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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百转千回快导演出一部电视剧了,面上却毫无表情,只盯着札喇芬哼声,“那总该还有别的先生,或是走前布置了课业,怎么就你先回来了?弘昭人呢?” 糟,糟糕了!!! 札喇芬才想起来,现如今院里不再是就自己一个人上学,弘昭和自己一起去来着。 她才还喜笑颜开的脸一下就耷拉了下来,小心觑着自家额娘的脸,试探性道:“如果我说弘昭和我走散了,额娘你信吗?” “信啊。”齐悦一脸认真的点着头,拢共百步远的路程,姐弟两带着十来个下人走散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她怎么能不信呢。 呼呼,这就好。 札喇芬安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自己命是保住了。 可她还没松下一口气,就见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把手腕那么粗的藤把子来,上方还传来齐悦不急不缓的话语,声音格外温柔,“对了……” “如果额娘说藤把打人不疼,你信吗?” 第280章 晋王 戴铎进了四贝勒府之后, 就一直认认真真做他的启蒙先生一职, 自打上回被人架着离开了书房,四贝勒就再也没有召见过他, 他那满腔的抱负在心里压了又压,只等着有朝一日能吐露出来。 他心里明白, 这些个皇子阿哥们并不是笨蛋, 不可能就听自己这么一张嘴真个就信了, 多半还在那怀疑他的底细调查之中。 尤其是四贝勒,不同于虎视眈眈的直郡王, 酷爱文学的三贝勒, 异峰突起的八贝勒,与他们几位想比, 这位爷实在是低调得有些过分了。 就戴铎街面上和同窗那里打听的消息来看,只知道四贝勒早年间与太子交好, 可近来也不怎么走动了,并没有偏向于朝上的哪一位,只一味办着圣上给的差事,勤勤恳恳倒没出过差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可谓是将韬光养晦做到了极致。 这么一位主, 实在是有意思。 戴铎心想,若他不是个有意于皇位的,那便肯定是个隐藏至深心计深沉的人物,有道是潜龙在渊, 潜藏于下,四贝勒这不正是如此吗。 他便没有再胆大妄为,反而安分的教着孩子们读书,只偶尔写上几封信表忠心,耐心等着属于自己的机会来到。 只是吧…… 他原本想着怕是还要潜藏个五六年的功夫,却没想机会来得这么快,连年都还没有过去,就见着前院小太监急急忙忙跑来来请自己,说是四贝勒想见他。 怎么这么快? 戴铎心里奇怪,不太像上回的贝勒爷行事呀? 他本来在那临字,听到消息全无准备,手一抖差点就把自己手底下写的那几个字给毁了,赶紧放下毛笔,抚平纸张,应了一声就准备出门,可等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返身回来,打理了下衣衫,平心静气后才慢慢跟着小太监往前院书房里走。 不能急,不能急,这回贝勒爷来找自己,恐怕是第一次,也有可能是唯一一次,自己必须要沉着冷静才行。 戴铎心里打着腹稿,等走进书房,便当即叩拜道:“给贝勒爷请安。”他的态度殷勤谨慎,倒不像是外边那些恃才傲物的书生。 胤禛坐在椅上,仔细的望着眼前的戴铎,倒没有无视,反而很客气的请他起来。 上回这个书生给四阿哥的印象还挺坏,只觉得是个胆大包天狂妄之极的人,可没想现如今倒是老实本分了不少,他原本请人过来不过是想看看他的学识,这回因为变化倒是有了那么点的兴趣。 “先生请坐。” 戴铎并没有因为这话放松,坐到椅子上时屁股只沾了个边儿,虚虚的坐着,态度恭敬,那边上站着的苏培盛看着都替他觉着累,这哪像是坐呢,分明是在扎马步吗。 可他却浑然不觉,望着四贝勒道:“不知贝勒爷召奴才过来是?” “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想先生也教了这几个孩子一段日子,不知对他们的评价如何。”胤禛随口就找了个借口问道。 “这个嘛……”戴铎笑着奉承道:“几位阿哥格格俱都是天资聪慧,认字快读书也快,哪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呢。” “噢,那先生看,这几人中,有谁将来可继承贝勒府啊?”胤禛盯着戴铎继续问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感情。 戴铎连思考也没有,当即就回道,“自然是大阿哥,既嫡且长,名分正当。”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胤禛嗤笑了一声,“既然如此,怎么这封信里,你倒是劝起我来了?按你的说法,不该是去毓庆宫余吗?那才是嫡子所住的地方。” 他冷下脸来,只觉得面前之人可笑之极,当着他的面还敢撒谎。寒气犹如冰雪飘荡在书房中,即使放了炭火,戴铎的心也好似被凉水浇过一样冰凉。 他被吓得急忙起身跪倒在地,磕求道:“贝勒爷府中自然与朝堂不一样,大阿哥是府中嫡子兼长子,无错自然是该继承贝勒府的,奴才怎敢欺瞒。可换朝堂又有不同,贝勒爷难道忘了,咱们朝上是既有嫡又有长,况且万岁心思不定,奴才看诸位阿哥之中,唯独四爷德才兼备,可堪大任,这是奴才的真心实意啊。” 这种话一点用都没有,胤禛跟齐悦呆久了,有时候也学会了齐悦那样开门见山的方式,不耐烦再听这些啰嗦话,他要真想听,街面上随便找个看手相的人都能说出一箩筐,干嘛非要听戴铎的呢,夸夸其谈一点用也无,当即就准备端起茶杯送客。 那跪在地上的戴铎整个人都快被吓傻了,怎么四贝勒行事这么果断来着?一般那个什么不都是试探来试探去,拐弯抹角的先来半个时辰废话的么,哪有一见面说两句就撵人的。 他哪还有刚刚不紧不慢的样子,慌忙举手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啊!如今太子与直郡王皆不是明君之相,万岁年纪渐长,注重亲情血脉,不喜斗争,两人再斗怕是也无用,贝勒爷若是有心,该在万岁面前隐藏才是。” 等等—— 胤禛收回了要拿茶杯的手,戴铎的这个想法,倒跟他那天南巡时所想的有些一致,他挥退了在旁侍候的苏培盛,听到房门关闭之后,才像是有了兴趣问道:“继续说。” 戴铎刚刚差点就被撵了出去,这会儿不敢再学别人话里有话,只老老实实道,“贝勒爷您想,皇上年幼登基,执掌朝权几十年有余,现如今两位争斗,难道万岁就不知道不清楚这里边的差错?若是真心属意于太子,又怎会让直郡王多次挑衅,若是真心属意于郡王,又何必还放着太子占位,现如今挑起两人相争,陛下自可高枕无忧矣。” 他说这种直白的话时,后背还有些发汗,自己这些话可谓是胆大包天,要是贝勒爷翻脸无情,只怕自己今日的命就该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