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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去单手就能抱在怀里的小团子,不知不觉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我也想懂事,想听话,不想让你讨厌我。所以我这些天都不找你。我想提前试着过一过,和你只是普通师兄弟,没有更多联系的生活。但是师兄,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觉得我已经快疯了。” 季芳泽的声音突然放得很轻,像是撒娇的幼猫:“师兄,你再疼我一次吧,别找道侣了,好不好?” 叶澄伸手拍了拍季芳泽的背:“芳泽,你先放开,我们慢慢说。” 结果他话音刚落,无奈地发现季芳泽反而搂得更紧了,像是怕一松手,他就跑了一样。 最后的希望被叶澄拒绝,只有季芳泽自己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绝望。他死死抱着怀里的人,像是抱着海面上唯一的浮木:“她就那么好吗?你才和她认识多久,就这么死心塌地了?” 如今还只是接触试试,你已经为了她这样对我,日后你与她合籍,我又算什么? 叶澄简直崩溃,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和芳泽说话这么费劲。他刚要说什么,突然察觉到侧颈有湿热的触感。 叶澄整个人僵住了。 这种亲吻,或者说舔舐,绝对不是礼貌性的,而是充满了某种隐晦和色\情的暗示。 这太明显了,明显到叶澄连自欺欺人都没办法。 季芳泽的手在叶澄腰间摸索,轻轻咬了一下叶澄的耳朵:“师兄,难道我不好看吗?我不信她比我好……” 他话都没说完,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他。 叶澄扇了他一巴掌。 叶澄拎着季芳泽的领口,眼底全是怒火。他从未用这么冰冷的声音和季芳泽说过话:“我教你这么多年,就教你这么自轻自贱?你是青楼里的妓子吗!拿这个跟人谈条件?!” 叶澄简直想揍死这个混账东西,但看他狼狈无措的眼神,咬碎一口牙,才勉强忍住了心中的暴怒。 他怒喝道:“说!哪个王八蛋教你的!” 季芳泽甩开了叶澄的手,跌跌撞撞退后两步,摔倒在地上:“没人教我。” “师兄,你真的看不明白吗,我喜欢你,独占的那种,梦里都梦到的那种。我离不了你。” “不是师兄自己说的吗,想找个长得漂亮的,聊的投机的人。我不行吗?” 明明说着说服叶澄的话,却连自己都觉得苍白和绝望。 因为他了解叶澄,他知道自己不行。所以他一开始想忍。但真的忍不了啊。 路被他走绝了。 或者说,在叶澄提出,将来可能会有一个道侣的时候,他眼前就没有路能走了。 季芳泽坐在地上,安静等待着接下来的判决。 叶澄脑子里嗡嗡一片,根本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他深吸了一口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是。” 叶澄落荒而逃。季芳泽坐在原地,像是一尊雕像。 那个阔别两年的声音,再一次冒了出来,怜悯中带着笑意。 【你看,他不要你了。】 季芳泽眼珠子僵硬地转了转,笨拙地站起身,没有进屋,而是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你还要去追他吗?他都这样无情地对你了。】 季芳泽摇了摇头:【我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玫瑰网,玫瑰网,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et 玫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 ☆、前尘11 第11章 淮河的夜晚灯笼遍布, 人流如织,四处都是欢声笑语,带着轻浮与妩媚的气息。 淮河最大的那一艘画舫今日竟被人包了场,远远地飘在远离河岸的水面上, 避开了众人的视线。 画舫大厅里的台子上, 伴随着丝竹管弦, 一个锦衣丽人正唱着金缕衣。 唯一的观众歪歪扭扭地倚在台下的大迎枕上,合着乐声打拍子。这位年轻公子哥,一身紫袍上金丝织出的鸾凤尾羽呼之欲出,腰系玉梁宝钿真珠带, 头戴紫玉鹊尾冠,手拿玳瑁雕花折扇,连扇坠都是东珠攒的, 搞不好还是夜明那种。总之,浑身都散发着“老子巨有钱”的气息。 “我真的很好奇,你一天到晚穿成这样,遇到过多少次打劫的?”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船舱里, 公子哥对面的座位上, 毫不客气地拿过案上的酒壶, 仰头喝起来。 晏长东甩开自己的折扇,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青崖终于因为养太多吃白饭的所以破产了吗?要不然你堂堂三十二代首徒,为什么搞得像个要饭的一样?” 叶澄一身磨了边的破衣烂衫,身后负剑, 腰间挂着一个褪了色的酒葫芦,头发随意地扎成一束,还戴着一顶破草帽。 和晏长东比起来,确实和要饭的差不离。 叶澄端起酒壶一饮而尽,稍解喉中,才翻了个白眼:“在灵寂山混了半年,我连怎么说人话都快忘了,你要还能打扮地像个少爷一样,我就服你。” 灵寂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连绵广阔的山脉,据说因为曾有神灵在此陨落,所以不允许任何法力施展。总之,叶澄靠一双脚,在里面足足走了半年,才走了个遍。他刚出林子,气都没来得及喘就御剑赴约,能像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呦,在深山老林里当了半年野人,刨出来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没?” 叶澄很没形象地往后一躺,叹了口气没说话。 晏长东就知道结果了,哼笑道:“打人一时爽啊。” “你就别扎我心了行不行?”叶澄抬手捂脸,“我后悔得恨不得那一巴掌扇在我自己脸上。当时真的再生气也不该打他。” 距离季芳泽离开青崖山,已经足足三年了。 刚开始叶澄知道季芳泽离家出走,简直气疯了,心想这次找到人了绝不能姑息,非得抽他一顿狠的不可;找了一个月,叶澄就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粗暴,想着找到人了不能发火,要好好说;现在三年过去,人却了无音讯,叶澄终于开始往最坏的方面想,是不是以后真的找不到了? 叶澄梦里都辗转反侧:也不知道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要我说你也不用太担心,能悄无声息离开青崖山,手里绝对有几把刷子,没你想的那么弱鸡。”晏长东轻轻踢了叶澄一下,“而且我也很好奇,就你这个脾气,他是干了什么大逆不道,人神共愤的事啊?让你气到扇他巴掌?” 叶澄有气无力:“求你闭嘴吧。” “行啊,不说这个就说点别的。我不小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