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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唐柳蕊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疯子,所以出了刀。 结果他们没想到唐柳蕊还真的不是。 这一幕其实还挺有喜剧效果的,唐柳蕊看着这俩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自己反倒是突然间淡定了起来。 她一把拽下了自己手上的刀,然后先发制人的朝着那两个人冲了过去。 “等会……这人不是疯子!这个人是六扇门的!”其中一个人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猛地指向了唐柳蕊道,“必须杀了她!” 唐柳蕊或许是刚刚经历了大起大落,现在心情格外的冷静。 她冷冷的看着这两个人,准备直接跟他们拼命了。 然而就在她想要举起那把沾满了血的刀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门被人从外面整个劈开,一把刀穿透了门,然后骤然在她面前一个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深深地血迹。 那个人捂着自己的脖子惊恐的尖叫着,鲜血止不住的从伤口中流出。 满屋子的血腥味瞬间又变得浓重了起来。 剩下的另一个人惊恐的看着外面,却只见那刚进来的人低着头,轻描淡写的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用手握住了他的头,狠狠地在墙上一撞。 那个人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晕了过去,而屋子里的惨叫声是唐柳蕊发出来的,她一边喊叫着,一边拼了命的往屋子的角落躲去。 霎时间,屋子里仿佛就成了阿鼻地狱。 门外的人一步步的走了进来,让人看不清他是谁。 只有那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仿佛觉得那只是一个人形的修罗一般。 周围忽然从嘈杂的声音陷入了骤然的寂静,只有那个人的脚步声。 而那种仿佛能把人的心脏给压破的感觉……又来了。 唐柳蕊看着那个人影一步步的朝着她逼来,脑袋里一根叫做“理智”的弦忽然就崩掉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她的印象里,她似乎是被一股巨大的恐惧感和无助感淹没。 而在现实里,她只是一边在茫然的重复着“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一边哆嗦的对来人举起了刀。 …… 此时此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血红色,真的,假的,别人说的,她说给别人听得,她已经分不出来谁真谁假。 好像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变成了谎言。 俗话说谎言重复了千遍就是真理,那么反过来也一样。 唐柳蕊一直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您好到往往能注意到一些别人从来都不会注意到的东西。 当她被无数的谎言给淹没时,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够呼吸了,仿佛有无数双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求你了。 她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事假。但是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并不都是谎言的话,那请来一个人能够告诉她。 唐柳蕊闭着眼睛,举着刀,一边流泪一边往前面刺了过去……然而就在这一刻,她的手突然一停。 …… 一双柔软的手,正轻轻的握着那把刀。 “你没事吧?”唐柳蕊听见了一个再温柔,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她的耳边响起。 仿佛那一刻,周围的血腥味一下子就淡了下去。 这个声音,仿佛穿透了所有的谎言,来到了她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改了几次,因为写了几次也觉得不太满意,所以时间晚了点(鞠躬) 摸摸头,爱你们哦= ̄ω ̄= ☆、蛊王的爱情 半个小时过去了, 外面依旧乱糟糟的,这个客栈已经被全都封上了,街道上全都是人, 有的还激动的朝着楼上指指点点。 六扇门的这些人除了刚才几个受了伤的, 现在全都聚集在了屋子里面,华荣月也在其中。 现在屋子里的窗帘已经被拉了下来, 华荣月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了下来,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受了伤的人都被安置在了屋子的角落里, 唐柳蕊的左胳膊现在已经完全抬不起来了,旁边的大夫刚刚给她上完了药,她正安静的捧着一个碗喝着热水。 她的脸上还蹭着血,和泪痕混在一起,头发也乱糟糟的, 这副模样着实有些狼狈, 不过唐柳蕊现在情绪倒比刚刚要稳定的多。 她看着前面正在处理事情的华荣月,他现在正跟那几个疯子们待在一起, 认真的确认着他们的身份, 还包括刚才被他打个半死的两个人,一本正经,就好像刚刚出手的那个完全不是他一样。 “华捕头, 您……”旁边的捕快看着华荣月,都有些欲言又止。 唐柳蕊看着这些人现在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些想笑, 刚刚这些人可是亲眼看见周围的那些疯子都被现在一脸和善的华捕头一个人给干掉的, 估计他们此时此刻的心里一定没有比她平静多少。 华荣月问旁边的人,“刚才是有疯子跑掉了吗?” “对……”那个人看着华荣月现在人畜无害的样子,小心的点了点头, “好像……是跑了一个。” “好了,我知道了。”华荣月点了点头,“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确认好……” “没有,没有,哪里。”那个人连忙摇头,“这也不是您的错,是那些疯子们太狡猾了。” 唐柳蕊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现在她并没有用一贯的眼神,而是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神观察着华荣月。 “那个疯子……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找回来的。”华荣月道,“请您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负责的。” “哪里……” 随着跟华荣月的继续聊天,那个捕快慢慢的也放下了心房,开始不再对华荣月像刚才那样的警惕了,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真诚了一点。 在后面安安静静坐着的唐柳蕊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好像并不是没有人意识到华荣月的身手是多么的厉害,但是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却又像是睫毛一样,是近在咫尺,却又最容易忽略的东西。 唐柳蕊又喝了一口热水,她现在好像明白了这是因为什么……因为华荣月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平常”了,他“平常”的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一样。 “平常”到即使所以人都知道他很厉害,却也依旧能把他当成一个身边最普通不过的朋友来看待。 “嘶……华捕头,这些疯子怎么办?”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那是来时跟华荣月坐了一辆马车的小伙子,他现在腿上受了很严重的伤,看起来还挺可怜的,华荣月转过头问他,“你说呢?” “我?”那个小伙子惊讶的指了指自己,“我,我也不清楚啊……不过这些人都是花船的,我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