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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宁脑海中的形象便是高大、英俊、斯文、禁欲,再带点小冷漠,大概就是像现在的文凯安那样的。 不过七年前见了林医生,也见到过医院里其他的心理医生,左宁的那种想象早就幻灭了,可如今听秋童心一描述,她又觉得即将见的这个人,应该就是那样的。 像文凯安那样的人要怎么追求才能成功,左宁完全不敢想。所以她倒也能明白为何无往不胜的秋童心会接连碰钉子了。 只是当她跨进那间办公室,看清楚里面的人时,她的以上思绪全都被统统推翻。 “左宁?”穿着白大褂的方经纶几乎是从办公椅上弹起来的,“你……你怎么会来这?” “你就是童心说的……心理医生?”左宁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多年不见的人,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就是秋童心说的油盐不进,脸冷得跟冰山似的人? 可是在她的印象中,方经纶一直都是阳光热情、乐观开朗的。虽然有时候他做事莽撞了些,脾气也火爆了些,但绝对与“冷漠”两个字毫不沾边。 “你……你不会就是童小姐说的那个……被渣男伤害自杀五次的人吧?” 方经纶脸色都变了,既为左宁的突然到来不知所措,又为这可怕的病情描述而紧张,“你不是……你不是已经痊愈了吗?难道这些年你一直还没好?之前在我姐办公室里说的那些话,也是骗人的?你真的……又自杀过?” 处于石化状态的秋童心终于反应过来,不由得低低地感叹一声:“妈呀!怎么每次信息量都这么大?” 狼狈 左宁一直都只知道方经纶去的是英国,却不知道他在那边学的是什么,又会什么时候回国,毕竟从他走后,他们的联系就仅止于节日问候。 但当年他们同属于法学院,按理说就算出国,也应该是去念相近的专业,所以她真的没想过,秋童心口中的心理医生,会是方经纶。 “童心说是在回国的飞机上遇到你的,所以你……其实早就回来了?” 方经纶点点头:“我姐当时是怕你听了有压力,所以才骗你我还没回来,她没有恶意。” “我明白的。” “那你……你真的又……自杀过?可我那天亲耳听到你和林医生说……” “哎呀!你真是笨呐!”看自己垂涎了好久的冰山帅哥突然形象破灭,秋童心无奈地挥了挥手,“我骗你的,这不是为了泡你吗?” 左宁则是紧紧盯着方经纶:“也就是说那天,你也在办公室里?甚至……林医生是你特意叫去看我的?” 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方经纶有些懊恼,却还是实话实说:“是我拜托她去的,你住院的第一天,我姐就跟我说了”。 “那你……每天都去医院吗?” “嗯。” 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表情有些慌乱,眼神又无比复杂的男人,左宁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些记忆。 那天,秋逸墨突然抱她去门边的柜子上与她欢爱,他甚至早就把避孕套放在了那里。 那天,秋逸墨突然说了很多让人羞耻的话,与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那天,秋逸墨特意提到了很多人的名字,秋逸白,高夏,俞浩南,再加上他,不就四个人吗? 秋童心刚才提的,方经纶在酒吧说的那些话,所谓的四五个人,大概就是指的这个吧。 原来,秋逸墨那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 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和他的父亲一样,很会算计。 弯起嘴角自嘲地笑笑,左宁缓缓道:“那天,我和那个男人在病房里,你全都听到了?” 方经纶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也好,你都听到了,也挺好的。”喃喃低语了几句,左宁突然拉起秋童心就往外走,“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方经纶追出办公室却又停了下来,只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那个走得急促,甚至可以说是狼狈的人。 直到回了车里,秋童心才试探地问道:“没事吧?” 左宁扭头冲她笑笑:“还好,只是没想到会遇上他。” “这个……不会是你……前前男友吧?你刚才说的他全都听到了,又是什么意思?你被捉奸在床了?” 左宁又一次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我只交过一个男朋友,就是你二哥,但方经纶……他是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 “初恋情人?” “是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 “这么劲爆?” 左宁看着她瞪大的眼睛,突然也有了倾诉的欲望,便开口道:“你刚才也听他说了,我自杀过,那是大一时候的事。当时要不是我的三个室友,还有方经纶,我这条命肯定没了。被诊断为抑郁症以后,也是他们四个一直陪着我,那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一段日子,所以他们四个之于我,都是很特别的存在,究竟有多特别,大概就是……为了他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呢?他听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你觉得对不起他,就拉着我逃了?” “你刚才跟我说,方经纶喝醉的时候,问了你什么?” “他说……”秋童心猛地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左宁,“他说的那个女人……是你啊?” 她此刻完全没有因为自己自恋了一把而不好意思,反而将关注点全都放在那个数字上。 只短短几秒的时间,她看向左宁的眼神就已彻底从关心变成了肃然起敬:“我勒个去,没看出来呀!原来你这么深藏不露呢!那究竟是四个还是五个?要是五个,那比我还多一个嘞!”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但是……好像也差不多了……” 左宁无力地笑笑,虽说秋逸墨的算计让她愤怒,可她又能否认什么呢? 她和高夏发生过关系,她和秋逸白交往过,她和秋逸墨一次次地欢爱,她还和俞浩南暧昧不清。 如果说高夏和秋逸白只是过去的事,可以不用计较,那么秋逸墨和俞浩南,她根本没法撇清。 至少她没有勇气大声地对方经纶说:一切都是误会,我不是那样的人。 她还记得,记忆中的方经纶率真直爽、单纯善良,那样的一个人,应该是接受不了她变成这样的吧。正如她从不敢对三个室友提起,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其实她还是会怕,怕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一夕瞬毁,怕他们会伤心失望。 因为七年前,是他们一步步把自己从沼泽里拉了出来;因为这些年,她在努力向他们展现最好的自己。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你有什么好怕的?”秋童心不解地看着她,“如果这是你能接受的事,而他不能接受,那最多也只能说明,你们三观不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