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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把很快的刀,快的就像是最凌厉的秋风,几乎可以扫清这世界上的一切障碍。 ……但是这把刀还没落下,就忽然被两只手指轻而易举的夹了下来。 这两根手指非常的细长,上面是精心修剪好的指甲。 花面看着易孤舟,轻声道,“一次。” 易孤舟晃了晃刀,刀身纹丝不动,就像扎根在了花面的手中。 他又晃动了好几下后,花面才突然将刀松开,让他能把刀抽了回去。 “有没有搞错?”,“这样就接住了?”,“连一个身娇体弱的美人都打不过?” 无数人正在下面看着上面的情形,在看见这一刀后,纷纷发出了不屑的喊声,当然,这并不代表易孤舟的刀差,只是在花面的衬托下,他好像确实是显得那么……慢了点。 可这并不代表懂刀的人在看见那模糊的剪影后,逐渐变得凝重的神色。 “天易楼应该只是一个傀儡。”花面看着易孤舟轻声说:“天易楼,众人皆是棋子,棋手却躲在最后面。这是个巨大的罐子,能够把人从中逼疯。” 易孤舟依旧冷冷的看着花面,他并不认为自己刚刚那种样子算得上是逼易玲珑“出手”了,可他却就这样将“秘密”告诉了他。 或许这个人压根就不在乎他能不能逼他出手,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戏弄他而已,然后说一些话来扰乱他的心。 易孤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新出了一刀,这一刀较之上一刀要更加的快了。 花面轻轻的将头一侧,他的动作幅度明明不大,可是却刚刚好避开了刀锋,连根头发丝都没有被割伤。 从旁人的眼中,就好像是花面往旁边一侧,然后露出了一个缝隙,然后易孤舟“刚好”把手中的刀放到了那个缝隙之中那样,带有一种“默契”。 易孤舟的刀并没有伤到花面,反倒是迎面而来的刀风把花面背后的一个人脸上刺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那人小声的“嘶”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着上面的血吸了口凉气。坐在他旁边的江连焕也跟着凑了个热闹,围观了一下他的伤口。 这人……年纪不大,刀用的倒是很不错啊,比他之前想的要好很多。 假以时日,这人未必不会成为六扇门的心头大患……如果他还能平安无事的活到那个时间的话。 江连焕正在琢磨着易孤舟的时候,花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些人会用你想到的和想不到的所有方式去逼疯你,让你受他们的控制,无论你多么的不情愿,你最终都会一点点的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易孤舟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江连焕默默的看了眼花面,心说挺有经验的啊,这是自己的亲身体会吗? 不过对于这话跟易孤舟说好像并没有什么用,除了增加了他的痛苦之外,江连焕也想不出来这对于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猪在冬天的时候就要被杀了。可是如果猪在夏天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活不长的消息,他还能无忧无虑的度过秋天吗? 一般对这种必死的结局,江连焕都会选择闭口不言,或者……给他个痛快。但是这会花面说了这么多,也未必不是人家的恶趣味,他也没有想插嘴。 易孤舟手中的刀半天都没有抬起来,很容易让周围人怀疑是不是刚刚花面的那两句话把他的心态搞得不好了。 华荣月看着易孤舟也觉得人家挺惨的,毕竟是纯赶鸭子上架,还是代替了易玲珑的悲惨命运,虽说这会易大佬说的挺淡定的,但是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可丝毫淡定不起来。 不过很快,众人就发现自己搞错了。 易孤舟并不是心态崩了,而是在蓄力,为第三刀做准备。 看的出来,他对第三刀用了几乎全身的力气,屋子里的氛围都跟着凝重了起来。 刚刚还在后面吊儿郎当的江连焕这会终于认真起来了,他感觉到这一刀即使是他来接,恐怕也得做上一番准备。 再怎么说,易孤舟也是榜单上前十的人,跟江连焕在想拼个鱼死网破的情况下,他们两个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一刀的气势汹汹。 下面的颜盛都嘀咕了一声,“完了,我知道这是谁了。” 还有一些刚刚还在取笑的人,在看见这刀的起手式时通通闭了嘴。 他们不清楚这一刀究竟有什么厉害的,但是它看起来就很强,强到了即使你从来没见过刀也能感受到的地步。 而花面却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 如果不是在现在这个特殊的场合,江连焕都以为他就要这么喝茶去。他身上的气势看起来实在是太过淡然了,丝毫不担心自己会出事的样子。 风,动了一下。 外面传来沙沙的树叶响声,这声音是绝佳的掩护,而有时仅仅那么一丁点的差别,就会使得生死一念之间。 而也就是在这时,易孤舟出了手。 他出刀的声音混杂在细微的树叶声中,如果不仔细辨别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风忽然变大了起来,周围的树叶跟着疯狂的抖动着,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都是那种“沙沙”的响声,一直持续了很久,仿佛要持续到永远。 最终,风停了下来,易孤舟的刀也停了下来。 他的刀锋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缺口的样子就像是被什么利器磕过一样,这或许就是刚刚那风声中夹杂了一丝像是金属碰撞般的声音。 而碰坏他刀的,既不是什么暗器,也不是什么刀剑。 ……那是一柄花枝为绿色的,看起来十分娇弱的花。 易孤舟的刀静止着,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刚刚那一刀下来,他几近脱力。 而花面则是看了眼自己手中这支刚刚从花瓶里折下来的花,伴随着一丝细微的抖动,刚刚花身和刀刃接触的部分,终于拦腰断了下来。 那朵还未来得及开放的花苞落在了地上,发出了细微的响声,旁边坐着的一个花船的姑娘连忙用手帕捡了起来,托在了手心里,又递给了花面。 花面静静的看着易孤舟,这一次易孤舟的刀离花面最近,近的从刀的反光中就可以看见花面那张诡谲的面具。 屋子里一片安静,似乎是过了许久,花面才忽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在这安静的小屋子里响起,而周围一个出声的都没有。 过了许久,他才道,“你这第三刀倒还像点样子,那么我就说一个有意思点的秘密吧。” 花面说着就站了起来,轻轻的俯身凑到了易孤舟的耳边,用小小的声音对他说: “我是易玲珑……可我又不是易玲珑。” …… 他说完这句话,坐在后面喝茶的江连焕手一抖,茶杯差点掉了下来。 而易孤舟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