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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虫子这么值钱?”旁边几个人听见这个价位也吓了一跳。 能让艾宴这种铁杆葛朗台一不小心露出本性的绝对是一笔大价钱,而这东西居然一下子出来了这么多,就跟搞批发一样。 所有人都开始怀疑起了刚刚跑上楼来的那个人是个隐形土豪,但这里面有个说不通的地方,就是真土豪应该不屑于跟他们一样住这种物美价廉的客栈。 扶江看着那虫子, 完全想不明白这玩意为什么会被卖的那么贵。 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那虫子的模样,最后还是在心里默默的酸了一下。 有钱人……可真多啊。 华荣月追着那个男人一路来到了楼顶,她其实对于这个男人想要说什么差不多已经猜出来了,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虫子的反应如此的奇怪。 她把那个男人逼到了最上面,那个男人的表情依旧十分的惊恐。 华荣月放缓了声音轻轻的说:“不要怕,告诉我那虫子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那个男人一点点的退到了边缘处,华荣月步步逼近,眼看着就要走到他的身边时,对面的那个人忽然间表情变得十分的扭曲,似乎正在极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华荣月猝不及防就看见他的肚子破开,然后从里面飞出来了一只虫子直奔着她的脸而来。 我——去—— 华荣月脑袋都被这猎奇的场景给吓懵了,不过身体还是很快的捉住了那只虫子,然后就听见了对面的男人轰然倒地的声音。 这狭小的空间里顿时充满了血腥味,华荣月有些想吐,却又沉浸在震惊之中。 她忽然想起来刚刚这个男人二话不说转头就跑的动作,还有害怕她过去的样子。 原来……只是单纯的害怕她靠的太近吗? 刚才那一个场景华荣月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在假花船上当舞姬的那段时间也见过。 当时她跟双情碰见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摸上来的男人,那个男人的死法也是同样的肚子破裂,里面飞出来了一只虫子。 回忆结束后,华荣月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只虫子在她的手心里挥动着爪子,挠的她痒痒的,不过在华荣月握了一会后,又重新变成了一只“普通”的虫子,趴在华荣月的手背上一动不动。 几乎就在同时,下面的那几个人看见周围的那些虫子们都从被他们吸血的人的身上离开。 它们就像是听见了什么统一的指令一样,忽然极力的朝着楼上飞去。 刚刚还酸成柠檬树的扶江猛地一抬头,就被这万马奔腾的场面吓了一跳,震惊的问,“它们都怎么了?” 他的话明显得不到回应,因为很明显,其他的几人跟他一样懵。 ……不对,这里面有一个人还是“理智”的。 勉强被强行控制住的艾宴这回二话不说就往前冲,现在是彻底没有办法制住他了。 剩下的三个正在溜号的人一个不注意就成功的被他逃了出去, “——啊啊啊别跑啊,求求你了!” 艾宴一边哭爹喊娘的惨叫着,就像是看见有人抱着自己的亲生孩子跑了似的。 他一边从桌子旁边随手拿了个装筷子的竹筒,一边飞快的往楼上跑。 扶江他们目瞪口呆,纷纷也从一楼跟着追了上去,又是一顿鸡飞狗跳。 …… 华荣月在楼上还有些莫名的伤感呢,毕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吗。 不过她的悲春伤秋还没有持续到两分钟,就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有些奇怪,所以华荣月没忍住探头朝着楼梯口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见了此生都可以被称之为精神污染的一幕。 一群肚子泛着红光的虫子乌泱泱的朝着她这边扑过来,每只虫子都长的奇形怪状的,这些蛊虫真的是一只一个样。 但这其实都不算什么,真正能给她造成心里阴影的,是在这一群虫子背后若隐若现的那个人。 ——两眼几乎闪烁着红光,明明不是个疯子,但此时此刻却比疯子还要疯的艾宴,正一边呼喊着“别跑啊——”一边像杀神一样的跑了上来。 华荣月现在要不是强行绷着郎心似铁的人设,非得吓得一哆嗦。 就这,她都小心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看着艾宴终于跑了上来,他的速度要慢很多,所以等到他跑上来的时候,这些虫子已经全都绕着华荣月开始转圈圈了。 扶江他们追上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艾宴和易月面对面这一幕,两个人彼此针锋相对,然而其他三人第一时间看见的都是地上惨死的那个男人。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朝着华荣月看了过去,这也不怪他们,任谁也想不到这虫子是自己破体而出的,估计都以为是华荣月亲手从那个男人的身上拽出来的。 扶江心都跟着凉了,易月这个人下手竟然如此之狠,而且扶江还一直挂念着一个问题——这个男人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有个很不好的猜测,那就是……这个男人的死会不会是因为他想说什么不该说的东西,而被灭了口? ——他多虑了,其实这会华荣月看着艾宴不怂就已经不错了。 …… 王夏儿这会都在微微的发抖,她朝着那边的艾宴小心的喊到,“别过去!艾宴,快点回来!” 艾宴很明显并没有关注后面的那具尸体,在他注意到这些虫子的价钱时,他的眼睛里就只有这些虫子了。 易月的手里有着一只虫子,这虫子的大小是周围其他虫子的三倍,而且周围的那些虫子只会绕着它慢慢的飞,丝毫不会凑近它。 这虫子超然的模样和地位让艾宴有了更多的猜测,他看着那虫子兴奋的道,“那个虫子……那个虫子一定最贵!因为周围的那些虫子都以它为王!” 蛊虫这个东西……还有以什么为王的吗?华荣月不太清楚,不过她总觉得这周围的虫子怂的有些太快了,疯子属于不被按在地上摩擦就不知道痛的那一种,最废柴的疯子也有当王的心。 周围这些虫子……老实说,跟她那天和江连焕在地牢中看见的虫子有些不太一样。 太老实了些,太愚钝了些。 不过华荣月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她看着艾宴兴奋的伸出手道,“把那只虫子给我!” 这个模样跟咕噜看见魔戒一样,华荣月下意识的就把手往回伸了伸,想避开他。 “艾宴!别动!”扶江在旁边喊到,他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易月拿着那只虫子也安然无事,不过这虫子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易月这个人太神秘了,他总觉得让艾宴碰到虫子会出事。 “这只虫子!”艾宴激动的说:“一只可以卖十万两白银啊!一只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