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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怎么样?” “就、挺正经的。”习惯了仇斯年的淡漠疏离,此刻的温存让高一沉溺又恐慌。 “那你慢慢习惯吧,我这人就这样。”仇斯年侧过头在他耳垂上吻了一下,“我以前也不知道你能害羞成这样,碰一下耳朵就红,你这算是应激反应吗?” “嗯。”高一搂住了仇斯年的脖子,“你是应激源。” 第 46 章 仇斯年心里荡漾得厉害, 忍住萌动的春心, 笑得还挺绅士:“你还知道应激源这种东西啊?” 高一没说话, 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儿。 仇斯年就随口这么一问,却把他的自卑感给勾出来了。他和仇斯年之间的差异到底是真实存在的,没办法忽略,他不在意, 仇斯年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会视而不见。 他孑然一身,没有牵挂,除了自己这副从烂泥里挣扎出来的躯壳,生命里最重要的也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但是仇斯年不一样,他有父母,有美满和谐的家庭, 现实摆在面前,他和仇斯年的未来, 不比电竞,他没办法不管不顾一个劲儿往前冲。 这也是高一第一次, 想到了一直绊住仇斯年的“以后”。 “怎么不说话了?”仇斯年环着他的腰,“想什么呢?” “没什么。”高一把脑袋磕在仇斯年的肩膀上,突然问,“你书房里的那些书……我能看吗?” 仇斯年愣了愣, 乐了:“想看就看呗,怎么还特意问我。”他揉了揉高一细软的头发,“你之前不是说看不懂, 肯定不会看的吗?” “就……想看,想好好学习。”高一的声音闷闷的。 仇斯年笑得眼角弯弯,“那些书不好看,不是小孩儿看的,你要想看书,我回家给你带几本名著。” “十九了……”高一的脑袋在仇斯年的肩膀上哀怨地撞了两下,“不是小孩儿了。” “十八。”仇斯年笑着纠正他,“你想看就看吧,开心就行。” 两个人在沙发上腻歪了很久,把之前压抑的那股对彼此的渴望,一次性全给补了回来。仇斯年觉得不够,流氓劲儿劲儿的,本来还想拉着高一一块洗澡,转念一想他那装了开关的耳朵,还是作罢了。 来日方长,太急躁容易把小孩儿吓着。 洗好澡,仇斯年都开好门,收拾好床铺,等着高一进屋睡觉了,结果只听得客房的门砰的一声,高一把门关上了。 高一习惯性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跟仇老师的关系已经更近一层,仇斯年小媳妇似的,坐在床上等自己的小男朋友,没等到人。 仇斯年给高一发了条微信:gone神小朋友,你已经是个有男朋友的人了。 言外之意很清楚了,高一不会看不懂。 房间那头的高一,缩在床边,正在回味今天发生的一切,还恍惚着呢,拿过手机看到仇斯年的消息,瞬间就坐直了,好不容易消散的红晕又一点一点爬上耳根。 三分钟后,小男朋友抱着枕头出现在了仇斯年的房间门口。 仇斯年仰头喝水,正在吃药,高一看着床头柜上的药瓶,不由得皱眉,问:“你还吃药么?” “今天就两片。”仇斯年拍了拍床沿,“过来。” 高一抱着枕头磨蹭了过去。 “怎么还带个枕头,我枕头大,两个人够睡。”仇斯年把高一抱进了怀里,“今天跟我一块睡吗?” 明知故问,很虚伪了,高一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说:“你别吃安眠药了,有副作用的,我可以给你讲故事。” 仇斯年忍不住笑了,“什么故事?” “……我喜欢上你的故事。”高一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声音微不可闻。 仇斯年就纳闷了,看着这么纯情这么容易害羞的一个人,怎么撩起人来就那么驾轻就熟呢? “别讲了。”仇斯年说。 高一抬起头,扭头看着他,表情怔愣。 仇斯年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你讲了,我估计更睡不着了。” 上一次的同床共枕,就在昨天,只是一天的时间,再一次的相拥入眠,意义和心境全都变了。 高一还是拘谨,整个人硬邦邦地杵在被窝里,心里却是甜蜜得软成一片。仇斯年很规矩,老老实实地抱着小孩儿,只是睡觉。 “你睡觉的时候,想着我,好不好?”高一眼巴巴地望着仇斯年。 “嗯?”仇斯年轻笑,不正经道,“我不睡觉的时候,也老想着你。”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高一难为情了,还是不太适应仇斯年这股子轻佻的调调,他低头道,“你想着我就不会梦到那个男生了。” 仇斯年听得一愣,他知道高一说的是汤文。 “你怎么知道他的?”仇斯年轻声问他。 “问曹斌的。”高一看着他,“你昨天说梦话喊他的名字了。” “他是我的学生。” “我知道。” “去年冬天跳楼自杀了。” “……我知道。”高一的喉咙哽了一下,仇斯年的语气明明那么平静,他的心却又揪起来了。 “不说他了。”仇斯年把高一额前的碎发往后捋了一下,“睡觉。” “嗯。” 仇斯年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呼吸依旧粗重,高一忍住睡意,怕仇斯年再次被噩梦缠身,熬到后半夜,从仇斯年的呼吸变得不平稳开始,就一直轻抚着他的胸口。 高一没再听到不安的呓语声,但是仇斯年的眉头依旧紧皱,他支起身子,用手指轻轻地按了按他的眉心。 期末考试结束了,仇斯年作为老师还要在学校留几天,批改试卷,所以一大清早就回学校了。 高一出门剪了个头发,曹斌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刚从理发店里出来。 “哎我去,你怎么又剃个秃驴啊?”曹斌看着高一光溜溜的脑门。 高一又让理发师给自己剪了个板寸,他鼻尖红红的,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冒着白汽:“方便。” “这大冷天的,你也不嫌脑门冻得慌。” 高一把毛线帽套在了脑袋上,“还成,有帽子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