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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还能多等几秒钟。 就在托德开始最后十秒倒计时,李奥打算放弃的前一刻,水下冒出了大量气泡。 哗啦—— 廖宇宁一左一右挟着两个人浮出了水面。 李奥飞快降低悬浮艇的高度,歪腰捞起一个人拖到了自己的座位前,然后想去捞第二个。 “不用!”廖宇宁喊。 在肩上扛着一个人的状态下,廖宇宁自水中爬上了另一辆悬浮艇,动作轻松得如履平地。 三、二、一! 托德口中的倒计时结束。 地震波到来。 原本平静的湖面变成了一口炒锅,湖水以及运输船残骸翻卷起来,掀起的水浪犹如暴风骤雨。 两艘高空悬浮艇惊险万分地避过了。 返回救援船的时候,李奥往下看了一眼,熔岩已经流到了湖边的位置,而原本的湖泊早已消失不见,那艘运输船的残骸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救回来的伤员由多诺接手,浑身湿透的廖宇宁坐回了他的副驾驶位,开始协助赵信控制飞船。 “两名伤员情况都不太好!”后舱治疗室里传来多诺的叫声,“我只有一台设备!怎么办!” 廖宇宁:“李奥,你去搭把手,赵信,全速前进,托德,通知母舰治疗中心做好准备。” 这时候托德举起了手,“又收到一则求救信号,位于飞船航向东北120公里,由于我们是最近的救援船,指挥部把任务派给我们了。” 廖宇宁眉头蹙起,“有详细信息吗?” 托德点了一下光屏,“求救等级三,机型超越者五号,驾驶员慕戎。” 廖宇宁:“慕戎?” 托德:“是……是他。” 帝国军事学院里,找不出第二个慕戎。 廖宇宁深吸了一口气:“等级三,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可以先回母舰……” 然而一来一回四十分钟不止,现在没危险,不代表四十分钟后没危险。 PD077的地壳正在拆散重组,四十分钟,足够地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年轻的指挥官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艰难抉择。 船上有两名命悬一线的重伤员,而危机四伏的地面上还有一个人在等待救援。 “调整航向。”廖宇宁最终决定:“飞往指定坐标。” “明白。”赵信没有多话,立即调整了航向。 廖宇宁从驾驶座上站起,对上托德疑惑的目光。 “抵达预定地点后,六百米悬停,我会驾驶悬浮艇去找人,你们先回母舰,送完伤员再来接我们。” “啊?”托德磕巴了一下,“这也太、太冒险了吧!” 廖宇宁:“不算。” 是这样救人不算冒险,还是即便冒险也不算什么? 廖宇宁没有再做解释。 他走向设备舱,开始检查刚才用过的悬浮艇。 狩猎者军用高空悬浮艇,极限飞行高度六百米,最高时速四百公里,最大载重八百公斤。 救一个慕戎,足够了。 ☆、你改嫁吧 信号发射源远离火山活跃地带,没有山火和熔岩的威胁。 卫星定位系统尚未恢复,廖宇宁得到的位置信息并不准确,他只能驾驶狩猎者不断在低空盘旋,依靠肉眼来搜索,战机坠毁会留下明显的痕迹,但地震过后的一切还是让这项工作变得非常困难。 到处都是倒伏的树木和移位的岩石,大地一片狼藉,毫无规律可言。 求救信号是在地震发生后三分钟发出的,等级三,无生命危险,所以人应该还好好地活着。 当然,那个人怎么会有事。 重生这种事都能在他身上发生,还有什么奇迹不可能?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廖宇宁有些慌,随着搜索范围的扩大,内心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五分钟后,廖宇宁发现了一架超越者五号战机。 战机坠毁在一片林地里,机翼断裂,机身大部分被挤压在一堆岩石中间。 悬浮艇急刹停住,廖宇宁纵身跳了下去。 爬上岩石,廖宇宁伸向驾驶舱的手有点抖,握住把手的时候发现舱门已经被破坏,很容易就能打开。 驾驶舱里没有人,但有一滩血。 从操纵杆延伸到座椅。 “慕戎……”廖宇宁心中蓦地一紧。 战机坠毁之后,那人受了伤,但是不严重,他发出了信号等待救援,然后因为余震到来,不得不离开驾驶舱。 十几分钟时间,他走不远。 想到这里,廖宇宁跳下岩石,目光飞速从机身、舱壁、岩石以及周边的杂草上略过,顺着那些被踩踏的痕迹,下了一处陡坡。 陡坡下方,原本应该是河床的地方生生断成了无数截。 到处是纵横的裂口。 河岸的树木倾覆了,高大的树冠与低矮的灌木纠缠在一起,因为场面太过混乱,连那些仅有的痕迹都已经无法分辨。 “慕戎——” 山谷带来了喊声的回响,却被更大的轰鸣所掩盖。 廖宇宁回头,看到山峰上方尘土飞扬,震动藉由大地传到了他的脚底。 又一次地震,还有山体滑坡的迹象。 没时间了! 镇定,廖宇宁,镇定! 他就在这里附近,被那些树干和枝叶所遮盖,你要做的就是把他找出来。 你可以的! 基因修正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体能,同时也能提高一个人的智商,尤其是观察力与记忆力,原本廖宇宁认为自己的短板只在体能,他并不需要通过基因修正来进行智力方面的提升,但现在,他却开始寄望于这种提升了。 整个大脑高速运转的过程不超过三秒钟,双目所及的一切都纳入了分析的范围,电光石火间,所有的细节和线索都被一一排列、不断组合。 终于—— 找到了! 廖宇宁掀开一截倒伏的树木,看到了下面的慕戎。 慕中校脸上都是擦伤,面色惨白,目光惊疑,“宁宁,真的是你?” 廖宇宁:“你怎么样?伤在哪里?还有出血吗?” “右腿……可能骨折了吧。”慕戎说着,双眼死死盯着廖宇宁,“宁宁,刚刚你叫我了是不是?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不是在做梦……” 廖宇宁推开旁边的岩石,小心把慕戎的右腿挖了出来,作训服长裤浸透了暗红色的血迹,想查看伤势还得把布料剪开才行。 因为廖宇宁的动作,慕戎吃痛低哼了一声。 “忍着点。”廖宇宁单膝下跪,掏出随身的小型医疗包,熟练地给慕戎来了一剂镇痛针,然后弯腰把人背到了背上。 滑坡就要发生了,悬浮艇还停在三十米开外,他们需要尽快过去。 当廖宇宁背着慕戎在乱石林立的河床上奔跑时,被打了镇痛