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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也是以军衔来称呼他们的。 慕少校的视线就跟粘在廖宇宁身上一样，深情款款地问候：“早上好。” 廖宇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往后一退，示意对方进门，等一下的谈话没办法在门口进行，只能把人叫进来。 慕戎显然是没有料到今天竟然还能有登堂入室的待遇，看向廖宇宁的目光更加热切。 一进门，那一大捧姹紫嫣红的香麝草就被塞到了廖宇宁怀中。 “宁宁，这是送给你的花，希望你能够喜欢。”春风得意的慕少校说。 与以往任何一次不同，这次廖宇宁没有拒绝这束花，而是随手接过了。 慕戎赶紧去摸自己上衣口袋，以确定准备好的对戒是不是还在。 “我不是女孩子，我并不喜欢收到鲜花。”廖宇宁兀地开口。 手摸到胸口的慕戎动作停顿。 “如果你把送花当作追求我的方式，那真的很没有必要。”廖宇宁退后几步，将花放在起居室的桌子上，“我也不喜欢这种浮夸而高调的做法。” “那你喜欢什么？”慕戎立刻就问。 廖宇宁叹了一口气，他希望对方能够彻底放弃追求自己，但也知道那不可能。 “有一件事我必须先声明。”廖宇宁背着手，一边慢慢踱步，一边看向慕戎，“在我的人生规划里，目前并没有属于恋爱或者婚姻的部分，而且极有可能永远都不会有。” “但是——” 慕戎刚开口，廖宇宁就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年轻的军校生站在这位意气风发的追求者面前，语气平和，“就像我以前说过的那样，我很了解我自己，所以我也确信你的追求不会有任何结果。” 慕戎怔愣了几秒钟，又用手按压了一下胸前的口袋，感受那对定情信物的形状，然后缓缓开口，“我也说过，我相信人的想法是会改变的，你现在不想谈恋爱没关系，我可以等。” 廖宇宁抬起眼眸，“哪怕明知道是浪费时间？” “这不是浪费时间。”慕戎摇头，目光认真而深邃，“宁宁，你现在可能无法理解我的感受，但我也很了解我自己，我在追寻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对我来说，在此过程中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幽黑的眼眸微微下垂，而后抬起，廖宇宁问：“你确信？” “我确信。”慕戎说。 “好。”廖宇宁点头，“既然如此，我有一些要求希望你能够做到。” 慕戎：“你说。” 廖宇宁：“不要再送花了，那没有意义，不管你是想让我或者是其他什么人明白你的决心，你都已经达成了目的。” 老实说，一开始想到送花确实有昭告天下、宣誓主权的目的，当然这个慕戎不能承认。 “呃，我送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取悦你，我只是想把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献给你。” 廖宇宁：这人的情话水平又上了一个台阶啊。 “当然，如果这造成了你的困扰，我可以改正。”慕戎又道，语气谦恭有礼，显得非常有风度。 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态度还可以。 廖宇宁继续说：“第二条，不要再跟踪或者监控我了，没人喜欢被这样对待。” 慕戎的表情紧绷了起来，似乎因为这个要求而感到为难，“宁宁，我无意窥探你的隐私，但你的安全也不容有失。” “冯家已经有了更大的敌人，他们无暇对付我了，至于其它危险——”廖宇宁抿了抿嘴：“我相信以我的能力足够应付。” 这个绝对不能答应，或许可以假意答应，然后做得更隐蔽一些，只是一旦被发现，后果可能很严重。 慕戎眉头皱紧，想不好要怎么操作，就听廖宇宁继续道：“作为代替，我们交换通讯号码，必要的时候，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真的？”慕戎立刻精神一振。 通过视频讯息嘘寒问暖，随时随地知道对方正在做什么，清晨可以叫早，睡前可以道晚安，那不就是正常谈恋爱的节奏吗？ 慕戎的兴奋劲儿让廖宇宁警惕了起来，他补充道：“没事就不要骚扰我了。” 慕少爷：“只是问候也不行吗？” “好吧，无意义的视讯通话一天一次，时间不能超过三分钟。”廖宇宁做出了妥协，这点代价他还是付得起的。 “三分钟太少了，三十分钟好不好？” “超过我就拉黑你。” “可是我在追求你啊，一天三分钟怎么够？” “每月一次，我可以跟你单独相处一段时间，地点和方式由我来决定。” “是约会吗？” “普通朋友间的正常社交。” 慕戎摸了摸下巴，像是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改成每周一次就可以。” 廖宇宁：“不可能。” “每月只能见一次，还不如每天跟你路上偶遇呢。”慕戎说，言下之意很明显，如果做个跟踪狂得到的福利更多，那他为什么还要遵纪守法？ 廖宇宁嘴角一翘，“偶遇的话，我不会跟你对视，也不会同你讲话，我只会当你是空气。” “呃——”慕少爷发现自己的威胁毫无分量，而廖宇宁的反击正中要害，毕竟他的最终目的是获得对方的青睐，而不是单纯的跟踪。 发现战术失败之后，慕戎立刻就改变了策略，他垮下脸，可怜兮兮地说：“可这样一个学年我最多只能见你十次。” 廖宇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人一副哀怨脸，他愣了愣，“二十天一次，这是我的底线。” 两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就这么定下了未来两年的相处方式。 一方认为如此这般就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来避免自己的生活受到干扰，而另一方却仿佛看到了幸福甜蜜的未来正在前方冲自己招手。 对于这份协议，双方都比较满意。 “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事后，慕少校向他的近身随侍显摆道：“这表明宁宁在一定程度上接受我了” 罗伦对他们家少爷取得的恋爱进展表示祝贺。 “我早说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宁宁一定会被我打动的。”慕戎最后下结论。 充满希望的新生活开始了。 根据帝国军事学院的惯例，毕业留校的学生头几年都是要从教学助理开始做起的。 哪怕慕戎这种读书的时候是学生首席，毕业之后立刻就有了少校军衔的卓越人物，朱瑟伯格院长也并不打算破例。 “反正两年之后你就会走，为你做什么职务规划都是浪费。”院长气鼓鼓地说。 “请您放心，这两年里我一定会尽职尽责。”新晋助理教官道：“事实上，我刚刚看到了我的工作排班表，觉得太过轻松，希望能够增加工作量。” 朱瑟伯格：“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