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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是郡王爷在撑腰,轻易招惹不得。 偏她有股子混劲儿,叫人难以招架。再加上这糖衣炮弹,这再清高之人,也拜了下风,折了腰。 “便是告诉你也无妨。”老大夫瞥了眼她,便是告知了去处,也要她有本事取到才是。“此地有一上泉寺,那甘苦草便唯此地有,那主持吝啬的很,轻易不愿给出,只因那甘苦草难得,产出极少。至于药方中所称仙水,亦是在此寺中,只得几瓶子罢了,你想从那秃驴手中得,难哟!” 语气不乏幸灾乐祸之意。 春娘得了答复,不再为难他,直截了当出了大夫的家门,又去打听这上泉寺。 上泉寺在当地极有名声,平日里香火也旺,听闻许愿是极灵的。只是问及那两味药,却是鲜有人知,春娘为此不禁要思忖一二。 郁涵之习惯了春娘每日来探望顺便为他换药,只是这一日日上三竿一直到日落西山,都不曾见她人影。 平日里念的书也读不进去,听着门外动静,心头一吊,却是小厮路过罢了,瞬间又归于平静。 难免失落,心里又生起一丝怨怼,怎的...不过换了几日药便无恒心了么。 习惯性地走至桌边,桌案纸墨笔砚俱全。特特是那上好的纸张,用于习字作画再好不过的。这等贵重之物居然厚厚的好几刀,以往他舍不得用上一张,此时却被春娘许诺放心用着,不够还有。 摸上那柔软的纸张,似是把她的心意都揣在了手心。 郁涵之本想练一练字,许久不练恐怕疏忽。笔落在纸上却是精准勾勒出了一具身形,待他收回笔触,再看纸上。 却是活脱脱一个春娘跃然纸上,神态具备,那黑漆漆的眼似是真能望进他心底。 郁涵之慌忙将纸收起,下意识便要揉碎销毁,只是还未下手便已觉不舍。摸了摸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像是被烫到般收回手,脸上已是烫的不行,红霞一片,平日清冷的眼中满是局促不安。 不复平日的沉稳样貌,手脚慌乱地将这幅画藏于书本中,过了片刻又觉不妥,又拿出一个匣子,仔细折好,放进去,藏在隐秘之处,才算安心。 而后,终于一反窝在房中的习性,出了房门,坐在院中赏起花儿来。只是这满园春色迷人眼,更叫他想起春娘娇艳欲滴的脸,不由感叹她果真人如其名,比这春色更迷惑人心。 这天色渐暗也不见她归迹,又听说赵奕亦不在府中。想及平日二人的眉眼官司,那赵奕对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她对他亦不似无情。 听闻二人时常宿在一块儿,郁涵之再坐不住,起身踢了两脚石凳子,结果是踢疼了脚趾,又牵连了伤口,心口也跟着一阵子抽痛。 满身酸气回了自个儿的屋子,砰地关上了房门, 将自己埋进满屋子酸气之中。 却不知他这是自个儿误酿了一坛子酸醋,春娘将将从寺庙中归来,正如她所料,吃了个闭门羹,莫说那神秘的药材,连主持都未见踪影。 而赵奕呢,亦是在外寻药,又要忙商队事务,还要在外好几日,连院子都不能归,只得隔空念想着娇娇可人儿,立马又忙个底翻天。 春娘奔忙了一日,胡乱吃了几口便瘫软在床,听闻今日涵之自个儿出了房,还在院子做了好一阵子,只当他恢复地不错,就不再去扰他休息,灯一熄便睡下了。 可苦了涵之,往日都早早歇下的,今日偏要抻着一口气,谁知他都听见她归家的动静。 左等右等,偏是等不到她人。 握着被觉,气呼呼地睡了过去。嘴角还往下耷着,自觉委屈极了。 谁知,这般如此不止一两日,连着三四日都不见她来换药,更是不曾望他一眼。 小小少年气呼呼地将枝头的花尽数蹂躏光了,尤不解气。一碗苦药灌下,眼角泛起了泪花。 这药真苦,却没人递上蜜饯。 本就身体不虞,这下子更是内火灼身,白着脸软软地躺上两日。修长的纸挖着床垫子,都快叫他磨穿了去。 只恨她往日精心照料,却又突得抛开了去,像极了那刻薄的负心汉,将人撩拨得芳心大动又弃之如敝履,真真可恨。 却又叫人轻易恨不起来。 这一日,郁涵之终于抛开思绪,好好温习功课。在纸上默写课文,还尝试写了一篇文章,文思泉涌之下,一篇文章便一蹴而就。 写的好是好,只是满篇酸气,叫人牙都要酸倒。 几个丫鬟在院中嘴碎,叽叽喳喳,郁涵之本不想理会,却听见她们谈及春娘,立马竖起了耳。 “夫人真是不容易。” “是呀是呀,听说为了寻那药材在寺院外连连站了好几日呢。” “那主持真是不通人情,夫人如此求他,不愿给药材便罢了,看着夫人在雨中淋了两日,也不让夫人进门。” “也不知是什么宝贝东西,夫人如此稀罕。” “你懂什么,那是为小少爷制药的必要之物呢。” 声音渐远。 “夫人对少爷真好。” “是呀,少爷懂她这番苦心才好。” 一群丫头终于吵闹着离去,郁涵之再听不到声响。手中的笔差点叫他捏碎,原来...自己给她添了这些麻烦。 可恨自己还怨她忽视自己。 却不知这番恩情难偿。 恩情难偿,不若以身相许呀少爷~~(痴汉笑) 五十一、握欲龙(微H) 春娘终于如愿获药归来,却是病倒在途中。因她接连几日劳累又淋了大雨,寒气入体,便再坚持不住,当夜便发起热来。 丫头们奔走忙碌,弄出的动静自然不小。郁涵之躲在房中都能知晓她病的不清,丫头们熬药的熬药,备饭的备饭。 老大夫不出几日又被绑回小院儿为当家主母看病,抚着胡须忽略被绑来的不快,顺手搭起脉来。 “邪风入体罢了,吃上几日药便是,只是别再出门吹风淋雨糟蹋身子才是。”老大夫无奈,碰上这么一家不把自个儿身子当事的,三天两头将他像个麻袋似的拖来拖去。 也不怕他老迈的手一抖,下重了药。 写罢药方,也不等诊金,甩袖便走。当然,药童自是会分文不少地将银钱带回。 外头还是灯火通明,郁涵之点着灯念书,只是如何也无法安下心来。他放下手中的书本,快步走至房门,手已然搭上门栓,还是垂首回了书桌。 灯光摇曳,映出他犹豫的身影。 浑然不觉,自己手中的书是倒着拿,也不知念的哪门子书。 如坐针毡,过了许久,外头的动静终于小了些。只留了一二守夜的婆子。郁涵之终于下定决心,起身,特意拍了拍不存在的尘灰,理了理袖口褶子才跨出房间。 赁来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