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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自动带入大喇叭) 四阿哥没拦着她, 自打回了京城之后,朝堂上气氛就异常古怪,白日里他在部里当差就够辛苦了,偏生后院这时候又闹腾起来,没眼力见的。 他与小格格相处这么多年,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上,现下都融洽的很,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为了其他人浪费眼神,正好见着小格格要借此立威,索性就由她闹去。 现如今的齐悦可不是当初那会的小可怜了,要身份有身份,要宠爱有宠爱,即使跟福晋闹个不痛快也不会有事,谁也没法把她怎么着,威慑下奴才们倒也不错。 只是……四阿哥对齐悦选的手段有些诧异,宫里头府里面个个都想把自己往好了捯饬,怎么小格格倒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演个混账人呢? 齐悦对他这个疑问嗤之以鼻,年轻人,你还是嫩了点呀。 这个道理后世早就流传开了,当个好人哪有做坏人来得舒坦,先让众人怕了,过后再做件好事,人家只怕立马就对你改观觉得你是个面冷热心肠的好人了;可你要是个老好人,一时半会偶然做了差事,或是无心给人使了脸色,哼哼,那这一辈子的名声就甭想要了,多得是人往你身上啐唾沫的。 这稀奇古怪的世道,好人也得借借坏人的皮囊。 既然如此,那她还卖什么乖呢,不如做个横行霸道,气焰嚣张的宠妾算了,齐悦振振有词道,本来嘛,自己就是个妾室,揽什么正福晋的活呢,人家福晋要贤惠,要仁慈,就随她去呗,有自己这么一个肆意妄为的侧福晋,不更能显出她老人家的宽厚吗。 自己可是用名声替福晋竖金身,福晋知道了还该感激她呢。 “尽是歪理!” 四阿哥只觉得手指头痒痒,想敲敲面前人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些鬼主意,说得歪门邪道,可乍一听还真觉得她说的有那么点子道理。 仔细琢磨琢磨,倒真的跟齐悦说的有些相近。 他如今在部里当差,平日可不就顶着个冷脸的名头吗?要不是这眼里不容沙子的脾气传了出去,又有现成的教训摆在这里,只怕部里那些差官也未必会这么老实做事,威与慈之间,现如今的四阿哥只觉得前头那个更为好用。 他没办法反驳齐悦的歪理,自然也就不会阻拦她想要在宴席上做的事,抱着人就回了里间睡觉去,外头奴才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叫水声才明白过来,合着两位主子真——睡觉来着。 四阿哥要是听到他们的心里话,准会黑了脸,现在小格格月份还小不足三月,他又不是那饥不择食的色中饿鬼,怎么会馋到这样的地步。 守门的苏总管心里也委屈,这也怪不了奴才们呀,瞧您刚刚和齐主子搂得那样,人白看着都能把脸给羞红,哪还能以为您两位是盖上棉被纯睡觉呢。 ------ 次日傍晚,就有人来请齐悦过去赴宴会。 家宴这回改了地方,没摆在花厅那里,都是九月底的时候了,花厅四面敞风,又靠近溪流,温度比别处更低一些,加上夜晚风凉,恐怕养在屋里的几位主子都遭不住,所以另选了西边的一处院落,在那摆上了酒席。 那里地势偏低,周围又有假山阻挡风势,再让人在屋角那摆上小炭火炉子,即使是到了晚上,也温暖得宜,如白日里一般和暖,最起码后院几位薄衫紧袖的格格们就很呆得住,一个个都没着风寒。 她们这几位今儿算是真打扮起了来,个个锦衣罗衫,金簪玉钗的,黄橙橙金灿灿的首饰在烛火闪耀下,都艳艳生光,比原本烛台上的焰火还要炫耀夺目。 其中尤以李格格同温格格两人带的最多,李格格是府里大格格的生母,又生下了二阿哥,算上福晋和爷赏赐的外,额外还有宫里娘娘那一份,她首饰多,众人那是知道的,也明白,可见着汪格格头上竟也戴着十来样的首饰,红的,黄的,绿的,蓝的满头珠翠,看得人眼花缭乱,登时就不服气起来,怎么她也有这么多。 李格格按流程先喷起了她:“汪格格今天打扮得倒是好,瞧身上这些物件,倒像是外头花园子里那一片的花田了,什么颜色都有。”也不嫌弃累得慌。 “李格格客气了。”汪格格脸上带着笑,毫不客气就收下了李氏的这句话,似乎真把她说的当成是对自己的夸奖了。 手上摸着鬓边那只葫芦簪还得意的不行,“这些东西不过只是外物,都是侧福晋赏下来的。她老人家多得爷的宠啊,哪怕身上随便拔根寒毛,也够我们这些格格们受用不尽不是。” 有侧福晋在后头撑着,她才是今天宴席上最亮眼的人。 “马屁精!人都还不在呢瞎拍给谁看?真是不要脸。”李格格暗地里呸她道,谁夸她好看了,还没听出来吗,自己这是在笑她头上顶着个大花田呢,五颜六色杂七杂八的,亏她能戴下去。 李格格难得才说了几句就止住了嘴,实在是不想跟傻子一起斗嘴,她可看不上汪格格这个脑子。 她这边一收声安静下来,倒让跟着云尹两人出来的福晋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是什么意思?汪氏拿话是在含沙射影谁? 笑话,就凭齐氏那个贫苦之家,她能有什么好东西,还拿来赏人,多半都是爷私下贴补赏赐给她的吧。 福晋没有好脸色。 她脸上还摆着笑,心里却压着火气,那本该都是她的! 哪怕再俗再艳再丑,她看不入眼拿去扔了烧了埋了,也不该到齐氏的手里去。 第245章 前菜 福晋前头才刚收下了云格格同尹氏两人, 这会儿正是她们在福晋面前表现的时候, 哪里会浪费这个机会。 再加上汪格格平日里的行事,云格格早就对她厌恶不已,如今倚仗自己身后有了福晋, 自觉后台压得过她,当时就上前了一步讥讽道:“才刚就听到了话声, 我还只当是哪个眼皮浅的丫头呢, 原来是汪格格, 啧啧啧,汪格格这是打来学来的话,也忒会找上个杆子爬了吧,侧福晋的寒毛粗, 能粗过福晋么?依我看也不是什么多值钱的首饰,您自己欢喜可把我们都拉扯上,我们可还不至于能巴结人到这一步。” 她没把在边上看好戏的李氏给落下,之前和她也闹过一场,怨气不比对汪氏的少,“亏得汪格格还觉着好看, 金的银的戴了一头, 前一阵丫头这样我还嫌她呢, 说白糟蹋了物件, 一打扮起来俗中带俗,今日竟然还见着有人夸赞,可见是一窝的了。” “你, 你算什么东西!”李格格气黄了一张脸,什么时候云氏也能这么嚣张了,刚准备骂回去,就看后边的福晋喝了一句:“还不住口,也不看看今儿是什么日子,现在又是什么地方,岂容许你们在这里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