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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月看了看手中的簪子,簪子是木簪,带着一种古朴的感觉。 这根簪子十秒钟之前还挽在小粉的头发上,现在却已经到了她的手里。 快的就像一阵风,在场没有一个人意识到她是什么时候出手,又什么时候回来的。 齐水寒,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他的轻功未必没有他的剑法弱。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的簪子,就随随便便的被华荣月拿在了手里。 一时间,在场的人心中无不胆寒。 尽管这簪子只是简单的木头做的,但这木头也是价值不凡的,淡雅的样子,就像这根簪子的主人。 挺好,最起码没像小粉停在外面的马车一样,来个999金镶玉的。 她将簪子放在自己的手中,似乎饶有兴致的把玩了一下,然后看了眼对面的三人。 那三人此时此刻已经都愣了,尤其是小粉。 他的一头长发已经全部散开,披散到了肩上,刚刚还是一个高冷且一丝不苟的剑客,此时此刻却带着些凌乱和软弱。 小粉是在自己的头发完全散落下来的时候,才察觉到已经发生了什么的。 一时间,整片空地都十分的寂静。 华荣月怀里的小孩被刚才的动静给吓了一跳,她低下头去,把簪子给了他玩,又低声的哄了几句。 等到那三个人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一把就将小粉拽了回去,小罗郎的脸上全都是警惕的神色,江连焕没他那么吓人,但是脸色也并不乐观。 只有小粉一个人显得楞楞的,他的脸上很少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华荣月原本也没想对他来这么一下的,这多折面子啊,但对于想离家出走的人来说,还得来这么一下杀杀他的威风。 她正在原地等着小粉过来跟她老老实实道歉,顺便捧着合同诚心的说“对不起boss,我错了,我还要跟你续约十年”这样的话。 结果她忽然听见小粉用颤抖的话说道,“……是你?!” …… 嗯? 华荣月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 场中的气氛,突然尴尬了一秒。 有那么一刻,华荣月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面前因为太过激动,而话都说不太明白的小粉。 嗯?嗯?这个演技……是像氮气一样积攒后再爆发的类型吗? 一直到这个时候,华荣月依旧还是非常乐观的,直到……她看见小粉同志的表情后,才突然意识到,小粉这个反应应该不是简单的演技…… 这个情况应该,只是,单纯的……刚才没认出来她…… 没认出来她…… 这是……怎样的一种心大啊! 华荣月彻底惊了。 小粉的脸上还带着激动的神色,他握剑的手甚至都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他身后的人看着他的反应也都愣了——一个剑客,竟然因为看见了另外一个人而手抖了。 华荣月看着也格外的汗颜。 这,这孩子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看着她这么激动的感觉? 不过小粉居然没认出来?那她刚才信誓旦旦的以为两个人正在对戏,其实是在…… 华荣月在这慌乱的情形中最先想到的是安抚小粉,她干脆直接爆了花面的男性声音,试图让小粉明白更清楚一点,“对,是我……”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就忽然看见僵在原地的人又多了一个——在她对面的江连焕同志。 啊……完了,江连焕同志头一次没那么野,她都差点把他给忘了…… 华荣月再一转头,就看见自己身后也僵了一片。 毕竟念宣巧这个人可能性情大变,但不太可能从一个女人突然变成一个男人…… 小罗郎大概是全场唯二懵的。另一个懵着的是华荣月怀里的小孩。 华荣月看了看身前,又看了看身后。 然后她沉默了几秒,忽然就淡定了…… —— 算了,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她不应该让粉红色的家伙来跟她对脑回路的。 看看这个世界上粉红色的家伙们——派大星,魔法少女,大大泡泡糖…… ……华荣月笑的声音渐渐的大了起来,从一开始偏向于女性的声音,渐渐的过渡到江连焕和小粉都熟悉到不行的花面丧心病狂的笑声中。 事到如今,藏着没有任何的用处。 “对啊,就是我。”华荣月笑的丧心病狂,却忽然停止了笑声,语调变得低沉了起来。 “你才认出来啊?” ☆、画花还需赏花人 “你才知道啊。” 漆黑的天空下, 那个人说出了这一句话,他的话语中带着种浓浓的戏谑之情。 就像是看见一只小猫终于搞懂了自己是被逗弄了一样, 逗弄它的那个人看着小猫笨拙又惊讶的反应,也低声笑了起来。 …… 在场的众人对于华荣月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都有那么一丝不适应, 但在场众人中谁都没有江连焕此时此刻受到的震撼要大。 江连焕都直接蒙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但这声音……确实是那个熟悉到不行的声音。 江连焕原本还想再看看站在远处的那个人的, 因为他刚才总觉得那人给了他一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尽管这熟悉感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直到他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后,他忽然猛的低下了头, 然后暗自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后怕不已。 这个声音是他的! 他站在人群的最后,再也不敢用眼神直接的去打量他, 只是一直集中精神的听着, 分辨那个细微的声音。 分辨了几次后, 江连焕终于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真的就是那个人。 怎么……会是他? 怎么能是他! 江连焕整个人都陷入了种莫名的焦躁之中。 花面一直以来都像个幽灵一样的神出鬼没, 过去的一个月时间里江连焕以为自己暂时还不用见到他,没想到却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和他碰上了。 曾经江连焕以为自己只会在那个纸醉金迷的花船上看见他,没想到在这个昏暗的地点,寂静的院子里,他也和对方碰上了面。 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江连焕受到了一个巨大的冲击。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变得一片混沌了。 因为这几乎是验证了江连焕曾经的一些隐约的猜想。 ……曾经江连焕在想, 花船究竟是花面的大本营,还仅仅只是他暂时栖身的一个地方呢?又或者,这里仅仅只是他无聊时前来的一处别院,就好像一些江南富商一样在中原各地都有着自己的别院。 后面的猜测或许太过可怕了, 因为一个花船就已经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罐子了,因为那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