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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判断中,那个人应该就是单纯的奔着李静怡这个小姑娘来的。 你想想看,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巷子,除了一个练剑的小姑娘外,还能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了? 但李静怡就不一样了,不懂剑的人看她的动作估计看不出任何门道来,但会剑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小姑娘是一个绝顶的好苗子。 这么个小地方,如果有人被这些人盯上那就不好办了。阿折知道有一些组织是专门会抓年纪小,根骨好的小孩子回去训练的,就例如天易楼。 阿折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着外面半天,最终还是坐了起来,从小柜子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面纱,长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啊……无论在哪里,都免不了江湖厮杀。 李静怡回了百草堂,齐大夫看见她就问了一声,“静怡,你又出去练剑了啊,厨房里有饭,一会饿了就自己吃啊。” “不用,我吃完了。” “嗯?你吃完了?”齐大夫转过头,一脸惊讶,“在哪吃的啊?” “对门的大娘叫我过去喝了鸡汤。” “这么好?”原本还在旁边嗑瓜子的萧翰走了过来,一把掐住了李静怡的小脸,往旁边拽了拽,掐出了两个小馒头,这是静怡小朋友现在身上最符合她真实年龄的位置。 李静怡甩了甩头,想把萧翰的手给甩下去,萧翰玩上了瘾,被甩下来一次就再掐上去,甩下来一次就再掐上去,不依不饶。 最后旁边收拾碗筷的万浮莲轻咳一声,萧翰“嗖”的一下把手就抽了回来,连声的感慨“没意思”,然后就走人了。 李静怡觉得怪怪的,她回了自己屋子的时候,然后果不其然就在自己的小床上面看见了白天拎在那个漂亮小姐姐手里的小盒子。 抱着一丝微妙的期待心态,她打开了盒子,然后就被蒙头冲过来的一股甜腻的味道糊了满脸,然后猛地关上了盖子。 好吧,抱着奇怪的幻想是她的不对。 她收拾收拾,准备看一会书后也上床睡觉了,不过她今天上床的时间似乎格外的漫长。 到了固定睡觉的时间,她走上去把桌子上面的灯吹熄了,然后却并没有换睡衣,也没有上床,而是抱着自己的剑,静静的坐在门口的一把小椅子上面,两只眼睛在黑暗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光。 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 夜晚,周围的人都已经睡着了。 外面似乎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夜猫子还有野猫在外面跑。 一个人轻手轻脚的上了房顶。 他的动作十分的熟练,似乎这样的动作已经做了千八百回了一样。四处扫了一圈,他发现了一个合适的树干,悄悄的跳了上去,蹲在上面安静的看着下方。 四周都是花的香气,最近这几天这棵树应该就要开花了,到时候香气一定更加的浓。 那个人耐心的等待着,他大半夜出来是有原因的,因为如果有人真的对那个小姑娘感兴趣,那他一定就会在这两天下手。 这群人都是一帮没有耐心的家伙,指望他们能等上一段时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这些天,他们极有可能会在半夜里下手,阿折在这里安静的等着,呼吸声逐渐变小,甚至最后减小到了一种宛如虫子振翅一般的频率。 他就像一个有耐心的猎人一样,安静的在树上等着。 过了一会,他的耳朵里果然传来了一丝声音。 ——有人来了。 来的人轻功不错,不过很明显比不过天易楼出身的杀手。 阿折低头小心的看了一眼底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正从下方经过,他看见的时候,心里不自觉的“啧”了一下,心说自己今晚撞见的不会是自己的老东家吧? 他又看了一会底下那人的动作,观察了半天,发现确实有那么几分味道,就心里莫名的有点焦躁,一种大蟑螂跳脚面上的感觉。 走哪都逃不过这个地方,那既然这样,倒还不如给他们找点刺激了。 反正以他的身份,给不给他们下绊子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 阿折想着想着,就抽出了手中的刀。 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非常冰冷,手中的刀锋利的吓人。 一个想要过来抢人的疯子啊…… 他想着想着,嘴角就忽然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 下面的那个人安静的走到了百草堂的门前,他看了看那高高的墙,似乎正在找一个方向跃进去。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过来一片惊人的杀气,还有凌厉的刀光。 四周的灯都已经熄了,周围的人也都已经睡了,安静的街道上都是低矮的房屋,四处的景色也证明这里的确不是一个多么富有的小镇子—— 然而就在这个地方,一个刀光闪过,足够摄人心魄,在这个小镇子上面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刀法。 底下的那个人反应的也特别快,飞速的抽出了自己的剑,对着这刀光来了一个格挡,他手中的剑是一把好剑,远远的看上去有一种钝朴之意。 实际上刀跟它接触了才知道,那上面的剑意非常惊人。 二人刀剑相接的一瞬间,都彼此知道了对方的实力,用剑的要弱上一分。 他也明白自己的剑法没有办法打过对面的那个人,所以也丝毫不恋战,扭头就走,只是想逃离开身后的那个人。 黑色的面纱下,阿折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他从来都不会对手下败将有什么怜悯之心,那个人最终的归宿,就是他的刀下。 …… 很多人看他的脸,就以为他是一个心地很善良的人,其实他知道自己早就已经黑透了。 他手上做过的脏事不少,自然也不害怕再多上这么一个。 这么想着,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老辣之意,那是天易楼里经历了无数次生死之后的杀手才会有的样子。 刀继续向那个人袭去,阿折的刀较在天易楼的时候好像要更快上一分。 没人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就连阿折自己都不知道。在这皎洁的月光下,这刀就像是另外一轮明月。 阿折的身体因为这个动作微微的前倾了一点,同时手里还拿着那把刀。 正在这时,刚刚那个只顾着“逃跑”,连头都不曾回的人,忽然转身过来,以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姿势逃过了他的刀,然后一伸手,直奔着他脸上的面纱而来。 阿折在江湖上行走这么久,也是头一次看见这种奇怪的招式,更没想到刚刚拼了命逃跑的人真正的目的居然是他脸上的面纱。 这一下太突然了。 他经历过无数危险的场合,有人想要切断他的脖子,有人想要掏出他的心肝,有人想要挖出他的眼睛,但头一次有人,只是想简简单单的挑开他脸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