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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 他没有好语气,“滚吧,都滚吧,孤不想看见你。” 见胤禛只跪在身前没有动作,气得顺手就将自己手中的酒瓶砸了过去,正好砸到他的额头,虽然没见血,可是却红肿了一大块。 “二哥,起来吧,地上凉。”胤禛没有捂额头痛呼,只默默扶住了胤礽,低声再一次劝说他道,再闹下去,传到外头让汗阿玛怎么看呢。 只会以为你心藏怨恨,父子之间矛盾更深。 胤礽没理会他,躺倒在地继续挥掉了胤禛的手,继续拿袖子掩住头,不多时便传出了阵阵鼾声,他睡着了。 胤禛抿了抿嘴唇,没有继续拉扯吵醒他,只站起身挫败的出了殿门,为担心宫里人看到伤口,还特意将帽子往下压了压。 养心殿内,康熙正手执毛笔临字,见梁九功从外头回来随口就问了一句:“看见了?” “回皇上的话,守门的侍卫瞧了,四贝勒额头上一大块的红,帽子都遮不住,可见是被东西砸的。四贝勒倒没声张,反而有意在替太子爷遮掩呢。”梁九功低着头细细回禀,把胤禛原先想藏住的伤口全呈报了上去。 “哼!” 康熙气得弃了毛笔,拿起宫女呈上来的热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叹气,“老四还是那个性子,看上去冷冷的,心里重感情,比他那么几个兄弟都赤诚,为了那个不忠不孝的畜生,他还想着替他遮掩!” 康熙话语冰冷,提及胤礽时连名字都不在叫了,显然是恨到了骨子里,吓得梁九功屏住了呼吸,头也不敢抬,他可不敢掺和到这些事情里。 不敢提东宫那位,就接着话茬顺皇上的意思夸赞起四贝勒来,“四贝勒品行温厚,早些年受过照顾哪能说忘就忘呢,听奴才们讲,贝勒爷今天还特意劝太子保重身体不要让皇上担心,替皇上您两头难受呢,这会受了伤还想着遮掩,可见兄弟之情。” 这一顿夸奖要是换之前,得送一马车的金银才够换梁九功在皇上面前说的,可眼下却像不要钱似的一箩筐一箩筐往外吐露,就盼着皇上注意力转移到四贝勒身上去,别在想东宫那位了。 “嗯,”康熙沉吟了一会儿,就写了条子让人去库房里挑选上好的药材和汤剂送到四贝勒府去,好治他额头受的伤,顺道安慰安慰自己这个心善的四儿子。 有胤礽在那比对着,老四的心实在纯孝,让康熙大觉慰贴。 东西送过去的时候,胤禛没有出面,只是身边的太监苏培盛做主收了下来,没办法,贝勒爷如今人不在前院,在小院内被人揪着耳朵念叨呢。 齐悦见到才从宫里回来的胤禛几乎快心疼死,好好的出了门怎么回来之后就带伤了,左边额头那有婴儿拳头那么大的一块红肿,皮子油亮亮的映着下头的淤血,红肿得几乎快破了皮,瞧着别提多吓人了。 赶紧让人取了冰块,用手帕包了敷在人的额头上冰镇,听胤禛讲完进宫的事情后,气得攥紧肚子都快炸开了。 好嘛,齐悦现在可全没了之前心疼胤礽的那股子劲了,她都快恨死胤礽了,怎么还打人呢。 你弟弟心多好啊,还特意跑过去安慰,你倒好,借着酒劲发火撒泼,就这能耐还当什么太子。 硬气点倒是砸自己满脑袋包呀! 呸! 第307章 情话 瞧着齐悦皱着眉头气极了的样子,胤禛这个苦主反而在边上轻笑, 还安慰人道:“今天虽然挨了打, 倒也不算坏事。” 还不算坏事啊!齐悦担忧的看着她四哥, 心里开始默默怀疑起该不会是被砸出脑震荡了吧, 怎么智商一下就下降了这么低, 这年月还有挨了打替人家推脱的? 胤禛看着小格格怀疑的眼神哭笑不得, 忙向齐悦耐心解释道:“悦儿你不知,昔日二哥在宫里照顾我, 我同二哥的交情汗阿玛是看在眼里的,如今要是索额图一出事,我就跟二哥划清界限,纵使事情不会牵扯到我身上,可难免被人说成是冷血心肠,汗阿玛也会嫌弃我没有兄弟情意。” “所以今日我进宫,不但为了太子, 更为了自己。再者说了, 砸头的事情未必不是坏事, 我去劝二哥是出于真心, 二哥只怕也察觉到了,才会故意借着酒劲与我撇清关系,在汗阿玛面前帮衬了我一把。” 胤禛长吁了一口气,二哥这是在帮他啊。 得得得,齐悦在水盆里拧着帕子甩了他两颗白眼球,合着你们兄弟俩这是在互用苦肉计, 彼此心心相印呢是吧,就我一个是坏蛋,在那哔哔哔的说坏话呗。 她把浸满了冰水的帕子重重拍在了胤禛脑门上,没好气道:“知道了知道了,下回四哥你要是再带伤回来啊,我肯定一个字都不说!” 你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啊,心计一个比一个深,她是琢磨不过来了。 ------ 等到次日,宫里就传出了太子生病的消息,皇上虽然处置了索额图党羽的人,可对太子依旧关怀有加,这不,听说太子生病连朝会也不开了只守着人,还命太医一班六个昼夜不歇的驻扎在毓庆宫,这份恩宠看得人心惊。 朝堂上原本热火朝天的情形一下就安分了下来,照这个样子,只怕皇上未必想舍弃太子爷,他们还是收着点吧。 朝上安分了下来,贝勒府里福晋也安分了,这周边的环境一下就变得平静了起来,时间仿佛就像被人拨动了的闹钟似的,嗖一下就到了来年的三月,又是一年选秀季呀。 齐悦探头看着花园里新开了的花沉思,就如这些结了骨朵的花一样,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们只怕这会也就坐着驴车,一辆一辆的往宫里来了。 每到这个时候,齐悦院子里的丫头们总会格外小心谨慎,连说话都不敢放大声了,生怕刺激到侧福晋,让她想到选秀的事情心里不痛快。 齐悦看着她们一个个放慢了动作跟哑巴似的对话就觉得很无奈,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有啊。”云雀认真的点点头,也就是她了,还能在日渐威严(传言中)的侧福晋面前插句话,还伸出指头在那儿跟齐悦比划计算着:“自从侧福晋您知道了选秀日子要来的消息,奴才看您脸上就没怎么笑过了,饭吃的也比往日少了许多,脾气更是比上个月要差得多,这些还不够说明的吗。” “等等,等等——” 齐悦抬起了双手,交叉在胸前,绝不接受这种污蔑,“你倒是记性好,连这些都能记得清楚。” 她扶着额头一笔一笔的跟云雀回忆,“没怎么笑是因为弘曦和得福这两调皮蛋的缘故,你瞧瞧她们俩人整日家吵吵闹闹的,谁能有个好心情,所以我脾气不是很正常呢吗。至于饭吃得少……” 齐悦纳闷了,她站起身转了个圈朝云雀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