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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却不接受修复治疗,为什么? “他想去做基因修正?” 慕戎蓦地看向林齐,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被猜出来了……林齐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应该怎么掩饰才好。 慕戎继续追问:“他的修正匹配率是多少?” 林齐拼命摇头:“那是阿宁的隐私,我无权透露。” 慕戎本身的修正匹配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属于随时都可以做手术,而且成功率很高的那种,但他知道有些匹配率不够的人会通过高强度训练来突破身体极限,从而达到提高匹配率的目的。 上辈子,慕戎对廖宇宁的个人资料已经倒背如流,他很确定那上面并没有基因修正成功的记录。 基因修正成功的效果很明显,当然失败的后果也很严重。 匹配率不足造成的失败,重则导致修正者死亡,轻则导致修正者的身体发生不可逆损伤,即便替换部分人造器官,修正者的寿命和生活质量也将大幅降低。 上辈子的廖宇宁……是放弃了修正?还是修正没成功? 凌晨时分的医疗中心,清冷而安静。 月白色的灯光照着急救室外的等候区,也照着长椅上等待着的两个人。 慕戎抱臂环胸,看着眼前的光屏默然不语,他维持这个动作已经很久了,久到长椅另一头的林齐呵欠连天、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病人在修复舱里,等在外面其实也没什么意义,然而慕戎没走,林齐觉得自己也不能走。 如果阿宁醒过来只能看到慕戎那张脸,心情应该会很不好吧。 作为朋友,这点支持还是要给的,林齐揉着眼睛给自己打气。 不过慕戎真的好强啊。 说起来自己跟他还是同岁,结果光论气势就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林齐歪着脑袋打瞌睡的时候,慕戎正盯着光屏上的数据发呆,那上面是廖宇宁每个学年的成绩单。 他一直都知道廖宇宁很优秀,可他不知道廖宇宁为了这份优秀付出了多少。 恍惚间,上辈子看到过的一段影像出现在了慕戎的脑海里,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初夏,小小的廖宇宁站在一棵银梣树下。 阿宁,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我想当战神! ☆、他的愿望 嘀—— 急救室大门屏幕上“治疗中”那几个字消失了。 林齐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冲到急救室门口又兀地收住脚步,回头警惕地看向慕戎。 慕戎也站起了身,但他没有上前,只是沉默地注视着急救室的大门,眸色晦暗,看不分明。 发现慕戎没有跟过来的意思,林齐赶忙闪身进了急救室。 从修复舱转移出来的廖宇宁还很虚弱,他躺在一张悬浮担架床上,脸色跟医疗中心的被单一样白。 林齐上前,小心喊了句“阿宁”。 廖宇宁的睫毛抖了抖,睁大了眼睛:“林齐——”他动了动搭在被子上的手,示意对方走得更近一点。 林齐走近,就听他这位刚刚死里逃生的朋友低声问:“那间训练室的设定参数复原了没有?” 林齐立马拿眼瞪廖宇宁,“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死了啊,你还有闲心管训练室的参数?” “这不是没死么。”廖宇宁理所当然地说:“既然没死,下回总还用得到,我不希望修改参数的事情被发现。”大概是看出了林齐的抗拒之意,他又放软了声音道:“别担心,我以后会小心的。”说完还眨了眨眼。 居然给我装可爱! 林齐无语。 刷,急救室大门打开,一个医疗中心的小机器人飘了进来。 “学号:IMA2687SBSF3795,姓名:廖宇宁,诊断结果:生物性机能恢复99%,仍需住院观察一天。” “还要住院啊。”廖宇宁有点意外。 “你就老实休息吧,我现在送你去病房。” “那训练馆——” “行了,我一会儿就去。”林齐认栽,“你快把眼睛闭上,好好睡觉!” “哦。”廖宇宁拉起被子,乖乖闭上了眼。 小机器人牵引着悬浮担架床飘出了急救室。 急救室门外还站着一个人。 闭目假寐的廖宇宁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但林齐全程高度紧张,他担心慕戎会出来刷存在感,这对重伤初愈的廖宇宁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万幸的是,此刻的慕戎很识趣,他只是静静伫立着,没有出声,也没有移动。 一直到担架床转过了走廊,林齐这才松了口气。 一觉睡醒,廖宇宁开始了他这辈子最无聊的一天。 说一辈子是夸张了点,至少从他记事起,呃,或者从他来到帝都星系算起吧,林齐连便携智脑都不给他用,只允许他看病房智脑提供的电视节目。 廖宇宁开始看的是新闻频道,早间新闻过后没什么要紧内容,他就把播放新闻的光屏拖到旁边,另外开了个纪实频道,看完一段有关里格海姆要塞设计建造的纪录片,他又开了一个影视频道,这频道正在播放一个发生在殖民星拓荒团的狗血故事。 最终,廖宇宁的床头漂浮了十几个光屏,交相辉映、好不热闹。 这么浪费生命,真的好有罪恶感啊。 廖宇宁随意拨动着那些光屏,对他来说,没有提高、没有进步的一天就是毫无意义的一天。 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房间智脑突然跳出了一个询问界面。 【廖宇宁同学,有来客到访,是否接待?】 谁呀? 廖宇宁有些奇怪,他已经给林齐开通了权限,林齐进来是不需要智脑通知的。 点击查看按钮,光屏里出现了一张年轻男孩的脸,对方正紧张兮兮地盯着镜头在看。 是樊昕。 虽然很意外,但廖宇宁还是选择了接待。 关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光屏,廖宇宁理了理靠枕,将被子抖平,调整好坐姿,然后静待访客上门。 其实这会儿以廖宇宁的身体状况来看,起床接待客人也是没问题的,问题是他现在只穿了一身宽松肥大的病号服,跟樊昕没有那么熟,学长的形象总还是需要维护的。 一会儿,樊昕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他怀里抱着一大捧鲜花,一进来就有些局促的喊:“学长好。” “樊昕,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廖宇宁很好奇。 “我听别人说的。”樊昕涨红了脸,“我、我们有很多人都很关心廖学长,知道学长住院之后,大家派我作为代表来探病。”说着他双手递出花束,“希望学长尽快康复!” 接过花束,廖宇宁礼貌地笑道:“谢谢,其实我没什么事,今天晚上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和你的朋友们,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