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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 有意思。 黎蔡那样性格的基本不会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公主”和颜悦色,哪怕这人可能是个真的小公主。 但是她对真姐这么特殊, 如果华荣月再仔细想想, 那真姐的身份就真的非常有趣了。 长久以来,华荣月一直有一个特别感兴趣的事情, 那就是真姐的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眼下她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知道了真相。 而恐怕如果她没有加入到那个男人的手下,那么她一辈子都是不会清楚这件事情的。 因为那个男人也不会让她知道,到时候真姐在她的眼里就永远是一个有些娇纵的大小姐。 联想到前段时间的扶江,华荣月心说这波,这波是王子和公主的对决。 只不过两方如此的心有灵犀的确让华荣月有些惊讶, 不过走着走着她就突然又想开了,之所以他们选择这样,恐怕还是在为将来铺后路。 华荣月毕竟可以活上很多年,无论是以一个蛊王的身份,还是以一个蛊王朋友的身份,那都算得上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这样的财富自然是需要传承下去的。 而蛊这种东西能够被控制的唯一条件就只有情感。 所以如果想要让这东西传承下去……那么自然就得早做打算。 想到这里,华荣月忽然就觉得有些不舒服,脸上的笑意也就淡了些。倒不是因为她对真姐有什么意见,纯粹是因为她觉得玩弄情感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恶心。 如果按照她的推测来看,那么真姐当时和她的初次相遇也不一定是纯粹的想要找个玩伴了……只不过以真姐的心眼来看,她还真的不一定能知道里面的事情。 那个男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怎么事到如今,华荣月越想越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还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办呢。”真姐忽然间说道,“你最近想要做什么?” 华荣月思考了几秒,然后对着真姐道,“我接下来准备劫富济贫,你说怎么样?” “啊?”真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可能原本以为华荣月想要说一些“正事”的,结果突然听见华荣月的口中吐出了劫富济贫四个字,既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惊喜。 她道,“那……那你是准备……” “没错!”华荣月不等她说完就应了下来,“你先回去,到时候要做什么,我再叫你。” 真姐兴奋的握紧了拳头,华荣月看着她一路小跑,跑到快要出视线的时候,还没忘记转过头来对着华荣月道,“一定要说到做到哦!” “好!” “绝对哦!” 华荣月看着真姐慢慢的离去,把手放下,然后淡淡的看着不远处的一棵树。 那棵树的下面,黎蔡正站在最容易被人忽视的阴影里,看着华荣月转过头来,还笑着对她打了个招呼。 …… “花面最近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他也没有精力再处理这方面的事情了。”一个人站在华荣月的侍女对着她信誓旦旦的说:“所以你不用紧张。” “今晚,你才是花面。” 华荣月原本正脸色绷紧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听见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差点笑喷了出去,幸好她身后的那个人看起来比她还要紧张的样子,所以没有发现华荣月脸上的异样。 哎呀,紧张什么,不就是假扮花面,趁着他最近脑子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时候给花船添堵吗,这点小事何必紧张成这个样子。华荣月一边看着自己的脸被慢慢的装扮好,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 本来以为他们做这种事情应该会更大胆一些呢,没想到直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们都只是敢在花船的边缘下手。 华荣月想,上辈子他们对易大佬下手的程度好像比现在要过分的许多,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现在的花面看起来比易大佬还要更残暴一点吗? 华荣月听着她耳边的人小声的叮嘱她,“你今晚要去的地方,是花船下面的一家赌坊。只不过那家赌坊的老板前段时间惹怒了花面,被花面给教训了一顿,现在对花面颇有怨言。” “哦,那他是因为什么才被教训的呢?”华荣月漫不经心的说道。 “因为那个老板前段时间觉得手底下有几个疯子太烦人,所以找了个机会偷偷的把这群疯子们给绑了起来,对外就说他们逃走了,谁想到最后竟然被查了出来……要我说其实根本就不算多大的错误,那群疯子们的确很烦人,如果真的影响了赌坊的生意,那还不能私下处理了吗。” 那个人给华荣月的头发上插上了最后一根簪子,华荣月静静的看了看镜子里面的人。 时至今日,她终于也有了那么一刻分不清镜子中的人究竟是谁的时候。 是她自己,又或者是上辈子易玲珑的记忆,还是花船里面真正的花面? “那你要我怎么做?” 华荣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缓缓的开口问道。 “那个老板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对花面心里有了些许怨恨,他觉得花面最近变得脑子糊涂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英明决断的人了。”那个人最后帮华荣月弄着衣服上的褶子。 “他是当时因为觉得花面这个人手段高超,所以才选择依附于花船的,曾经也为花船立下了不小的功劳,谁能想到现在花面居然会为了区区几个疯子就对他下了那么重的手。” 华荣月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自己衣服上面的花纹。 “别看这男人现在好像已经是边缘人物了,实际上他的手腕挺高超的,而且之前在花船里面的地位很高。”那个人在华荣月的身后缓缓的说到。 他最后拿来了一张面具,华荣月接过来后随意的看了一眼,然后缓缓的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很多时候,对于这种人,背叛也只缺一个借口,又或者……是一个机会。”那个人在华荣月耳边小声的说到。 “什么机会?”华荣月眉毛挑了起来。 “一个能够让他们心安理得的机会。” 华荣月穿上了一身厚厚的黑袍,然后缓缓的走出了门。 “如果有人对他说……现在在花船的那个花面是假的,而你才是真的,那么他会怎么样呢?” “可是花面一直待在花船里……真的有人会信这么可笑的说法吗?” “会的,当然会的。” …… “当花面越来越昏庸,手段越来越残忍,思想越来越偏激的时候,人们就会开始怀念之前的那个仿佛无所不会,无所不知的花面,而这时候如果突然出现一个最像他们记忆中花面的人……你们觉得他们会认为谁是真的?” “可这未免也有些太过荒唐,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傻子的。” “对,天底下是没有那么多的傻子……但有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