口就是一句,“福晋这是有喜了?” 啪—— 秦嬷嬷手里拿不稳,铜盆被掉落在地,却顾不得捡起,只震惊的看着福晋,脑里突然想起来道:“上个月主子爷正好在您这歇过!” 福晋有些愣,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肚子,急忙道:“快,快去请太医!” 秦嬷嬷点点头,急急忙忙就要往外面赶去,赵嬷嬷却连忙拦下她道:“秦嬷嬷,这事可不能大张旗鼓。” 她用眼神示意了下巧丽,让她出去把守着门,才小声和福晋说道:“福晋嫁进来好几年都没传过消息,万一要是······岂不是丢大人了吗?” 她都没敢说假这个字,只是用手略比了下手势。 赵嬷嬷看着两人慢慢冷静下来,接着道:“依奴才看,正好主子爷不在府里,咱们就想个法子悄悄把太医请过来看看,把消息先给他瞒住喽。” 秦嬷嬷点点头,看着赵嬷嬷的眼神就温和起来,素日她还以为赵嬷嬷心机颇深不是个好的,今日一处理,倒比自己还妥帖,她应和道:“赵嬷嬷说得有理,等会奴才就借着肚子难受去求您请个太医来。” 福晋愣愣的点头,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双眼只盯着自个肚子瞧,人晕乎乎的不知所措,似乎还沉浸在赵嬷嬷刚刚那句有喜的话里。 等到了下午,果然就有小丫头匆忙前来禀报福晋,说秦嬷嬷回去午膳贪吃了几碗肉,这会子闹得腹痛起来,求福晋去请个太医来给她瞧瞧吧。 福晋这才命了去常顺拿牌子去请刘太医,行事光明正大,一点都没避着人。 等刘太医到了屋子,帐幔放下遮得严实,伸出来的手上盖着黑绸子,一点皮肤也没露出去。 刘太医心里有点嘀咕,不是说给个嬷嬷看肚子吗?怎么闹得倒像是给后院女眷请平安脉一般。 他伸出三指头搭在手腕上,听着脉就全明白了,脉象哪里是个老妈妈,分明是个年轻人嘛,嗯,滑则如珠,数则六至,这是有孕了啊。 刘太医表情僵在脸上,望望身边站着的赵嬷嬷,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赵嬷嬷一瞧他脸色就清楚了,笑着解释道:“刘太医,有什么话您就直说,我们府和您可是老交情了。” 刘太医没说话,只是左手曲起大拇指,朝赵嬷嬷比了个四的手势,见赵嬷嬷肯定的点点头,才放下心笑着恭贺道:“脉象滑而有力,流珠落盘,实在是可喜可贺,这位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帐子里女子的惊喜声,借着就是一声掩饰性的咳嗽。 赵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