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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浪费时间,慕戎一上车就开始找事情。 “宁宁,你看晚霞!是不是很漂亮?” “嗯。” “宁宁,飞车顶棚收起来好不好,晚风应该很舒服。” “好。” 咦,怎么感觉宁宁今天特别好说话。 是因为下午赢了模拟战而高兴,还是因为前天把自己打吐血而内疚?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好迹象! “学长。” “嗯?” “你在看什么?” 神游中的慕戎蓦地清醒过来,发现他们的飞车正悬停在半空,薄暮中的晚霞为眼前的人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微光,锋锐的眉,幽黑的眸,小巧红润的唇,流畅的下颌线条辗转到修长的颈项。 “在看你。”慕戎呢喃道:“宁宁,你可真好看,我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廖宇宁没想到慕戎能表达得这么直白,他愣了一下,然后有点不自然地别开了头。 慕戎:啊,宁宁害羞了!耳朵尖都红了哎!红通通的超可爱!小耳垂!小耳垂!小耳垂!好想捏一下! 蠢蠢欲动的爪子刚刚抬起。 廖宇宁兀地回头,他看起来已经恢复了镇定,目光清明而锐利,“我想问学长一件事,可以吗?” 慕戎坐直身体:“你问,我一定诚实回答。” 廖宇宁深吸一口气:“学长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孩子的?”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孩子? “帝国历2697年10月12日,黑鹭之变第二天,消息传回了帝都星系,我看到了你留在风云号上的最后影像,你对着镜头在微笑。”慕戎说。 他无法描述自己当时的心情,尽管时过境迁,提到这段记忆,心脏还是会隐隐抽痛。 “不,我不是问这个。”廖宇宁摇头,“不是学长什么时候爱上我,而是学长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性向为男。” 危险的雷达警报再次响起,慕少校瞬间明白心上人的考验又来了。 没关系,一片真心,完全不怕考验,一定要表现出最好的自己,至真至诚、深情不悔的那种。 “宁宁,我的性向就是你,没别人什么事。” “啊?” “是的,你是什么性别,我就喜欢什么性别。” 这无赖的回答。 廖宇宁眉心一蹙,“那么学长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性取向?” 慕戎迷惑:“什么?” 廖宇宁:“我喜欢女孩子。” 晴天霹雳! 你喜欢女孩子? “不,不可能!”慕戎立即摇头否认,“你没有喜欢过女孩子!” 不相信! 不接受! 这个人,这颗心,纯洁得如同白纸! 只有自己才能在上面浸染颜色,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两辈子时间,他查了不知道多少遍,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所以肯定是假的! “学长怎么知道没有?我没有公开谈过恋爱,不代表我没有喜欢过别人。” 咣当,一记重锤砸中了慕少校的心脏。 “事实上,几年前,嗯,曾经有一位非常温柔的学姐。” 卡啦,裂纹开始扩散,如同无数根尖刺扎入了血肉里,疼得人浑身发抖。 “我很喜欢她。” 轰,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如果不是她已经毕业,我可能会去追求她。” 啪,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断。 “不准!”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慕戎摆脱了安全带的束缚,他扑向驾驶位,扣住廖宇宁的肩膀,把人压在了座椅靠背和车门之间。 廖宇宁仿佛早有预料,冷冷开口:“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学长凭什么不准?” 是啊,凭什么? 凭他上辈子被思念和追忆啃噬的日日夜夜,还是凭他这辈子小心翼翼呵护和维系的小小幸福? “学长,我想你也知道,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廖宇宁以一种旁观者的淡然说道:“无谓的坚持没有任何意义——” 话没说完,廖宇宁的嘴就被人堵住了。 慕戎狠狠攫住了那对曾经甜美可爱,如今却字字伤人的唇瓣,封堵、纠缠并碾压,不让它们再戳自己的心。 别说了,我的心好疼…… 廖宇宁懵逼了几秒钟。 实在是这个人在他面前退让了太久,突然性情大变什么的,真的很没有真实感。 反应过来之后,他伸手抵住对方的胸膛,也抵住了一阵猛烈急遽的心跳。 与第一次被慕戎强吻不同,这次的廖宇宁异常冷静,他甚至还想到了对方没有系安全带,飞车顶棚是打开的,目前悬停高度二十五米,要是自己动作太大,这人很可能会掉下去摔死。 “如果口头拒绝不能让他相信,那就不妨以实际来证明。”人工智能·心理咨询师·海默说:“由于性向不同,你不可能会对他产生欲|望,这对于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来说,是相当伤自尊的事情。是的,当他发现自己热情似火,而你却波澜不兴的时候,他会很容易冷静下来。” 所以,这是一次证明,廖宇宁对自己说,忍住,让他知难而退。 过了好久,当慕戎气息粗重地后退时,廖宇宁的嘴唇都已经被亲肿了。 狂乱的愤怒平息,悲伤却蔓延开来,不反抗,并不一定就是迎合,更有可能代表了漠视。 对上廖宇宁那双黑白分明、淡然清冷的双眸,慕戎的心瞬间沉到了冰海里。 “学长满意了吗?”廖宇宁问,衣领被柔皱了,嘴角被咬破了,但他看起来依然很平静。 慕戎看着廖宇宁嘴角被自己咬破的那个小口子,看着上面冒出来的一颗小血珠,脑子轰得一声就塌了,乱得无法思考。 想欺负他,想压制他,想让他不能喜欢别人,同时又心痛如绞,想亲着他,想哄着他,想为他奉上所有,求他看自己一眼。 慕戎暗沉的眸色让廖宇宁以为这个人真的已经冷静了。 冷静了就好,可以讲道理了。 把人推开一点,廖宇宁坐直身体,“学长,大家都是成年人,思考问题不能感情用事,现在事情很明显,学长与我的性向不合,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她是谁?”慕戎突然沉声问。 廖宇宁一愣,“不,不是那位学姐的问题,她已经毕业了,我们不会再有交集,我的意思是,就算没有她,也会有别人。” 杜撰一个学姐出来就是为了应付这种刨根问底的情况,反正自己咬死不说,对方就没有办法辨别真伪。 “不准有别人。”慕戎哑声道:“不准再有别人了。” 一个成为过去式的学姐就已经让他几乎疯掉,他不会允许另一个出现了。 廖宇宁被这霸道言论惊呆,差点气笑了,“所以学长过去说‘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