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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闪过一些跟戒指有关的画面,却连接不起来,他感到无助。 “真的是误会!我太太现在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今天不晓得发生什么事被送到医院,我只想知道她现在是不是没事。” “这样好了,我会帮你联络报案人,无论如何请他给你消息。” 余瑾向这位女警道谢,回到车上拚命想还能上哪找周亚璇,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像期待解药的病患,迅速地接起电话。“喂?” “余瑾?”那头是中泽森的声音。 余瑾恨不得能隔空掐住中泽,但他明白发怒无法解决问题,更不希望因为自己无法控制情绪而错失周亚璇的消息。“中泽先生,我知道亚跟你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可以不追究,但我急欲知道亚她现在到底平不平安?” “你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吧?很可惜要告诉你坏消息,亚璇她流产了,那全是你害的!” “流产”两字像支利刃刺穿他的心脏,让余瑾一时之间不能呼吸,虽然他也是很心痛,但是他更加关心周亚璇的情况。“那亚呢?她没事吧?” “她怎么可能会没事!反正她要我转告你,她答应提前跟你离婚,协议书近日会送到你的办公室。” 不!他不想要离婚。“中泽先生,请让我跟亚见一面,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对她当面说。” “你怎么会以为她还想跟你见面?总之,请你别再打扰她了。” 中泽挂上了电话,周亚璇的消息又像风筝断了线一様。 【47,成为她的一部份】 即使中泽森要余瑾不要再找周亚璇,但他仍然不肯就此放弃,打算找遍所有医院。每天他都是找到再也走不动,才会回家休息,而躺下来满怀的忧心,只让他睡上两、三个小时,张开眼后只惦记妻子的下落,顾不得边幅,脸上蓄满胡渣,跟话题十足的“犀利哥”没有两样。 这几天,余瑾遍寻台北县市大大小小的妇产科,却依旧没有周亚璇的消息,香姨每天都哭着问他亚璇的下落,他看了是更加椎心的难过。 一天早晨,原本余瑾正要出发到外县市的医院再找寻周亚璇,不过朱副董打了一通电话给他说有要紧事,余瑾才想到朱副董也许有她的下落。他急忙地赶到公司里,在门口柜枱,公关小姐说他掉了件东西,把那天余瑾原本要送给周亚璇的小礼盒交还给他。 小礼盒握在手中却重如大石,原本勾勒出向小志工告白的美好画面,碎裂成无数片。 余瑾脚步沉重地回到了办公室,望见桌上已堆满等待批阅的公文,不过周亚璇已不在他的身边,彷彿他努力工作的目标也跟着消失一样。 “你在哪里?”他痛苦地向空中嘶喊出声,跟着撕开礼盒的包装纸,取出里面的手表;送礼的对象已经不见,这支表又留着做什么?余瑾把它甩了出去,跟着又把桌上的公文丢得到处都是,他感觉脸颊被润湿,感觉眼前一片迷蒙。 不知有多久不曾流泪了,但他现在根本不在乎,他只要他的亚回到身边,他想看她笑,想看她生气,想念她咬他的样子。 “这支表?”朱副董不知何时到了他的办公室,捡起余瑾甩到门口边的表。 余瑾瞪着他像在骂为何闯进这间办公室。 “我有敲门,但是你没听见。” “你找我是为了数落我吗?”余瑾别过了头,不想让朱副董看到他的模样,但声音中的哽咽却藏不住。 出乎他的意料,朱副董的语气相当平和。“你几天没上班了,我想你现在大概很着急在找亚璇。” 提起周亚璇,余瑾顾不得维持自尊,走向朱副董。“你知道她在哪吗?” “老实说我不知道。”朱副董看着余瑾的双肩再度垂下。“但我或许可以帮上一点忙,可是你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吗?你对亚璇到底是什么感觉?是你孩子的母亲,还是不堪回首的回忆?” “不,绝对不是不堪回首的回忆,是美好的回忆。”余瑾看着自己的双手,猛然握紧。“不,我不想这些变成回忆。我爱她,我要她永远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 朱副董闻言笑了,余瑾不由得脸红起来,他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在朱副董面前如此坦诚心事,朱副董一直以来都像一个敌对的人,余瑾也从未喜欢过他,但似乎又提不起劲来恨他。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跟亚璇的关系吗?” 余瑾怀疑朱副董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他曾一度误会周亚璇和朱副董有暧昧,后来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虽然他还是好奇,但只要能与小志工在一起,知不知道也无所谓。若此刻能帮助他找到她,余瑾愿意聆听朱副董讲的一切。 “我是亚璇的干爹。”朱副董望着余瑾惊讶的眼神。“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关系呢?那可是去年在你的生日宴上认的,还是你主动提议的。” 余瑾想不起这些事。朱学禹竟是亚璇的干爹,难道提不起恨他的原因会是这个? 而朱副董开始述说着往事,原来他与周亚璇的渊源如此深长。 周亚璇的母亲是朱学禹留学美国的大学学姊也是初恋情人,后来恋情虽然告终,但双方建立深固的友谊,不过自从周亚璇的母亲结婚后,两人就没有再联络过,听说她认识了一个穷留学生,不惜与显赫的娘家决裂,毅然地跟着对方去台湾。 后来朱学禹到台湾工作,四处打听她的下落,直到数年前偶然在医院看到她的名字,才知道她先生已经过世,自己也病重将不久人世,唯一的女儿因为庞大的医疗费用差点要辍学,当时朱学禹便暗中用公司奖学金的名义资助周亚璇继续就学,而在周亚璇母亲辞世之后,朱学禹与她娘家取得联络。 余瑾想起第一次跟周亚璇提到亚芙罗美时,她露出兴奋的神情,只是因为她接受过奖学金的缘故,他却以为她别有居心。 前面的故事已经令余瑾够吃惊的,没想到后面还有更惊人的内幕。 周亚璇的外公是美国石油大亨雷蒙集团的总裁,心高气傲,处心培养接班人想用姻亲方式纳入家族成员,不料大女儿却逃婚,与默默无名的穷留学生结合,一气之下将她赶出家门,就此不闻不问。 朱学禹和雷蒙集团总裁老雷蒙联络上时,老雷蒙已经年高气衰,知道女儿过世后,非常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要将周亚璇接回美国,但亚璇却说要留在台湾完成学业,并在这段时间在母亲住过的医院做志工,借以偿还母亲在住院期间接受的各界恩情,毕业后才会到美国。 “亚璇是雷蒙集团的继承人,她的身价可能在你之上!”朱学禹接着说。 周亚璇的背景当然吓了余瑾一跳,但令他懊悔的是,以前竟误以为她是个贪图钱财、爱慕虚荣的人。回想起往事,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