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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他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笑着看他。 “这里太吵啦,我们去其他地方喝酒吧。” 被酒精微醺的脸仰着看他,姚溯光有一种快美梦成真的幻觉。“好啊。” 得了回应,舒窈挽起他的手臂,踩着高跟拖着他哒哒小跑出酒吧。夜里清凉的空气扑面袭来,激去两人面上的酒气。舒窈有点清醒,更有了一种放纵的快感。 她就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冷冷的月白罩在她身上,清冷如那个下午,她也是这样的姿势,背对着他,坦然地褪下了她的衣服。 醉笑陪君三万场(微H) < 你宣我吗(湿狮)|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醉笑陪君三万场(微H) 舒窈想起,上一次挽着男人的手臂去喝酒,已经是四五年前了。那个男人后来成为她的第三个男朋友。二十三岁的她,在经历过两个男人之后,对于男女性事已经不再扭捏。并没有喝多少酒,她只是很喜欢他的眼睛,在夜里看像碎掉的星子。然后是亲吻,做爱,他跟她说在一起也是一场认真的玩笑,所以也不过三个月而已。 姚溯光走到半路反了悔。舒窈似乎也不意外,“不喝酒的话,陪我散散步总可以。”姚溯光点了点头。反悔之后是后悔,他们两个还不够认识,而她离得太近,姚溯光怕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把她摧折在手里。 说是不喝酒,舒窈还是在路边商店买了两罐啤酒,一边聊天一边饮。姚溯光对她很好奇,但是看着她的侧脸却不知从何问起。他唯一可能确知的只是,也许他们是同一类人。 “你是画什么的?”她开了话头,“上次去你家,倒是没看见有什么画。” “我的画嘛,要么在展览,要么在会所。”他没明说自己是画春宫的,在现在这个时候人认真画春宫的也许就他一个,他也画“正经”的画,比如那个下午的她。 “哦……”舒窈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怪不得,上次当你的模特,你给我那样的衣服。”她的眼神飘向他,有些捉弄的促狭。 他没说话,当作是默认。 “不过,你画得很好。”姚溯光的画早已经不再需要任何夸奖,但听到她的话,他还是开心。他开始有些明白,她在他的画里发现了自己。 “我有的时候看不清自己。你知道,镜子也是会骗人的。” 她和他,身上都披着一件其他人看不见的隔膜。 还是喝得有些醉了。两个人坐在江边的长椅,静静地也不说话。一个不想说,一个不知道说什么。直到姚溯光的肩膀感受到重量,他才发现,她睡着了。 “醒醒?”姚溯光轻声唤她。她倒是没出声,拱着身子往他的怀里钻。 快要钻进他心里去了。 ———————————— 姚溯光不知道她家在哪,索性背着她回了1802。 还是那张长椅,他放上枕头,盖了一件毯子在她身上。 睡眠中的她,安安静静,一只手臂夹在枕头下,另一只盖住自己半边脸庞。他发现她小小一只蜷在毯子下,弯着腰和膝盖,要把自己圈起来。 是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她没有安全感。 姚溯光的笔落到她的脸庞,沉静而柔和的线条,不带俏皮和攻击性,全然的温柔,像雨滴在水面,泛出的纹路。白日的她和现在的她,又是两个样子。他不知道她还有多少面,club的那一瞥,他就已经进入了她的森林,幽微的,深邃的,混着令人着迷的气息。而她总是在他想起她的时候出现,姚溯光躲闪不及,心甘情愿地承受她在他身体里一寸寸的入侵。 他是幸运的,总是能把她不为人知的一面留在自己的画纸上。 舒窈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纸上的她自己。她不知道睡着的自己是这样的姿势。她擅长在人前隐藏自己的脆弱和不安全感。她不知道的是,在很多时候,从她的眼神,从她的肢体,弱点一点点露出边角。 她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感觉,每一个被他记录下来的脆弱。 姚溯光从卧室走出来,她还没走。不知道她从哪里拿到的酒,靠在阳台上一杯接一杯。 他走过去。 “醒了?她朝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杯子,“喝酒吗?” “昨天你半路反悔,我可是没喝够。”说完,她又开了一杯,放在嘴边啜了一口。姚溯光数了数地上的罐子,五六个歪歪倒在一起,他眉头皱了起来,拿过她手里的酒杯。 “大早上的,你喝了多少?” 舒窈切了一声,声音里有些不耐烦。“没多少。”以为他会责怪,没想到却是直接坐在了她对面,“在我家喝酒,我怎么说也得一起啊。” 阳台上的气氛突然变得松弛,对坐的两个人静默喝酒,仿佛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即使加起来两个人认识也不过一天。 舒窈很久没有过这种松弛的状态,面前的这个人不是能洞穿她的伪装,而是能触摸到她的软刺。仿佛在一个这样的对象面前,坚硬和做作都是多余的。他对于她来说足够陌生,所以不用担心后来的事。 “你在想什么?”姚溯光开口划破沉默。 “我在想,怎么我总能遇到你。” “你相信缘分吗?”她探过身体来拿他身边的酒,若有若无的清香从他鼻尖划过。 “我相信。” 她在半途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她的衬衣松松垮垮,领口露出胸前起伏的风光。“我是不相信的。”舒窈重新靠回去,“我只相信,在我希望某件事情的时候,它就会来。” “那你最近在希望什么。” 她喝了一口,莫名其妙笑出声,“男人。” 说出口后,不只是姚溯光,连舒窈自己也觉得惊奇。她是否在他面前松弛过了头?马上摆摆手急忙找补,“没有。我开玩笑的。” 震惊之后,姚溯光心里又被遗憾占据,他不知道她是否能看出他心里所想,他是那么想要她。做爱,亲吻,或者拥抱都好。 半晌,他鼓起勇气问她,“你有过男朋友吗?” “有过。”舒窈伸了三根手指。“不过最后一个也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你想要吗?” 她不可思议看着他。姚溯光脸上没有半分开玩笑的表情,“一个男朋友。或者,床伴。” 前一刻还在嬉笑的舒窈也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