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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上有惠妃照拂,下有八阿哥倚仗,日子能过得差到哪里去?纵使下人们口舌牵扯,真闹起狠来,趁势抓住个无关紧要的发作一下,也就能平息了,像她这样软弱沉默,反而让外头人咬定觉得是个事实。 还连累到了八阿哥,为着生母软弱,小时候在宫里吃了多少苦头,长大更因此拼命做事,还不是为了能让她这个额娘扬眉吐气一番。 可哪有这样的道理呢?八福晋心想,作为生母不能保护孩子,倒指望孩子张大双手为她遮风挡雨的,多懦弱无能,她自己顶顶就看不上这一种人! 要是她有孩子,就绝不会如此,一定将人捧到天上,跟星星似的,谁要是敢朝孩子龇牙,她就能把那人嘴里的两排牙全给抽下来。 只可惜…… 福晋郁郁寡欢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神色有些沮丧,这都好几年了,她怎么硬是连一个消息也没有。 阿哥府里安安静静,连孩子的咿呀之声都无,实在是件憾事。 要是她没有也就算了,府里那两个狐媚子平时看着妖妖娆娆,尽耍手段勾引爷,谁知这肚子竟然也不中用,白给她们饭吃了。 ,这样想想,八福晋心底就有些烦躁,马上可就要年底了,到了宴席上各府那都是要带孩子去拜见皇上的,这么多的兄弟当中数下来,到八阿哥这里还是没有孩子。 就连十阿哥那,最起码一个侍妾都已经有怀孕的消息传出来了,况且十阿哥年纪还小,还管不到他,那到八阿哥这,可不就尴尬了。 八福晋心里头着急,不仅是她急,良嫔也急。 为着同住延禧宫的原因,有时候大阿哥家里那几位小格格阿哥们过来见自己的祖母,声音她也能多多少少听到,心里头实在是艳羡。 这会儿见八阿哥同八福晋来后面配殿里给自己贺喜,左右又无旁人在场,见大家都开心的时候,才悄悄张嘴问了八福晋一句,\"说起来,府里……府里有消息了没有?” 为着怕惹八福晋生气,她连声调都压着,只轻轻柔柔的问一句,不是殿中安静,底下坐着的两人都差点没听清。 可实在是不巧,八福晋心里头正为这件事生烦恼呢,见良嫔又在那催促,不由的心生火气,这是看着自己成嫔位娘娘,开始跟她拿起做婆婆的款来了? 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只皱眉嗯了一声,没有接茬。 八阿哥赶忙过来打圆场,把事情揽了下来朝良嫔苦笑道:“额娘,这事儿可不与福晋相干,儿子如今一心扑在朝堂之上,哪里还有空管这些?既然额娘在意,您放心,儿子明年就给您抱个孙子来。” “好,我不过白嘱咐几句,不是……不是催。”良嫔有些讪讪,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是生气了,也不敢再多话。 等着送八阿哥八福晋回了府,用了难得的嫔位份例晚饭,和气的让身边伺候的宫女下去休息之后,自己才轻轻吹灭了灯,盖上被子,嘴里咬着帕子暗暗哭了一场,连声音都不敢泄露出去。 ------ 四阿哥府,齐悦正在那儿一件一件往身上试着衣裳,一边同四阿哥闲话。 将屋子里的下人通通都赶出去,省的站那跟加了灯油的蜡烛似的,只剩下自己同四阿哥在房中,才开口饶有兴趣的问四阿哥道:“四哥,我听说,宫里头贵妃册封,我们是要去道贺的,是吗?” 她记忆里依稀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个流程来的,什么公主、王妃、命妇等俱要过去庆贺行礼,好像还要跪拜。 四阿哥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看小格格在那儿换着衣服打扮着自己,颇觉得美色动人,可以抵饭了。 将自己那白日上朝办差事的劳累全给消解了下去,不但不阻止小格格,还出主意帮忙一起搭配。 见小格格发问,再加上这会屋里没有旁人,四阿哥跟她呆久了,连带着她那一股懒散劲也感染了一些,回答齐悦的话时就有些懒洋洋的,取笑她道:“胡说八道,贵妃晋封哪里能让外命妇给她行礼,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假消息,傻丫头,这种流言也信,皇上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岂不是自己坏了规矩。” 额(⊙o⊙)… 齐悦纠结得放下衣裳苦思起来,她怎么恍惚记得有这件事情。 等到了晚上要睡的时候,还不闭眼,只不停搜刮着自己脑子里的记忆死命回想着,不应该记错呀,她上辈子记得这事闹得还挺大,引出了谁家得宠不得宠的故事,到底是谁呢? 等着进入了梦乡恍恍惚惚之际,脑子里才蹦出了个吃火锅的画面,一个黄盘子正好摆着年糕,细细瘦瘦的一看就不是个好年糕。 齐悦当场就biaji一脚踹四阿哥身上去了。 该死!她就说有这么一回事,闹了半天,是打你身上来的呀。 再踹几脚! 第199章 日常 就齐悦踢人的这几下动静, 别说是才睡着还浅眠着的四阿哥被惊醒,就连外头那两个守夜的太监宫女也被惊动了, 隔着房门就压低了声音悄悄询问道:“主子是有事吩咐吗?” 可屏住呼吸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还是没听见什么动静,里面似乎安静的很, 外头这才重新站回了原本的地方, 继续守起夜来。 里面齐悦早就闭上了眼睛佯装沉睡,乖巧的躺在四阿哥边上没敢动弹。 本来她还想着说等一会过期再继续给四阿哥点教训,可没想着身边人一个翻身就把她给搂到了怀里,还顺势隔着被子在她身上拍了拍,似乎是在哄人睡觉。 我又不是札喇芬, 还用这种哄小孩子的手段。齐悦心里头嘀咕了一句, 可念头随着身上安抚的拍打声, 还真就一下一下的,沉入到了梦乡之中…… 等她思绪再次清醒过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了。 那床上哪里还有人四阿哥的影子, 他可没能像齐悦似的睡到日晒三竿, 天没亮就去部里上差了, 听云雀说, 临出门前,还特意交代人把后院的屋子给整理好,到时候把三阿哥同身边的人挪出来住那里去。 “简直就是胡闹,弘昭才多点大,住前边的厢房就行了, 怎么还让搬后头?”齐悦皱皱眉头就把这件事给否了,也不知这位爷是打哪想的主意,以前有札喇芬的时候可没见他这么着急催过让孩子单独一房住,对女儿与儿子的态度还真有差别。 云雀听着齐悦的吩咐,干脆的应了一声,就走出去招呼人停手,她的脸上倒没有什么自家主子不尊府里主子爷命令的意外与震惊,齐主子这也不是头一回顶主子爷的令,最开始的时候,吓得身边伺候的人都跪下不敢听命,可现在呢,丫头们早就习惯了,多少回了都。 纵使不敢对外泄露一丝消息,可在齐悦院中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